面对这样的威势,韩易不能无动于衷。
他右脚后撤半步,然后左脚接连震脚并步,同时两拳下截,收放到腹部。
然后两拳用马形冲撞的式子炮打出去。
他的两个拳头像是打桩机,捣碎山石似的,也发出非常恐怖的轰鸣声。
看见韩易这样的拳法,旁边站着的吴天深眼神就是深深。
啪啪!!
丁国胜跟韩易的两掌拳法闪电对撞。
噔噔蹬······
韩易连连后退,站不住脚跟,围在小院周围的人也急忙后退,韩易最后贴着地面滚了一下,背靠着地面拱了一下,才停住身子。
在看刚才被他拱过的地面,大块的青石板出现了龟裂纹理。
韩易这是把丁国胜这位化劲拳师打来的劲力转移到了地面上,要不然留在身体里,立马就是内劲暗伤。
一掌之后,丁国胜一动不动,脸上却有了笑容,缓步走回到茶几上做好,端起茶杯来,看着韩易不说话。
韩易被打飞震退,但却通过鱼拱背化解了丁国胜的拳劲,自己没有受伤。
“化劲宗师果然强横,已经开发出人体极限来,不知道武道至圣境界又是怎样的威势?”
韩易一跺脚,使了个抖法,首尾俱颤之下,抖落掉一身的灰尘。
听到韩易这样说,丁国胜跟赵志峰对看了一样,都有笑意,丁国胜押了一口茶水,将茶杯放到茶几上才说道:“武道至圣已经是打破虚空可以见神的境界了,肉体上是金刚不坏的境界,有种种神妙,我华国九州虽大,但却没有几尊这样的人物。”
“噢?”韩易揉着拳面,刚才他虽然将丁国胜的掌劲卸掉,但承接面的力道也叫他拳面这时红肿起来,听到丁国胜这样一说,就是精神一震,“想不到真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那是当然,吕布、张三丰、孙禄堂都是这样的盖世高手!”一旁赵志峰开口说话点点头,虽然苍老但容颜比之四五十岁也差不多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向往之色,六十多岁,却有四五十岁额容颜,这是一身功夫养住了。
“我看你刚才的马形冲撞,气息混元,一点就透,如烈马急奔,就相当不错,但有一点没做好,脚下的桩子是二字钳羊马吧,这个就不恰当了,烈马急奔要的纵横快意,你掺杂了二字钳羊马的桩功,本来是很好的劲路,但是却杂了,显得不纯粹了,你看羊什么时候急奔快意过?”
赵志峰一转就指点起来韩易的功夫。
“不错,天下武学,各门各派左右自己的发劲方式,不能混用。到了化劲,也就是我们两个老哥俩的境界,也只是把百家功夫融会整合,同样是在走前人的老路,在小的地方加以改进,演变成更适合自己的打法练法,如果百家武学都能够融合,少林、武当这么多门派也早就没有了。据说只有到了武道至圣的境界,才能够混元一体,专气致柔。”
丁国胜点点头,深以为然。
韩易没想到这里面的学问这么深,而丁国胜不愧是化劲大宗师,名家宿老,当着众人没有顾忌的指点开解他的武学不足之处,这样的胸怀气度,令韩易折服。
韩易于是持弟子礼节,上前两步,对两位拳师恭敬拜过。
“好,年轻人也有胸襟,我就怕你挨了老哥哥一掌记仇,苦练三五年回来报仇。想不到你持弟子礼,有这胸襟,看来天深没看错人。”
赵志峰拍了一下茶几,面色微笑赞叹。
韩易还年轻,吃得苦头。但丁国胜老了,在乎的是名声,徒弟被人打了半死,还不发发威,那岂不是老虎屁股谁都能摸了,一来二去,谁还在乎他丁国胜是化劲大宗师?
但丁国胜也怕韩易吃了亏,恼羞成怒,扭头就走,苦练三五年过来报仇,拳怕少壮啊。
“唉······这就是人在江湖,你差点打死我徒弟,现在接了我一掌,被我打出门去三五米,过两天这事情就传出去了,我的面子保住了,你的名声也起来了,能接化劲宗师一掌而不伤,小小年纪,极为难得。”
丁国胜看着韩易也有笑容。
“丁老哥,你真是用心良苦啊!”赵志峰接过话来。
“没办法的事情,这些孩子过来参加武道大会,代表的是我华国九州,我即便是跟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在国家利益面前,也得放下。”丁国胜苦笑说道。
“好!这才是我辈武术家的风采!”
赵志峰大喝一声,对着站在外面的各派弟子说道:“你们记住,武道虽然没有国度,但武术家有祖国!”
“是!”
众人也敬佩丁国胜的胸怀气度,发出热血呐喊声。
交代了一些事情过后,在丁国胜和赵志峰两位武道大宗师的见证下,一些参加武道大会的拳手纷纷签下自己的名字,立下生死文书。
韩易看了一眼,有十多位,各个都是气息鼓荡,最次也是明劲巅峰层次的高手。
“这些都是我云州年轻一辈中能打的了,这次可以说是云州武术界精锐尽出了。”吴天深在一旁看着韩易签下名字,然后跟韩易说着后面签字的拳手。
“当然,还有三个顶尖高手现在没露面,一直在积蓄调整状态,只有到了比武当天才会现身。”吴天深一脸神秘,“我也会在这三个人身上押注下钱,这些人背后就是云州本土地下势力了,每个人身后的赌资都上亿!”
“噢?三个顶尖高手,跟你比如何?”韩易到是来了兴趣。
“不好说,我只与其中一人有过交手,格斗比武我俩不相上下,若是生死相斗,我怕必输无疑!”吴天深神色凝重。
“噢,那倒是要见识一下。看来这次的武道大会没有白来,会尽高手才能积累大势,武道更高更强的境界才能够被触发!”
韩易的话语铿锵有力,他的眼神像是落入到武道大会的现场中。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明天的武道大会,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在擂台上绽放出生命的徇烂?”
吴天深也眼神放远,似乎迷醉在深沉的夜空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