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尽的小说世界中，有这么一条惯例，那就是如无必要，无论主角配角都是不会上厕所的。
但主角一旦去了厕所，那就意味着有事情要发生了。
就在冯雪想要赶紧去洗手间冷静一下的时候，一个脑袋上有字的人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普通的女性，身高目测一米六七左右，三维应该是B85/W56/H87，总的来说，是一个脸配不上身材的女人。
不过冯雪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她的身上，开玩笑，身材再好能有他自己……额，冯雪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自己的黑历史，脸色再次阴沉了一分，不过这也让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了对方头顶的文字上。
【五月初九】
那女人的头顶就只有这么一个日期，既不是名字，也不是描述。
但这却让冯雪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那个，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这个头顶写着五月初九的女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不可名状之处撑起帐篷的冯雪，眉宇之间的厌恶简直浓厚的快要喷发出来。
“那个，抱歉……”冯雪讪笑着道了个歉，却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放开了一下气势，虽然冯雪已经可以压制，但是被那仿佛霸王色霸气一般的庞大气势直接碾压的女人却是连一声痛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冯雪趁机一把揽住瘫倒的女人，就这么直接拽进了男厕所，随便选了个隔间就钻了进去。
别污秽，冯雪并不是因为别的太久想要来一发发泄一下，他只是从对方头顶的文字上想到了一个组织——
四季楼。
是的，就是这个被冯南告诫要小心的组织。
这个组织诞生在大约三四百年前，组织中有两位首领，代号分别为太阴和太阳，而根据惯例，这两个首领一般都会结成夫妻。
当然也有不是夫妻的例子，毕竟太阳为了强娶不喜欢他的太阴而闹得组织分崩离折这种狗血到了网文都只有小白文会去写的故事也就只会出现在故事里。
而太阴和太阳，又分别管理着阴历和阳历两个分支。
阳历共三百六十五人，全部都是男性，每人以公历日期作为代号，而阴历共三百五十五人，全部都是女性，每人的代号都是阴历日期。
而这七百多人的代号却不是固定的，每隔一年，四季楼都会重新分配代号。
不过根据四季楼这样的习惯，杀手界很多人都推测，在太阴掌管的阴历组织中，还有一个闰月分支。而太阳的手中，也有一个代号二月二十九日的超级王牌。
眼前这个女人的代号是五月初九，既不是二十四节气，也不是什么重要节日，在四季楼中也就是刚刚毕业能够单独拿任务的杀手而已。
四季楼真正可怕的，还要数那些用节日来作为代号的杀手。
不过不要紧，弱了才好控制。
冯雪用力的捏了捏五月初九的脸，果然感觉到人皮面具的触感，做杀手的就是这样，不管多少，总要弄点伪装，虽然化妆可以很大程度改变一个人的长相，但是在专业人士的眼里，脸型、骨架仍旧是不会变的，人皮面具这种泛用性极高的东西仍旧是必需品。
不过冯雪并没有将面具揭下来，而是从兜里拿出一枚硬币在手指上以一定的频率滚动。
没错，冯雪正是在催眠，虽然不像是电影中那样的怀表，但冯雪的催眠术却是从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那里学来的，好处是没有任何超能力的痕迹，不过缺陷也很明显，那就是无法催眠意志坚定的人。
不过意志坚定这种东西在冯雪面前却并不是问题，在他的“霸王色霸气”之下，再怎么有骨气的人都得软成爬爬虾（前提是等级比他低）……
此时此刻，正在翻着白眼的五月初九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毫无焦距的双眼与无法闭合的嘴唇就好像是被玩坏了一样。
不过冯雪显然是没有玩过的，他仍旧滚动着手心里的硬币，企图将五月初九有些逸散的目光吸引过来。
好在这个时间并没有维持多久，大约两分钟之后，五月初九的眼神开始有了焦点，但仍旧呆滞且没有任何灵动的感觉。
“就这样吧。”冯雪挠了挠下巴，觉得差不多了，便缓缓地开口，用一种非常轻缓的语气问道，“四季楼滨海市的当家是谁？”
“……”五月初五的目光呆滞，嘴唇慢慢张开，一个就好像是聋了几年的人一般的含糊语音被吐出——
“雷锋日。”
“虫合（你懂得）？”冯雪脸色一僵，这他喵的是什么称号，不过他马上想起来，太阳历历来就是以节日多而闻名的，足足有一百一十一个节日。反观太阴历，就只有三十七个节日。换句话说，太阴历中的竞争要比太阳历要严苛的不少，不过这也体现了女人之间撕逼的凶残程度。
雷锋日，正统的叫法应该是三月五日，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等级的杀手，但是从对方并非国庆节、情人节这些大型节日的情况看来，也不会是什么高级的超能力者。
不过反过来说，这个日子却又比什么国际海豹日，世界无肉日之类的日子知名的太多，实在是让人难以判断。
“雷锋日的超能力是什么？”冯雪继续问道。
不过这一回，五月初九却是摇了摇头，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
“最近雷锋日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五月初九仍旧就是在摇头。
接下来，冯雪以两秒钟一个问题的速度向五月初九提问，不过大部分的回答都只是摇头而已。
冯雪觉得大概差不多了，终于问出了他最后的问题——“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是的，前面那些问题都只是废话而已，人在对于与自己有关的问题时，总会更加的敏感，这是由人类的思维模式所决定的，所以，冯雪为了瓦解五月初九最后的抵抗，不得不快速询问了很多无关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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