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帝都了,还没有布置好机关,只能跟踪团长来记录了,所以会有些不全面……】
奥杰莉亚看着开头的第一句话,心里非常复杂,可惜的是她没表情,否则那张脸一定会很精彩。
【两天了,总算布置好了,今天团长去艾丽莎的房间里了,我没在那个讨厌的女人卧室放机关,所以没看到,今天团长洗澡特别认真,搓澡搓了很久,但团长很久以前就总搓那个地方,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洗干净呢?兴许是那里特别脏吧,不过团长搓干净后好像很舒服的样子,他真是爱干净的人……】
奥杰莉亚抬头看了眼专注于监视的阿芙拉,心里感慨万分,阿芙拉是如此的纯洁,什么都不懂,自己该如何向她描述那种令人害臊的事呢?不去告诉她会不会更好?但不去告诉她,难道就让她这么偷窥下去吗?如果让菲利克知道的话,他的心理阴影面积会有多大?
奥杰莉**绪激动,无法停止翻页,她兴致勃勃地阅读了下去。
【团长带回来一个红头发的女人,那家伙和贝琳娜一样漂亮,但她对团长很凶,我还是喜欢贝琳娜……】
【哦天啊!团长咬了那个女人!流了好多血,团长是吃人的妖怪!怎么办?我必须帮团长保守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女的竟然没死,怎么回事?她究竟是谁啊……】
“有意思,团长竟然带女人到王城里来了,而且没和我们说过,那女人究竟是谁?”奥杰莉亚的好奇心被激了起来,她对阿芙拉开口道“喂,阿芙拉,你既然很担心团长,为什么不去问问他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
不料阿芙拉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淡定道:“奥杰莉亚是笨蛋吗?那样不就被团长发现了吗。”
“看来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有认知的嘛,知道这不能让团长知道。”
阿芙拉撅着嘴瞪了奥杰莉亚一眼,她感觉若是奥杰莉亚是人的话,那现在一定在笑她。
“不过这一次来我也有事要说,还是蛮重要的事呢。”奥杰莉亚忽然话锋一转……
时值正午,曜日当空,但冬天还没过去,即使是阳光也无法驱散空气中的寒意。
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侍女们仍是与往常一样忙碌着,走过长长的走廊,埃尔伯特房间里传出几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安静的气氛,侍女们无不侧目,好奇地朝那个方向打量而去,瞄上一眼后便匆匆走开。
埃尔伯特的房间里,沃特微笑着站在一边。
“沃特,没想到你能帮上我这么大的忙。”埃尔伯特盯着沃特,发自内心的感慨。
沃特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能为王子殿下排忧解难,本就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你,那个……如果,如果不介意的话。”埃尔伯特脸上慌张之色一闪而过,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觉得有些不妥,在停顿了一两秒后方才开口:“如果沃特你有空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吃个饭呢?”
沃特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似乎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而她表情的细微变化被埃尔伯特尽收眼底,埃尔伯特眸中遗憾之色一闪而过,但旋即改口道:“没关系的,护卫队刚刚成立,想必你还需要对他们进行诸多安排,如果很忙的话就算了。”
果然,那一件事她还是心存芥蒂,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做就好了,埃尔伯特心里默默感叹。
“不不不!没有的事,我只是太吃惊了,在下在帝都内的风评向来不好,如果和殿下一同用餐大概会有不好的传闻。”沃特说到这顿了顿,随后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她嘴角微微上扬,回道:“但若能与您一同进餐,那将是在下的荣幸。”
埃尔伯特也是完全没料到这种答案,他眼中先是震惊,随后便是狂喜,迅速眨了几下眼睛,他仿佛还有点不敢相信。
“那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那晚上七点到我这儿来吧。”
“嗯,那殿下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没事了。”
沃特闻言微微躬身一礼,转身退出了房间,合上了门。
在门完全关闭的一刹那,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的脸重新被寒霜覆盖,连带着眼神也森冷下去。
“真是令人作呕的邀请,不过为了大局,仍需暂且忍耐一番。”沃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虽然她一点儿也不想看见埃尔伯特那张令人憎恶的嘴脸,但既然能借此机会让自己打入帝国军内部,自然不能放过。
她早就知道那个家伙对自己还抱有恶心的妄想,果然稍稍表露好感之后就博取了完全的信任,本以为还要过段时间才能促成革命军入都之事,但多亏了最近的连续杀人事件,她靠着成立护卫队的借口,成功从埃尔伯特那里取得了属于自己的权利,而理所当然的,她所招募的护卫队,全是革命军的成员。
虽然区区一个帝都护卫队容纳不了多少革命军,但做到内应的工作已经足够了。
只要像这样慢慢夺取权利,逐渐侵蚀帝国的内部,趁着皇帝不在的时候做空帝国军,那么推翻帝国的统治易如反掌。
当然,最难对付的并非那些数量众多的士兵,而是五大骑士家族和王下七神,这些家伙每个人都是足以让一支军队覆灭的怪物,必须慎重对待,虽然革命军中也有着类似的怪物,但想要达到王下七神那种程度还是有点困难,这个障碍还得慢慢想办法解决。
“总之,先去让我的人进来吧。”沃特抛开杂念,专心于眼前最重要的事。
她往王城外走去,一路目不斜视,而就在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脚步不由得一停,转身往后看去,惊讶地望着那背影,沃特的神色严肃起来。
“是兰斯?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