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术者是借助神之力战斗的凡人,自己的肉身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所以不管是魔法攻击还是物理攻击,只要能打中对方,就能造成切实有效的伤害。
而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逼近对方!
冲锋技.白露樱吹雪!
没有一点留手,一开始沃特就激发了自己所有的潜能,半个身体顿时布满黑色刺青,而她也似一根离弦的箭矢飙射而出,贴着地面冲向对方,短剑在她掌心旋转,然后其中之一被她投掷而出,另一把则笔直向前,刺向对方。
她率先发起冲锋不仅仅为了先发制人,也是为了试探对方的实力,若是这个男孩的实力太过恐怖,那也能让莫尔特和阿辛趁早撤退。
距离并不远,如此快的速度,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抵达。
刀刃朝白刺去,但白面无表情,他连一点动作都没有做出,只是眼中奇异的光芒一闪,空间中突兀就出现了数根光枪。
完全由光凝聚而成的长枪自虚空浮现,自上而下,精准地攻击在沃特身上,第一根便是大腿,光枪钉下,刺裂地面,沃特的速度瞬间归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剩下的几根接连落下,分别从两肋往上刺入,再就是肩胛骨和手肘,如处刑般将其钉在地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莫尔特才刚刚点燃拳头上的火焰,阿辛还没冲到面前,沃特就已经被制服。
剧痛烧灼着沃特的肉体,那仿佛是一种直接灼烧灵魂的攻击,一种没来由的恐惧。
大概是自己体内的魔血被神术完全克制了,光明神和黑暗神本就死敌,魔族受到黑暗神的血脉加持,而她自然也多少有些影响,被光明神的神术直接击中,已然是重伤。
她在失去战斗力时,便竭尽全力大吼:“快逃!”
差距太大了,完全不是对手。
即使所有人都拼死战斗,也会瞬间被团灭。
“会长!”
即使莫尔特之前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但当他真的面临抉择时,却犹豫起来。
“快走!”
腰被某人搂住,阿辛撞上还在往前冲的莫尔特,直接从旁边的城墙一跃而下,她没有一点迟疑,因为当她看见那抹光辉时,就知道对方完全克制自己。
白面无表情地拔出脖子上的短剑,那是之前沃特丢出的短剑。
本来因为短剑完全偏离了角度,所以他没有注意,结果短剑撞在墙砖上反弹径直插进了他的脖子。
也正是这一下意料之外的攻击,恰好让他走神,失去了拦下另外两人的机会。
脖子上血流不止,但白却丝毫不慌,他的伤口隐隐呈现一种奇异的光芒,紧接着迅速愈合。
“你很聪明呢,不过他们还是逃不掉的。”白脸上浮现愠怒之色,将目光投向远处逃遁的二人。
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
沃特挣脱了枪林的束缚,缓缓站了起来。
身体上大大小小的血洞缓缓愈合着,速度很慢,但也在恢复,她额头全是冷汗,嘴角挂着一抹庆幸的惨笑。
“果然,神术虽然对我伤害很大,但我要挣脱也比较轻松呢。”
如果光明神的神术能够没有副作用就完克魔族,那魔族也不会存在至今了,黑暗神赐予的血脉,使得魔族的肉体对神术的抗性也出奇的高,在光枪进入身体的时候,沃特就感觉这些光枪的威力在逐步减弱,初时很强,但却迅速衰弱着,很快就脆弱到了她能够挣脱的地步。
看着挣脱枪林束缚的沃特,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果然,异端就是异端!”
沃特抱以轻蔑的冷笑,五指指甲微微伸长,连虎牙都有些尖锐起来,瞳孔深处开始泛起幽绿色的诡异光芒,她身上魔族的特征更加明显。
握住身后的大剑,缓缓将其抽出,然后对准面前的白,她的眼神忽然变得锋利无比,如挑衅般开口叫嚣道:“如果你有能耐的话,就来制裁我吧!!”
……
“切,结果不还是一样。”
白冷冷看着半空中的沃特,面露不屑,那种眼神就仿佛他看的是什么秽物。
而在半空中,沃特身上插满了纯白色的光剑,她双手张开,双脚被钉在一起,鲜血顺着光剑流下,滴在地上形成一大片血泊,此刻的沃特,就仿佛被刺死在光之十字上的耶稣,她眼睛早已闭上,是生是死也无从判断。
王城之变时她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上,即使有一半魔血,这种状况下,死了也非常正常。
从沃特开始反击到战斗结束并没持续太久,大概也只有五六分钟的长短。
但对白来说,五六分钟才杀死这个异端,实在有些久了。
“看样子还有一口气,都是因为你,才让另外两个家伙跑了呀。”
白心念一动,空中的那些光剑插着沃特缓缓移动到城墙之外,随后粉碎化作光尘,而没了支持的沃特被重力牵引着往地面狠狠摔去,基多堡最高的城墙足有数十米高,从这里摔下去脑袋着地就是死,而沃特这样的半残之躯,即使不是脑袋着地,也绝对死了。
白转过身,抬手轻轻抹掉脸颊上的血迹,然后转过身想要走下城墙。
“等一下……刚才,好像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白意识到了不对劲,重新走回城墙边上,探出前半身,往下面望去,只见下方一个人提着奥杰莉亚的身体,恰好没让她落在地上。
“是谁?”白双眉皱起,心生警惕:“能接住这种高度落下的人而不发出一点声音,究竟是谁?”
身后生出了光的羽翼,白从城墙径直朝下飞去,然后落在地上,耀眼的光辉中,他的样子就像从天而降的神圣天使,但面前这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原来是教廷的神术者。”
对方的态度让白更加警惕了。
“请问你是谁?”
这个男人双鬓斑白,虽然头发已显老态,但脸色看起来很精神,他穿着很平常的衣服,简朴得像是田野间的村民,手上提着一把柴刀,看起来就和一个砍柴人没什么区别。
但白自然知道,没有砍柴人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更不会徒手接住从数十米高处落下的人,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其实并不一般。
“似乎还活着呢,露丝,要不要把她带回去?”柴刀男朝远处的马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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