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用昂贵的魔具和弗兰克隔空交流。
她想要确认关于莉莉丝和第三只眼这个情报的真伪。
“是艾丽莎吗?”魔具对面传来苍老的沙哑声音。
“是的老师,我想问一下关于莉莉丝的事。”艾丽莎回道。
“莉莉丝确实很可疑,但几十年前她就已经消失了,你真的能调查下去吗?”
“恩,我已经得到了有关她的情报了。”
“什么?!”
对面,弗兰克的语气有点震惊。
“有人告诉我,莉莉丝是第三只眼的教祖。”
弗兰克沉默了,然后便是一声轻笑。
“艾丽莎,那不可能,第三只眼虽然神秘,但它最活跃时巫塔也见证了,巫塔一向是以中立身份观察的,当时第三只眼的教祖确实叫莉莉丝,这点鲜有人知,但却不可否认。
但绝对不会是这个莉莉丝,巫塔绝不会容许第三只眼的教祖是巫塔的势力。”
闻言,艾丽莎皱起了眉头。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真的不可能吗?
“没有直接证据吗?老师?”
“没有证据,但也无需证据,巫塔记载了多伊尔和第三只眼的一次大战,莉莉丝和多伊尔平分秋色,你觉得如果莉莉丝是那样的强者,巫塔会不知道吗?别多想,只是恰好同名罢了。”
“恩。”艾丽莎应了一声。
然后取消了传讯。
艾丽莎支着下巴,皱着眉头,沉浸在思考中。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艾丽莎喃喃自语。
本来她并不觉得莉莉丝会是第三只眼的领袖,但整理一下情报,她愈发觉得莉莉丝可疑。
关键就在于贝琳娜,她是信任后宫团的,自然也信任贝琳娜。
如果不知道术式,想要破除王室秘史的封印,就必须需要贝琳娜这样的破法之眼,而第三只眼那位教祖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才给第三只眼留下了打开王室秘史的讯息。
而贝琳娜就是那个至关重要的“道具”。
这个关键“道具”的母亲却是巫塔的莉莉丝。
如果老师说的是对的,两个莉莉丝只是同名,那么便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教祖莉莉丝渴求王室秘史,也渴求破法之眼,但却没有破法之眼,巫塔莉莉丝对王室秘史毫无欲望,但她女儿却是最关键的破法之眼。
若老师是错的,那教祖莉莉丝就是巫塔莉莉丝,而她女儿就是她想要的王室秘史的关键,这样一想就合理多了。
于是乎,推理进入死局,这样的“巧合”很巧合。
事实证明这是种巧合,但脑子却不想承认,因为若这不是巧合,那线索就连在一起解开了。
她不告诉后宫团的诸位,也是不想让贝琳娜知道她这个残酷的推理——她母亲是第三只眼教祖。
总而言之,最了解真相之物的人,就最可能是当年灾难的始作俑者,若王室秘史中真的有关于真相之物的线索,那第三只眼的那个男人说的便是真的,第三只眼的教祖极有可能是巫塔莉莉丝。
贝琳娜的母亲,很可能是元凶。
因此她要去打开王室秘史,以王族的身份亲自验证。
……
巫塔。
“什么?那个公主还活着?你还暴露了行踪,告诉她我们教典的秘密?你真是一回来就给我一个好消息!!”
安东尼看着眼前微笑的吉格,感觉体内气血翻涌。
“不要这样,我这是有目的的,否则我怎么会暴露行踪?要知道菲利克可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吉格从容不迫道:“我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安东尼抬了抬眼皮子:“说说看。”
“首先我有个问题,王室中都传言,王室秘史只有王族才能继承开启,那为什么我们的教典没有关于王族这一条件?”
“你是在质疑莉莉丝教祖的教训吗?会将自己一身绝学记录下来无私奉献的人,会欺骗我们吗?只有王族能继承,是自私的王室自己编造的谣言!”安东尼对教祖的无私深信不疑。
深呼吸一口气,安东尼平复了一下心情:“不说了,总之这次你不要暴露行踪,等那个精灵解开王室秘史上的术式,你就我们的钥匙将其打开,趁机取走王室秘史,明白吗?”
看样子老头子是不会理解了,真是个老顽固,吉格心想。
但嘴上还是应了下来。
吉格打算用自己的方法做,如果不需要王室秘史,便由他抢走成果,若当真只有王族能继承,他也有办法。
从上次偷窥的资料,和艾丽莎的笔记,可以看出她是巫塔的人,而且在调查一件案子,虽不清楚来龙去脉,但里面的关键人物,和他们的教祖名字相同。
而关键物件,好似也是真相之物。
最巧合的是,案子发生的时间竟然是六百年前,和第三只眼活跃的时间相似。
于是他对艾丽莎进行了诱导,在对方心中种下一个种子,让对方误以为巫塔莉莉丝和第三只眼有关。
若是王室秘史只有王族能继承,那他便假意用案子的信息与之交换。
当然,他完全不知道什么线索,巫塔莉莉丝怎么可能是教祖莉莉丝呢,巫塔的人是群只会独占知识的守财奴,绝不会共享知识。
吉格只是想借一场同名的巧合,进行一场美妙的骗局而已。
若是艾丽莎将他的行踪告诉菲利克也无所谓,因为他有一个合作者。
一切都是如此完美,如此想着,吉格露出了微笑。
“再去见见那家伙吧。”
……
等吉格再次来到新都时,并没过多久,因为他不是用步行,而是用瞬移法阵的。
绕过一个个热闹的街道,他坚定地往一个方向走去,然后再一个无人的窄巷中感知到了法术波动,于是吉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就是这里了。”
这里布置着非常隐蔽的驱人结界。
“按照你说的做了。”吉格开口道。
阴影里,一个趴在地面勾画法阵的人影动作一顿,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一个带着面具的年轻人,那个面具如一张柔软的皮革,将他整张脸完全包裹,只露出一点头发,那张面具看起来让人不适。
随后面具开口,尖锐的嗓音透着奸诈的气息,听起来不像正常人会发出的。
“全做好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