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拉愕然的看着他,看着眼前大开的门,有些尴尬的走了进去。
“那啥,你们家这门不装锁真的可以么?”
“……”
一时间陷入了无语的氛围中。
两人就这么的前进,在半山腰处,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眼镜男出现了,身后跟着几个小弟,远远地冲着伊耳谜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那个眼镜男行了礼,但却给了基拉一种他不太喜欢伊耳谜的感觉,很奇怪。
不过伊耳谜显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其实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这个家族里有不少老仆人都不喜欢他们,这个们包含了自己、母亲以及自己那个五岁的白痴弟弟糜稽。这让他感到很可笑,明明是一群原来照顾父亲的仆人罢了,不过有父亲在他也不好说什么。
山间的一所别墅是揍敌客家族佣人管家歇脚的地方,而他们一家主要成员其实还在那座死火山上,有着对应的建筑和洞穴,一般都是一些地下结构。两个人的速度都不慢,即便是走的形式也比一般人跑快得多,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家族接客大厅里。
在这里伊耳谜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却看到了自己的爷爷桀诺正悠哉的坐在那里,在爷爷身边是自己的母亲基裘,已经怀孕数月的她听说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交朋友的征兆,执意要来见一见。
“这是基拉,他要来学习家族的杀人技巧。”伊耳谜的感情天生单薄,即便是面对至亲话语也不多,一路上更别说给基拉介绍环境了。而面对爷爷的目光,他也仅是一句话的概括。
“听说你也来自流星街!?”在基拉眼中那个明显地位最高的桀诺还没说话,那个肚子和身材很不协调一看就是怀孕了的女人倒是先开口了,伊耳谜的母亲,基拉这样告诉自己,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眼睛。不过基拉听她这话倒是有些意思。
“夫人也来自流星街?”基拉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基裘,没想到竟然有流星街出身的女人还嫁给了揍敌客家家主!这让基拉很想见伊耳谜的父亲一面,他很想知道这个看上去就很刻薄刁蛮且强势的美妇人,伊耳谜的老爹是如何接受的,要么是更强势要么是过于懦弱。
基裘不置可否,就那么看着他,时不时会用温柔的眼神看看伊耳谜。
“算是这样吧,在流星街待过不短的日子。”
“你……”
“好了基裘,回去吧,毕竟你还怀着孩子。”基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桀诺直接打断了,她不满的看向自己的公公,明明涉及自己儿子……
“你说过只是来见一面的。”桀诺的声音很沉稳,但却让基裘轻易的屈服,起身一抖裙摆,微微行了一个礼后就离开了。
“伊耳谜,你也下去吧。”桀诺再次挥挥手打发走了伊耳谜,一时间诺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基拉和自己。
基拉不明白这老头想干嘛,虽然自己在刚刚看到他的时候,哦或许该说是见到他身前的汉字时吃惊了一下,但他敢保证吃惊仅仅保持了不到一秒就消失了,这样也能被注意到?
“你认得它们,对嘛?”桀诺果然直接问起了关于汉字的问题,他手指着自己胸前‘一日一杀’的条幅,神色凝重的问道,“不要撒谎,你可是在一个老头子面前。”
我说什么来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活得久还很厉害的老东西了!基拉无奈,只好点点头:“一日一杀,我认得。”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用的是汉语而不是这个世界的火星文。而听到这四个字读音的时候桀诺眼睛一凝,没错,这小子果然认识。
说起汉字这种四方块的神奇字体,在这之前也只有揍敌客一家人能够认出,可以说这是他们家族最深的秘密。这种文字从很早以前就存在了,是揍敌客家族本身拥有的,族中有文献记载似乎和他们的根源有关,不过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许多汉字都失传了,留下的寥寥无几,甚至猎人协会那些历史猎人也不曾见过这些文字,到了近代也就桀诺喜欢了,经常带着身上那两块布晃悠,这两行汉字让他有种奇妙的感觉,说不出的亲切。
基拉是他这辈子见到的第一个认出这种文字并准确读出来的家伙,这让他如何不惊疑?!
“你从何处学习的这些文字?”桀诺表情凝重,他们一族一直找不到这种字体的来源,就差没想这些是天外来字了,甚至他的祖上还为此去过黑暗大陆一圈,没有丝毫收获。
凝重的压力在桀诺身上出现,不由自主的向着基拉压了过来,不过这种下意识的气对他几乎没有影响,但却让他意识到了这东西好像对揍敌客家族很重要。
“从小就认识啊,好像是别人教的,不过不记得了。”基拉才不会说是源氏教的,万一这老头想着灭口怎么办,自己绝对跑的掉,可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桀诺的眉头紧皱,手中的金杯也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捏出了几个鲜明的手印,不过看基拉一脸坦然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而且眼前这少年还出自流星街,那里的环境他自然十分了解,毕竟儿媳妇就是那出来的。
几分钟后他的眉头一松,左右不过是一种文字,可能这小子也是自己一族流出去的分支吧,不然为什么没有姓氏呢?当初自己先祖寻找这些文字没有考虑过去一些边远地区,现在看来也是有误的,说不得自己一族还有别的血脉,但就算如此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桀诺老头的脑洞也不小,分分钟就把基拉定为了揍敌客远亲,这时候再看基拉就别样的顺眼:黑瞳黑发,和早些时候先祖的画像极其相似,要不是中间经过大量的通婚现在席巴的头发面容也该如此,而不是如今的西欧式面孔加银发。
“基拉对吧?以后叫我爷爷就行,你来这里的目的尼特罗已经告诉我了,一会儿我会带你去的,在这之前先休息会儿吧,也让席巴,哦就是我儿子看看你。
这种骤然改变的态度让基拉目瞪口呆:我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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