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符到手里触手生温,我心说暖洋洋的肯定是火属性,心里一激动捏住了符一抽,就他了。
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自己穿的跟神奇四侠里面那个喷火娃一样穿着搔包紧身衣四处炫技能的画面了。
睁眼一看,我特么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之后,准备揉了那张符。
去你的“水利万物而不争”!
我有了这技能就准备划水了好吗?
之前老开玩笑说,“爷这一生划船不用桨,全靠浪。”现在算是戏言成真吗?
早知道那会儿我说自己腰缠万贯每天换一个拿美女当搓澡巾呢。
不管怎么样,现实就是我感觉自己拿到了一个最最奶妈的技能。
刀疤看着我,抱胸摇头。
“哥?我叫你一生师傅,你给我个帅气点的大招呗?”我一边做贼似的收好了三样神器往怀里揣,一边笑得尽可能谄媚不失节操,优雅不过分装逼,开口又提了个条件。
刀疤点点头,“行啊,你这个水属性的就很好,大招可以很酷炫,你要舍得子孙根,还能拿去炸天。”
不不不,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我记得前两天刀疤还是一个特别沉闷的家伙,怎么难道他是被哥儿们的幽默风趣感染了所以也学着我变成了一个这么每个正经的人?
感觉这不符合他真·炸天的人设好吗?
刀疤看了看我,突然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给我上了第一堂课。
“万物相生相克,没有绝对的强也没有绝对的弱。你觉得水没有任何用,但是如果你善于操纵的话——”
他顿了顿,对着天空打了个响指,原本月明星稀的天空突然有了点云朵乱飘的迹象,然后我就觉得头顶心一下子凉飕飕的。
下雨了。
我擦,这技能也挺酷炫的。
天气预报明明没说有雨啊。
求雨啊,这要搁古代人迷信那会儿,我这么干不是可以冒充什么大祭司啊之类的,分分钟就能.靠着该技能养全家了。
一下子没控制好表情管理,分分钟喜形于色。刀疤摇头笑笑我,“孩子你这贱笑得收一收。”
我还没来得及想着怎么回他,刀疤又给我一惊喜。
他手指一弯,就跟梅超风要用九阴白骨爪一样,手臂用力一扯。
雨水被一股无形的力牵扯,汇聚到了他手上,形成一股水流。再见他眉毛一拧,手掌平摊,向外一推——
一道水柱跟光线一样向外射出,直接在墙上穿了个洞。
我很久没这种合不拢嘴的复杂心情了。
一直觉得水是女人的专利,那个贾宝玉说女人水做的男人泥做的,又说女人柔情似水,这种能穿墙的水真够柔情的,兴许是女人因爱生恨的形态吧。
然而这技能牛逼,我很满意。
刀疤笑笑,“有心思好好学了?”
我赶紧点头,很想装一次逼傲娇一下表示并没那么想要这种技能。
不过我想了想,在他面前就别装了,要装等我回头学会了这牛气的技能出去就自带无敌模式了。
刀疤将那张水系符纸点燃,倒入杯中,引一道雨水缓缓泡出一杯烟色的灰水。
“喝。”
我端着那杯水盯了几分钟,仰起头一饮而尽。
不是我说,刀疤真的特别坑队友。
这水的味道就跟过了期的二锅头混着白醋加了烟灰之后的味道差不多,还透着一股子没洗过的猪肝被开水烫了之后那种又腥又臭的味道……
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些味道是怎么喝过的,我只是乱猜的。
总之这是很难以形容、一言难尽、毁天灭地的味道。
我忍住砸杯子的冲动,并不是因为我脾气好,主要是这杯子看上去挺贵的。
“你现在什么感觉?”刀疤带着一点期许的表情问我。
我很想回答他感觉自己灵台清澈醍醐灌顶,但是还没开口身体就很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虎躯一震,菊花一紧,我匆匆离开了后院。
不用我开口问,刀疤就回答我,“一楼厕所坏了,去二楼,台阶上去右边。”
我已经快到一楼厕所门口了,再折回去,心说刀疤这一定是故意的。
话说这个水喝了以后有种上吐下泻感,我一个人坐在马桶上边撇大条边骂娘,过一会儿还得抱着它一个劲儿吐。
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觉得刀疤肯定是一骗子,我汗如雨下对着马桶不离不弃爱不释手是为哪般?
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不再拉肚子了,我就跟刚刚洗过头一样。
洗了把脸走出厕所门口,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正准备下楼时,旁边一间书房的门自己开了,露出一条门缝,瞬时便可以听见窗外的雨声哗啦啦的有变大的趋势。
上次来时这个门我有注意过,是那种带有自动锁的,不存在关不牢的情况。
一滴汗划过额头,倒不是真的冷汗,而是刚才吐的时候出的汗。
但这时候我竟然有一丝觉得脖子后面微微有点凉,还一阵阵起鸡皮疙瘩。
清风吹拂,汗水逐渐被风干,那扇门吱呀一声开得更大了。
我有点想下楼找刀疤,但是本能的没有这样做。
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本能知道如果我叫上刀疤,回来时这扇门一定会关掉,就好像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只有我单独一人时,才会打开。
外国恐怖片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深吸一口气,我走了进去。
这间书房布置得古色古香,整座别墅基本是欧式宫廷风的,只有这间房间有些格格不入,有一种走进了衣柜后穿到了纳尼亚世界里的感觉。
房间里很安静,红木雕花的书桌上一盏青铜烛台古朴精致,火光微微摇曳,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娆感。
我盯着火焰跳跃的样子,总觉得某些瞬间那燃烧的形态像极了一个跳舞的女人。
微微有些出神,不自觉靠近书桌去观察那燃烧的火焰。
我走近书桌,微弱的光线下,看到烛台下压着一张宣纸做的画。
一个身穿古装的女子,青衫罗裙,端庄娴雅,画的栩栩如生,异常灵动。
正要细看那女子的面孔时,烛光一瞬间摇晃的剧烈,随即便熄灭了。
彻底的黑暗中,我听见身后刀疤的声音,“等你了很久。”
我赶紧走了出来,啥也没说,刀疤也没问什么。
心里有种另外的怪异感,是真的难以言喻的心情。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这种可以开飞机的飞行员视力还是看清了桌上画像里的女子的长相。
是颜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