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带头看着我,眯起了眼睛,“你的身体里流淌着魔鬼的血液。”
我心里一紧,展一笑他们也都极其紧张,难不成这个女人道行这么高?居然看出来我不是人?
虽然这样说感觉像在骂自己,但我现在这个物种,确实有点尴尬。
黑皮海带看着我,絮絮叨叨又说道,“你的妖术就是你被魔鬼上身的证明。”
我们所有人舒了一口气。
原来她只是在犯中二病,又或者我们可以把中去了,那么她就只是在,犯二。
我抓住了女人的手,“你们能不能别逞不到威风就非要诋毁人?我哪里流着魔鬼的血液了?”她猛的一惊,跳的很远,然后说了一句特别快的什么,接着她干了件丧心病狂的事情。
丫朝我吐了口口水!
吐在了我的胸膛上!
看她是女人才不打人的!
MD!
“撤退。”女人对着门里门外的所有人说着,然后忌惮的看了我一眼,准备撤离。
“慢着!”我拦在了店门口,扯了身上的老头衫,擦掉了胸前那摊口水,把衣服团成一团丢在了地上,“我给了你们走出去的机会。”
整条马路都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老查理的店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隔壁酒店的泳池里的水也被直接抽了过来,直接水球似的套在每个人头上。
“要么喝泳池水喝到饱,要么就闷死在里面。”我冷漠的看着这群人,接过黄珊珊递过来的消毒湿巾一直在擦胸前被吐过口水的那一滩,擦得皮肤有些发红。
体内有一种暴虐的因素,让我格外愤怒。
这个脏脏的物种!
意念大动间,窗外的云聚拢在一起,遮住了原本过于晴朗的天空。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意识,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当时有多危险——
我可以把所有人悄无声息的杀掉,包括这些黑皮肤的人,包括展姓兄弟、包括黄珊珊、包括连心。
反正血液会让我更加强大,何乐而不为呢?
“我刚好觉得,突然有些百无聊赖,不如我们来做一个游戏。”视线所及之处,都充斥着一种红,好像有另一个灵魂在我体内苏醒,暴虐而战栗。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早就乌云密布了起来,把太阳遮的全然没有了踪迹。
而与此同时,我觉得全身舒坦,似乎驾驭一切与水有关的能力都得到了极大幅度的提升。
之前在意慕雨柔和展一笑他们的特殊能力,现在觉得那样好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远远比先前强大一个说不出的境界。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过如此吧。
甚至我都不由翻手,只凭借一个意念,可以爆开酒桶,可以遮云蔽日。
有了这样的能力,还需要保持人性吗?
“你们是先脱离这些缠在头上的水?还是先憋死呢?我不会再施加任何压力,但是,如果你们死了,我会直接把你们卷在水里送回到刚刚的泳池里。”
我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感受着乌云密布的天气带来的舒适感。
让天气预报见鬼去吧。
“怎么了?害怕吗?至于吗?”我闻着黄珊珊的惊恐气息,睁开了眼睛,笑着看了看她,“昨晚你就很害怕我,你觉得我是个没有原则的杀人魔吗?”
“喂!臭流氓!你别吓唬人了!你看你的眼睛!跟红眼病一样!”连心大概是直面我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点压力,不过她坚持着那种威武不能屈的军人之气,不肯服软。“你别过来哦!我……我会一针戳到你哭爹喊娘的!没准会戳的你断子绝孙哟!”
看着院子里一个个像是脖子上长了水球而不是人头的黑人,“反正他们应该看出一些什么了。不如让我野餐一顿?”
抬起手,渴望鲜血的本能驱生出尖锐而狭长的爪。
海带头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阵惊讶,然后转化成了恐惧。她似乎想要念什么咒语,但是一切皆是徒劳。她窒息的表情越发明显,随即摆了几个动作怪异的手势,接着手无力地下垂在地上。
我感应到展一笑的气息从身后冲了过来,转身避开之后,他错愕的看着我,但很快恢复平常的神色,“平凡,你不记得你答应我们兄弟两个什么了吗?”
“哦?我记得,你们说我不可以变成嗜血的魔头。可是……现在是他们自己找死啊。”
话虽如此,我的理智在强行唤回自己的理智。
低头望着地下的那群人,我撤回了笼罩在他们头上的水,但是没有一个人动弹。
从房间里到院子里,所有人横七竖八躺在那里,用各种各样的姿势言传身教演示什么叫“玉体横陈”。
黄珊珊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不会死了吧……”
我冷笑一声,“如果他们会就这样挂掉,要怎么成为除妖师界的佼佼者?”
就在此时,我听到一声嘶嘶的声音,从门外有一条巨蟒游走进来,大约八九米的长度,有成年男子大腿的粗细。它的眼睛有几分鲜红,不断吐着信子。
海带头看着我,得意的表情里又带有几分怨毒。
“魔鬼,你应该回到地狱里去。”
巨蟒向我靠拢,不断吐着鲜红的信子,鳞片闪烁着七彩的光芒。随着女人的口中发出的不明咒语,巨蟒不断向我游来。
蛇是没有视觉的,但是它能感应到声波,探测我的所在,攻击我的目的,一目了然。
展一笑的笛声及时响起,巨蟒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它停顿了片刻,这时候海带头又发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蛇的眼睛眨了两下,恢复了犀利的神情,继续盘着身体要向我攻击。
真是神奇,明明是一只冷血动物,却会听令于一个女人。
展一笑对着我大吼,“平凡!危险!你退回来!它不听我的笛子!”
展大笑的十字弓对准了海带头女人,“你如果不控制好你的宠物,我会考虑射穿你的脑子,女人。”
我朝着那只蛇眨了眨眼,而它在此时,对着我张开了嘴,张开的程度可以吞下一个西瓜。。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