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告破,上万隋军涌进城来,已经不到一千的楚军残军大部分缴械投降,只有部分死忠仍在负隅顽抗,企图夺门而逃。
“快,快,弟兄们,跟我杀出城去!”
伍云召催促胯下坐骑,手中长枪挥舞,引领着几十名亲信拼死杀出城去,仗着自己的一身武艺,再加上他刻意避开了隋军中的几员猛将,血战一阵,在折损了二十几名亲信后,竟真的让他在万军之中突了出去。
杀出城门后,伍云召不仅不往别处跑,反而是一往无前地朝着黄盖伞下杀来。
“叮咚,检测到伍云召萌发死志,武力+6,基础武力99,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伍云召当日不愿与刘知远一同离去前往关中,其实心里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今日只是突然看到了隋帝杨杲,新仇旧恨一时涌上脑门,这才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凭借着自己的武艺,冲阵擒杀杨杲。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诈降趁机刺杀杨杲,只是伍云召也算是一个英雄豪杰,如此手段他自然是不屑于使用。
“快,保护陛下,弓箭手,放箭!”
原本策马立在杨杲身边的房玄龄见到伍云召悍不惧死地冲向这边,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慌忙大喊附近军士列阵保护杨杲。
嗖嗖嗖!!!
隋军阵中顿时万箭齐发,伍云召挥舞手中蛇矛枪将自己保护地密不透风,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无数的箭矢被打落在地。
“贼子安敢惊扰圣驾?”
沈光身为内卫军首领,自然是跟在杨杲身边,此刻眼见伍云召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顿时勃然大怒,催促胯下战马直取伍云召。
“挡我者死!”
伍云召此刻已经杀红了眼,哪管来的是谁,手中蛇矛枪如同一条银龙一般,顺势扫去。
铛!
枪槊相撞,一股巨力顺着沈光的双臂灌入他的体内,凶猛地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在吃我一枪!”
伍云召根本不给沈光反应的时机,反手又是一枪,沈光反应不及,被伍云召扫落下马,口中鲜血狂喷而出,身子飞出去数丈之远,生死不知。
伍云召的目标在于杨杲,所以他一枪击飞沈光之后,并没有在追上去补上一枪,而是继续勇往直前地向着皇旗所在杀去。
“陛下,伍云召凶猛,微臣恳请陛下暂避其锋芒!”房玄龄眼见勇武过人的沈光只两合就被伍云召扫落下马,生恐杨杲真的有个万一,当即小声地劝谏道。
杨杲断然摇头道:“不撤,朕乃是真命天子,遇到一个小小的伍云召朕就得躲,朕还有什么脸面君临天下,难不成我大隋无人了吗,上万人马都拦不住一个伍云召吗?闪开,朕要亲自为朕的将士擂鼓助威!”
咚咚咚
隆隆的鼓声响起,隋军将士眼见是皇帝陛下亲自擂鼓,士气大振,个个精神抖擞,悍不惧死地朝着伍云召杀去。
只是已经萌生死志的伍云召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杆蛇矛枪银光四起,将挡在面前的隋军一个接一个地刺死,一路杀来,已经有近百名隋军丧命在他的枪下,距离杨杲也是越来越近。
“杨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伍云召一路狂冲不止,猛地抬头,已经可以看到在战车上擂鼓的杨杲,登时大喜过望,狠命一夹马腹作势就要冲破这最后一道阻拦。
“叛贼伍云召,休要伤害陛下,杨再兴在此!”
半空中,突然间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一匹银白色的宝马驮着一员身材魁梧的侍卫从刺斜里突然杀出,威风凛凛地拦住了伍云召的去路。
“管你是杨再兴还是杨死兴,挡我去路者,死!”
伍云召怒吼一声,手中蛇矛枪气势汹汹,朝着杨再兴横扫而出。
“哼,雕虫小计!”
杨再兴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中乌金铁枪一个推窗望月迎击而上。
“叮咚,检测到杨再兴进入无惧状态,武力+7,基础武力10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且在交战中不受任何敌人影响!”
铛!
又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巨大的力量使得伍云召的面色泛起一丝潮红,胯下战马也是连连往后倒退了几步。
“再吃我一枪!”
杨再兴一击占了上风,当即反手就是一枪,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疾刺向伍云召的咽喉。
“哈!”
伍云召大吼一声,手中蛇矛枪往外一拨,堪堪荡开了杨再兴的乌金铁枪,虽然避免了被一枪刺穿咽喉的下场,但还是被枪尖划破了匹夫,渗出了一丝鲜血。
“该死,这个杨再兴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但是他的武艺就算是和薛仁贵相比,恐怕也是平分秋色!”
伍云召不仅没有迅速拿下杨再兴,交手两招反而招招落在下风,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只是杨再兴本领高强,伍云召此时便是想脱身也已是不可能之事。
“伍云召,你这贼子竟敢惊扰圣驾,真是罪该万死!”
杨再兴和伍云召已经力战二十余合,半空中又是一声咆哮响起,原来是常遇春策马杀到。
常遇春脾气火爆,原本只是一介无名小卒的他幸得杨杲、薛仁贵赏识,一步一步地成为了隋军当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对杨杲自然是感恩戴德。眼下见伍云召竟然险些杀了杨杲,内心自然是愤怒无比。
在胸腔中那一团无名怒火的驱使下,常遇春也不管什么二打一胜之不武了,当即抢进前来,手中金背七星刀横斩而出。
噗吱!
伍云召正全力对付杨再兴,纵然发觉常遇春杀近,也根本没有能力回身格挡,被常遇春一刀斩中后背,铠甲破裂,鲜血飞溅,当即倒撞下马来,跌倒在地。
“你“
杨在兴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伍云召本领高强,他本想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分个高下,却不料被常遇春打搅,不由得一阵火起,只是常遇春乃是大将,他不好当场跟他翻脸,只能对他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