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军帅旗之下,李密望着隋军最前沿摆出的阵势,冷冷笑道:“真当孤是吃素的,还想拖延时间,做梦吧!”
他缓缓转过身来,沉声喝道:“单雄信、王伯当,你二人各率八千精骑牵制隋军左右两翼的骑兵,绝不能让他们杀到中路来。记住,隋将杨再兴、高宠勇猛,万不可和其正面交锋。”
王伯当和单雄信尽皆抱拳领命道:“末将遵命!”
李密又高声令道:“孟让、朱友文,你二人各率一万步兵精锐左右呼应,千万不要和隋军正面的李嗣业部正面交锋,从隋军两翼的骑兵和中路的结合部两路包抄,先消灭隋军的弓弩手。”
“遵命!”
“伍天锡,庞师古何在?”李密没有丝毫的间歇,继续高声令道。
长得人高马大的伍天锡和庞师古各自抱拳说道:“末将在,请魏王吩咐!”
李密看了二人一眼,沉声说道:“你二人各率一万五千骑兵阵前待命,只要隋军前方阵型一乱,即刻出击,以最快的速度剿灭隋军中路部队。”
“是!”两人尽皆高声领命。
李密缓缓地把目光转向一边的朱温,淡淡说道:“朱将军,你和李公逸、李善行、王当仁、周文举、郝孝德等人率领十万步兵压阵,只要隋军后阵的大军压上来,你们也立刻出击。”
朱温微微拱了拱手,“末将遵命!”
吩咐完众将,李密缓缓纵马出阵,朗声说道:“弟兄们,今日将是我们自己决定命运的一战。胜了整个中原都会重新回到我们手上,哪怕是洛阳也很快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但是若是败了,你们和孤都将变成孤魂野鬼,所以...今天这一战...我们必须全力以赴!”
“必胜,必胜,必胜!”
十几万瓦岗军士卒齐声咆哮,响应着李密。
李密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声说道:“诸位将士,瓦岗的未来就靠你们了。孤在这里为你们擂鼓助威,看着你们大获全胜的英姿。”
“杀,杀,杀!”
瓦岗军中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
“弟兄们跟我冲啊!”
单雄信和王伯当最先策马出阵,身后数千骑兵疾驰而出,朝着隋军两翼的骑兵杀去,四蹄狂奔,卷起漫天的尘埃。
高宠和杨再兴眼见数千骑兵朝着自己这边杀来,当即长枪一挥,引领身后数千骑兵迎击而上。
四支骑兵转瞬间便轰然相撞,在平原上展开了一场鏖战。
高宠一杆虎头湛金枪舞得虎虎生威,马蹄踏处无人能挡,直杀的瓦岗军抱头鼠窜,如同见了瘟神一般躲闪不迭。【】
杨再兴亦不甘落于人后,一杆乌金铁枪上下翻飞,左右横扫,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身后的锦袍没过多久就被鲜血染红。
杨再兴和高宠勇猛无比,不断地收割着人头。但是瓦岗军中的单雄信和王伯当也不是简单之人,虽然没有高宠和杨再兴耀眼,但是无声无息间也已经连挑几十名隋军士卒。尤其是王伯当,一手好箭法例无虚发,已经有两名隋军校尉、三名旅帅丧命在他的冷箭之下。
高宠一路左冲右突,恰好看见刚刚将一命隋军校尉刺落下马的单雄信,当即大喝一声:“逆贼好胆,可敢吃我高宠一枪?”
虽然李密出战前曾告诫单雄信不要和隋军主将正面交锋,但是单雄信心高气傲,他不相信自己会和别人有如此大的差距,看到高宠策马杀来,不退反进,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金鼎枣阳槊疾刺而出。
“叮咚,检测到单雄信进入奋战状态,武力+3,基础武力95,当前武力上升至98。”
“叮咚,检测到单雄信四维能力,统帅86,武力95,智力74,政治66。”
“土鸡瓦狗之辈,也敢和我高宠争锋?”
高宠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中虎头枪横扫而出,竟后发而先至,犹如一道金色的旋风直袭单雄信的门面。
“叮咚,检测到高宠进入奋勇状态,武力+4,基础武力103,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单雄信万万没有想到高宠这一枪居然会有如此速度,明明是自己先出招,但是看目前的情况,若是自己不撤招格挡,恐怕很有可能自己会被高宠刺于马下,而高宠则毫发无伤。
性命攸关,单雄信也不再多想,迅速撤回枣阳槊,横档在面前拦截高宠的虎头枪。
当!
一声巨响,单雄信感觉双臂几乎失去了知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俨如山一般向他压来,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嗓子一甜,竟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战马也是惨叫一声,连连后退几步。
一击过手,单雄信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敢和高宠过招,当即调转马头,两腿奋力一瞪,一溜烟地往他处跑去。
“哪里跑,你的人头已经是我高宠的啦!”
高宠大吼一声,催马便追。幸亏单雄信平日里为人豪爽,人缘颇好,眼见单雄信被高宠追的正急,瓦岗军偏将尚清山、夏玉山拨马拦住了高宠的去路:“隋狗休想伤害单二哥,吃我兄弟一刀。”
“找死!”
高宠怒吼一声,手中虎头枪如同蛟龙出水,裹挟着呼啸风声,横扫而出。
只听“当”“当”两声,尚清山、夏玉山两人的兵器尽皆脱手飞出,虎口迸裂,鲜血直流,疼得二人一阵呲牙咧嘴。
“这等武艺,也敢出来献丑?”
一枪就把两人的兵器撞飞,高宠心中愈加不屑,直接唰唰两枪,就把两人刺落下马,结果了性命。
中军处,李密眼见隋军两翼的骑兵都已经和己军的战骑混战在了一起,当即一摇手中令旗。
孟让和朱友文会意,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大吼一声,领着一万精锐步卒呐喊着奔向隋军军阵。
在阵前一直苦苦等待的李嗣业看到瓦岗军中突然冲出来两万人马,顿时眼前一亮,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扬,高声大喝道:“弟兄们,瓦岗贼子上来了,准备!”
话音未落,李嗣业突然瞪大了眼珠子,原本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瓦岗军突然间分作了两支,犹如一把钳子般从两侧袭击而来。
“不好。”在后压阵的常遇春迅速看出来端倪,叫苦道:“该死,是我小看了李密,这贼子能够在中原称雄也不是平白无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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