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众人的议论,花仙和男子彻底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地方,有毛病的吧?
道理呢,都不讲道理的吗,还有那些下场是什么鬼,逐日司有权利把人关半年吗,这是犯法的吧,要被钦国使抓去接受审判的吧!
可为什么这里的人如此肆无忌惮,甚至就像是在唠家常一样!
“你们想做什么?”
男人拿出了山海牍:“我是钦天监位面监管部门的堪海叔,你们这里的服务态度太差,这样的地方,根本没资格接待游客!”
“。。。。。。”
钦天监监管部门?
堪海叔?
“喂,小栗子,这好像是你的同行啊。”
“什么同行,根本不一样的好吧,”这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易彬立,人称小栗子:“我可是专业的!”
“有文凭吗?”
“当堪海叔还要学那些杂七杂八的,考不出我有什么办法?”
昆仑古镇有着许多山海官培养和传承,但是与外界体制内的山海官不一样,这里的大多只学本事,也就是专精,但没有证书,属于野路子出身。
可不得不说,同样是堪海叔,两人的差距非常的大。
易彬立虽然年轻,但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学习堪海叔秘法,他所游历过的位面,不计其数,对各方山海历史和构成的理解,远超常人。
相比起男子,为了一个工作而学习,再在部门里勾心斗角,学习怎么做人,怎么升官发财。
易彬立从来没想过这个。
他的人生就是不断思考山海的构成,探索各地的山山水水,研究万古变化。
所以同样是堪海叔,男子更像是职业为堪海叔的政客,而易彬立则是专家,将全部的时间和生命,都花在了自己所热爱的职业上,将工作当做兴趣,以及生活的全部。
总之,体制内出来的山海官看不起他们这样的野路子,而野路子们也瞧不上这些只会吃干饭的家伙。
“话说,这家伙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时候这里成旅游度假区了?”
“我们镇子是度假区吗?”
“没有吧,这里是我们老家啊,”又一人说道:“为什么我们村要让别人观光,凭什么?”
“你们!”
男子惊呼道:“你们什么意思,这天下都是共有的,你们难道想搞独立,要造反吗?!”
这话的帽子很大,哪怕是昆仑古镇的居民们,再怎么蛮横,他们也不敢在这种政治问题上搞事情。
而就在众人安静下来后,一个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小镇并不想独立,我们只是不欢迎某些人。”
这人穿着黑白色的汉服,身形高挑,她的头发很长,如瀑布般,是一大片漂亮无比的银灰色。
“阿妈。”
“阿妈你来了。”
“这小子太嚣张了,阿妈,我们扁他一顿吧。”
“。。。。。。”
听着众人的议论,女子没有像他们那么急躁,而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昆仑人不太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不过如果你想要讲道理,我也可以跟你慢慢说。”
“黑衣银背。。。”
几乎是一眼,男子便认出了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份:“你是那个,那个革旧兵部门传说中的。。。”
“我已经退出那个部门很多年了,年轻人。”
“革旧兵!”
听到这三个字,花仙吓了一跳。
革旧兵是什么,那可是残暴无比的山海官啊,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里,到处搞事情。
三千革旧兵,平定十万山!
何等可怕的一个职业!!
“阿妈,跟他讲什么道理,这家伙竟然敢嫌弃小蛮做的菜难吃!”
“是啊,我们吃了那么多年了,我就觉得小蛮做的菜很好吃。”
“竟然说这是给牲口吃的吗,难道我们都是牲口,欺人太甚!”
“能安静一些吗,孩子们?”
白袖真微微回头,刹那间,所有人都在她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虽然白袖真在微笑,说的话也很温柔,但。。。
但这是阿妈啊!
“咕噜。”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自己年幼之时,被阿妈支配的恐惧。
“滴答。”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看看刚才昆仑古镇人的反应,男子就知道,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可以交流的主。
可现在呢,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这些人是刁民,那眼前的女子。。。。。。
阿妈!
能把这穷山恶水的刁民,治的服服帖帖的女人!
“好了,我们继续吧。”
白袖真对着男人微微一笑,只见后者和他身边的花仙本命立刻打了个冷战,明明只是个女人,却有种被恐怖无比的凶兽盯上的错觉。
‘这家伙是什么东西?’
‘那个革旧兵传说中的女暴君。。。’
‘好可怕!!’
“首先,我觉得这位小先生应该向我家的孩子道歉,”白袖真拍了拍手,慈眉善目的说道:“这里是昆仑,她做的菜好不好吃,我们都知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们任何人能够开心的把小蛮做的东西吃下去,以此证明。。。”
说到这,白袖真的目光微微冷了一些:“是你的嘴巴有问题,而不是小蛮的厨艺不好。”
“你说的对吗?”
语气再次恢复温柔,白袖真露出了无比温柔的笑容:“还是说,你觉得除了你喜欢吃的菜,其他的都是牲口吃的饲料?”
“不,不。。。”
“不对?”
“对,你,不,您说的对!”
冷汗不断从男子后背流下,别看他是钦天监的堪海叔,可昆仑古镇这个地方,真的不一样。
以前也有前辈来这里,想要把这个地方加入旅游计划中,劝说他们把古镇开放,让更多的画妖师来到这里,同时改变这个地方的气氛,更符合商业化。
就像小蛮做的菜,昆仑人很喜欢吃,但外人。。。
抱歉,那是什么玩意儿?
但,很遗憾,昆仑古镇人根本不承钦天监的情,每次都把他们赶出来,真的是一群刁民!
“如果你无法适应这里,却说这里不对,”白袖真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