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终于算是看明白了,马克西姆夫人这次可不是来拉德奎恩女士入伙的,她这根本就是想借着对方与德国魔法部部长的关系,将后者给拉拢过来才对。
然而,赫敏对马克西姆夫人的这种做法却并没有产生太多的反感。因为她同时也看出来了,马克西姆夫人在试图为反抗联盟引入强力盟友的同时,显然也是真心希望能为自己的好友解决掉这桩遗留多年的“顽疾”的。
说真的,在通过两人间的对话逐渐了解到了德奎恩女士这段令人悲伤的情感旧事之后,就与此连毫不相干的赫敏都想要帮她一把了。
“奥利姆,我和他已经不会有结果了。所以,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对不起,我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开始着手,将埃里希拉进你的那个联盟,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见德奎恩女士在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眼中都隐约闪起了些许晶莹,已经在一旁憋了许久的赫敏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德奎恩女士,虽然在这件事上我完全是一个‘外人’,可我还是得说这种事我们可以退让、可以等待,但却绝对不能彻底放弃。”
“更何况,按照你刚才所说的,我想你应该一直都没能与对方亲口谈一谈吧?你要是连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就这么单方面的放手、真的好吗?去和他聊一聊吧!等真正了解到了对方的想法,你再作决定也不迟的。”
说到这里,赫敏稍稍一顿,她也没等对方回答什么,便最后补充道:
“对了,要是对方其实也依然想要和你在一起,甚至仍旧在为了你而与某些人或者事情作斗争,我愿意尽我所能地给你们一些帮助……嗯,或许我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同时我也无法在这种私人的事情上面代表霍格沃兹来给你什么承诺。”
“……但是,我想要是对方家族里还有什么不允许的声音的话,我完全可以替你们求一下玛卡。等他办完事回来以后,我就让他出面帮你们一把!”
赫敏是善良的,她甚至可以在家养小精灵自己都不以为然的情况下,依旧为它们所受到的不公而奔忙。像这种令她感动不已的残缺的爱情,自然就更容易激发她的同理心了。
而不得不说,赫敏这番不是承诺的承诺,也因为玛卡如今在整个欧洲魔法界的影响与地位而显得分量十足。
“相信我,”赫敏真挚地道,“要是玛卡听说了你们的这件事,他也一定会愿意帮这个忙的。”
“这”
很明显,德奎恩女士动摇了。她看着赫敏,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半张着嘴怔怔地愣神。
正如赫敏所说的那样,她到现在为止,甚至都没有当面问过埃里希一句话,要说他心里自然也是不甘心的。只是随着年纪一点点变大,身份职责的一点点增加,很多时候其实都已经逐渐身不由己了。
她会为流言蜚语而担心,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家人;她更会为埃里希所面对的压力而担心,所以始终不敢主动去找他对方;她也同样会为比利时魔法部那么多的职员而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都会对他们产生各种各样的影响。
甚至还包括当年埃里希那位伯伯的威胁到了现在,与魔法界的上层社会接触得越多,她就越是能够明白像勃兰特家这样的古巫师家族究竟拥有多么庞大的能量。
忧虑、束缚、恐惧……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时刻提醒着她,还是早些放弃这份不切实际的陈年旧情吧!当初年轻气盛时都不敢肆意妄为,现在她还有什么本事能够将这些顾虑全都置之不理呢?
可是……可是……可是……
“格兰杰……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能请动麦克莱恩先生来”
当听到德奎恩女士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一旁的马克西姆夫人也不禁冲着赫敏露出了些许感谢的笑容德奎恩是她少数几个真正的朋友之一,能够切实地帮到对方,对她而言无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是的,”赫敏朝德奎恩用力点了点头,“虽说目前玛卡还有些事要做,恐怕不能及时地赶来,不过就算可能会迟一些,此事我还是能向你保证的。”
“当然!当然!”德奎恩忙道,“麦克莱恩先生那么忙,像我这点小事,本就不应该劳烦他出面的……他能帮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恩情了,我怎么可能还要求什么时间。”
什么样的巫师,才能让一个大型纯血家族都不敢得罪?说实在的,其实仔细算算还是有不少的。
勃兰特家族是在欧洲有名有姓的大家族,同时也是一个坚持以纯血为傲的家族。它的底蕴和地位,其实比小天狼星所在的布莱克家族还要更高一些,同时也是德国现存的实力最强的一个巫师家族。
可说到底,它也还和像布洛瓦家这样的欧洲顶尖家族有着一些差距。
其实今天在这里,除了马克西姆夫人因为无法以个人的身份轻易动用布斯巴顿的公共资源以外,老管家与赫敏……或者说是布洛瓦先生与玛卡,都能以自己的身份强压过勃兰特家族一头。
别看布洛瓦堡被海尔波一夜之间给毁了,布洛瓦家族的势力可依旧还在呢!全欧洲又有多少人能够忽视它的存在?
而要说起玛卡
“德奎恩女士,要我说,不如接下来你就随同我们一起走一趟吧!等再去一下荷兰之后,我们下一站就是德国。到时候,或许都不需要麦克莱恩先生亲自出面,就能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有管家先生在,又有代表着麦克莱恩先生的格兰杰小姐,只要埃里希愿意,就谁都无法拆散你们俩了!”
德奎恩女士闻言,不由朝着老管家那边看了看,见对方微笑着一脸和蔼地微微颔首,她也终于是点下了头。
略一眨眼,噙在眼中的泪水在面颊上划过,使她稍稍红着脸用袖子胡乱擦了擦。
“你呀!还是没变,”马克西姆叹了口气道,“一直都是当年那个爱哭鬼。”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