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约翰,你们就这么出来了?”
当那个跟随傲罗小队先一步撤出了修道院的同伴看着约翰与少年扛着昏迷中的布鲁克斯堂而皇之地从大门口走出来时,他的内心是充满了迷茫的。毕竟,换做谁在见识过那里头的战斗、并且十足狼狈地逃出来之后,恐怕都早已将这座建筑视为恶魔的巢穴。
然而现在,约翰和那名什塔贝族的男孩却已经近乎毫发无损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甚至还将此行的营救目标也一并带了出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头那些应该是早就在美国几乎完全消失了的默然者吧?可别告诉我,你们两个已经把它们都搞定了。”
“是啊,里面到底怎么样了?”守在一旁的傲罗领队显然也对眼下的情况很是关心,听到这里,忍不住跟着附和了一句。
只是,他们很快就发现约翰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在往这处藏匿点走过来的时候,隐隐有些出神。不过因为此刻夜色正浓,待他走得更近了,这里的傲罗等人才逐渐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霎时间,这些训练有素的傲罗都换上了严肃戒备的神情,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魔杖。
“嗯?”
直到这时,微微走神的约翰才回过身来,且连忙冲着大家摆了摆手。
“别别,我没事,别拿杖尖对着我!”他连连挥手道,“任务完成了,我弟弟也已经救了出来,现在两名营救目标都已经成功获救了,不是吗?”
“可是这所修道院显然有问题,”那名傲罗领队皱着眉道,“我们已经进一步呼叫增援了,国会很快会派更多的人手过来,而在那之前,你得先把我们撤退后的情况说个清楚。”
说到这儿,他手上已经对准了约翰的魔杖却仍没有放下,反而在顿了顿后,紧盯着对方进一步道:
“而且……抱歉,请恕我无礼,但是我们需要对两位进行检查。因为我怀疑,你们可能已经中了夺魂咒。”
约翰闻言,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倒是真有人中了夺魂咒,不过是我这可怜的弟弟……当然,我能理解,请尽管检测好了,虽说我刚才真的只是稍微走了下神罢了!”
约翰显然不会排斥傲罗的检查,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当然没有中过夺魂咒。
片刻之后,等傲罗一方取出炼金器具在他和异族少年、以及昏迷中的布鲁克斯身上陆续扫了一通之后,约翰才接着开口道:
“不过我先说好,那修道院里你们的人就先别进去了——包括之后也许还会赶来的增援。我们在里面得到了一些信息,需要直接向我们‘工坊’的顶层、以及魔法国会议会进行汇报……在那之前,你们所需要做的就只是守好这里、别让任何人进去就可以了。”
“这……待命当然可以,可是……”傲罗领队闻言不由一愣,随即道,“我们需要了解里面的情况,不然要是再发生什么意外,难道由你来负责吗?我们不能对危险一无所知!”
听到这里,作为一名傲罗精锐他哪里还会猜不到约翰二人其实并没有将这座修道院攻克下来?
然而必须得说,约翰这两名随队的斯图尔特家特派人员虽说只是随队调查,连指挥权都没有,可实际上却是队伍里级别最高的成员。在发现有特殊情况的时候,约翰的确是有越过他这个领队直接向上汇报的权力的。
只是作为领队,在明知修道院内多半仍旧藏有威胁的情形之下,为了保证自己手下的安全,他不得不试图争取这么一下。
只可惜,这次约翰却表现得极为坚决。
“抱歉队长,”约翰冲着这位傲罗领队果断地摇了摇头,“根据我们刚才的深入了解,相关案情的保密级别已经超出你能够知晓的范围了。当然,只有一点我能向你保证,就是只要你们不再闯入修道院,大家就都是安全的……放心,就在这里等着上头亲自过来处理这件事情吧!这个案子……已经不是我们能负责的了。”
这番话说罢,约翰便带着什塔贝族少年以及昏迷中的布鲁克斯一同离开了,没有再多说半句话。
……
“然后呢?”
瞧着对面的约翰在说到这里后忽然间又有些走神,已经听得颇为心痒难耐的罗恩忍不住催了他一句。
约翰听到后,却是神情有些苦涩地叹了口气。
“然后我没有去国会,而是先会了家里一趟。”他说,“虽然国会议会上我们家也有席位、而且话语权不小,可这件事……刚你们不是想问那个老人和提了什么条件吗?其实事情很简单,他说我只需要替他向我的爷爷、也就是我们斯图尔特家当时的家主转告一句话,就说……‘许久未见,老兄弟伦尼代主人向你问个好’。”
“伦尼?”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赫敏禁不住跟着重复了一遍,而后点了下头道:
“果然……是他。”
“谁?”不远处的罗恩疑惑地问道,“你知道这个伦尼?”
“嗯,”赫敏应了一声,不过却也随之怔了怔,跟着才道,“玛卡……提过他的名字,就是美国那次事件。”
“啊!”罗恩一听,才似是有些恍然地点点头。
不过于此同时,同样听到这里的哈利所关注的却不是这个名字,而是……
“斯图尔特先生,你刚才说‘老兄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对方能在约翰的传话中使用这么亲密的自称,那就表明,对方与当时的斯图尔特家家主之间恐怕有着不浅的交情。而考虑到约翰到此为止所透露出来的种种信息,这件事也随即变得愈发重要了起来。
只不过,事情似乎要比哈利想象中的还更糟糕一些。
“就是字面意思,”约翰摇了摇头,叹息着道,“伦尼·斯图尔特,那是我爷爷的亲哥哥!这个秘密还是我在事后自己查出来的,因为在那之后,家里就把我调回研究所了,最后的交涉是爷爷亲自带人去的,我被告知了永久保守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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