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工机械厂的大门,到琴家所在的家属楼下,整条水泥路都是满地的鞭炮红纸,而且不仅仅是到一楼的单元门入口,还一直向上延伸,直到五楼,琴家的家门口才停止。
这着实费了不少鞭炮,琴家目前的经济是负担不起的,想来也是胡家的手笔。
这顿时让罗明亮一行人咋舌不已,尽管以前并没有受胡家的任何好处,此刻还是对胡家生出几分好感。
再加上沿途还有不少熟人一路伸着大拇指来恭喜着他们,大家的脸上更多了几分自豪和骄傲。
在众人的打趣中,琴素迅速掏出钥匙开了门,便见一位年约五十来岁、保养得相当良好的中年女人和另一位二十来岁的白大褂女护士正在狭窄的客厅里,和赵兰娴坐着聊天。
天气十分燥热,哪怕是客厅里的木窗全部开着,新买来的电风扇呜呜地以最大的功率旋转着,这两女人的脸上还是微渗细汗。
但她俩的脸上没有半点不耐,一见他们进来,就礼貌地起身,温和的目光落在琴素身侧的罗明亮身上,中年女人很快就微笑着主动伸手:“你就是罗明亮同学吧?你好!我是胡家的客卿医生,三星医师柳眉眉,这是我的助理护士吴莲。恭喜你和你的伙伴们通过全国统考,勇获第一。”
罗明亮忙客气地伸手相握:“柳医生,吴护士,这么大热天,有劳俩位跑这一趟,辛苦了。我是罗明亮。不知道我赵姨的病情怎么样?”
柳眉眉眼中多了一丝欣赏,很详细地开始介绍检查结果。
这个世界的医师,通常是拥有木系,或者光系异能的念修,少数是念武双修。异能越高,治疗病人的速度越快,星级也越高。柳眉眉是三星医师,在桃林县的医术是与县医院的主治医师同一级别。
她之前已给赵兰娴做了针对血液、五脏、五官、肢体方面的全面检查,光是报告就有数十份。
罗明亮一一翻看,虽然太专业的术语看不懂,但还是看出,赵兰娴的胃、胆、肾,均有不小的毛病,但以胃的情况最严重。
这也正常,但凡劳累过度的人,胃、胆、肾都会有毛病,很多肾衰竭也是因为劳累过度而引起的。
看着罗明亮把报告转给一旁有些心焦的赵二柱,柳眉眉便委婉地道:“罗同学,我能理解你想帮赵女士治疗的心情,我也很佩服你的优等精神力资质,不过,不是我不看好你,实在是这疗伤的异能,和治病的异能,虽然有相同之处,但更多的还是不同……。”
“柳医生,您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也只是想尽一份晚辈的心意。”罗明亮含笑打断她的话:“总要试一试才能甘心。”
见柳眉眉还是不以为然,罗明亮又微笑补充:“当然,如果这样还是没效,我们会安排她去医院接受正规的诊治,不会舍不得这点开销。”
他自信地看向一侧有些紧张的琴素:“赵姨是大虎的姑姑,应该够资格享受县医院的亲人优惠政策,我们再凑凑钱,治病的钱还是有的。”
柳眉眉忙神情一松,认真地声明:“罗同学,赵先生,如果是因为费用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家老爷说了,一切治疗费用都算胡家的帐。”
赵二柱和琴素均有些意外,但马上就了然地看向罗明亮。
是因为罗明亮觉醒了群体疗伤异能,所以胡家在提前示好,毕竟这点医疗费对财大气粗的胡家来说,真不算什么。
罗明亮笑笑:“我相信也感谢胡爵爷的好意,不过,如果能我们自己解决,那就更好了,是不是?”
柳眉眉有些无奈地叹气,不过眸光上也多了一份尊重和欣赏,礼貌地让开:“那事不宜迟,现在就请您施展吧!”
罗明亮便在脑海里问:“系统啊,能不能以异能的方式,将这个治癌的药化为甘霖水,让赵姨喝下去?”
系统:“宿主啊,这药本来就是要化成水的啊!”
罗明亮:“……”。
这一回,罗明亮没有再用白条,而是直接在商城药物栏里以200积分兑换了一份“癌变消”
他向琴素要来一个纯白的陶瓷杯,在众人好奇地关注下,意念紧盯着杯底,有些紧张地将这“癌变消”缓缓地注入。
还好,系统很配合,于是,不数秒,屋内众人便见一股晶莹中微透浅蓝的液体,凭空出现在陶瓷杯的上方,再又缓缓注入陶瓷杯内。
“哇!”赵二柱、罗父、徐父、刘父、何父均是惊叹,而后罗松柄脸上便多了一分骄傲。
柳眉眉和吴莲却十分意外地对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怎么是水?
正常的异能应该是施术者运起青色或者白色的光芒,对着患者的病灶处发功啊!
在她俩的疑惑中,拥挤的屋内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很舒缓,很怡人。
罗松柄等几个大老爷们的脸上都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惬意。
柳眉眉和吴莲的疑惑迅速变成了惊讶。
这香味中,有强烈的药性!
远远超出她们预料的药性!
灵力很足!
而且,这小子施展异能的时候,好轻松啊,只有一丝微弱的精神力波动!
和一般异能者完全不同!
只是她俩都不是莽撞的人,马上将这份疑惑藏在心里。
数十秒后,等杯中被注满,罗明亮将它递给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赵兰娴:“赵姨,您先喝下,感受感受,它如果有效,几分钟内就会有反应。”
他再对着柳眉眉道:“还要请柳医生多等几分钟,再给赵姨做个检查。”
“行!”柳眉眉很痛快地应下,盯着赵兰娴将这杯药水缓缓喝下。
一入口,赵兰娴就惊讶地挑眉:“味道好!”
系统傲然:“那是适合她。不适合的药,就会很苦很苦。适合的药,苦后会回甘。”
几秒钟,赵兰娴就一口气将杯中的液体喝光了。
她接过吴眉递过去的一张纸巾,刚把唇边的余液擦净,突然间捂住自己的胃,痛苦地皱眉:“我的胃好热!又酸涨又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