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把姐姐安顿好。
或许是因为觉得医院里不干净,所以收拾完之后,三人都洗了个澡——反正冯家的别墅大,浴室多,不用排队。
冯见雄难得洗得很认真,似乎要把医院里沾染的疫气晦气都荡涤干净。
女生洗澡都比较慢,所以冯见雄神清气爽擦干净出来时,周天音和冯义姬都还在墨迹呢。
冯见雄穿着倜傥的睡袍,亲自沏了一壶茶,先端到书房里,给大家一人倒了一杯。
不一会儿,周天音温柔款款地出来,裹着粉红色的吊带,烘托出那下作的乳量和挺拔笔直的大白腿,头发上还带着氤氲的色气。
冯见雄拿着茶杯,温言与周天音道谢。
“天音姐,最近真辛苦你了……有些话,我也不多说。”他微微有些失神感慨,叹息着抿了一口。
茶并不是钱塘有名的龙井。
作为本地的内行人,是不会在大过年的时候喝龙井的,那玩意儿已经过季,只是拿牌子骗骗外地人。本地人真要喝,宁可等开春之后的新茶。
相比之下,冯见雄宁可拿点儿外地应季的茶叶,配上淡雅的白菊。
“那就别说了,咱还有什么好多客气。我妈的案子,当初你和义姬也没少操心。再说了,我跟她是什么交情,就算这世上没有你,义姬的事情我也是要管到底的。”
周天音接过冯见雄沏的茶水,一边喝,一边大大方方望着窗外枯蒿败芦的湖洼,淡泊幽幽地说,一副天然去雕饰的真挚。
还有一点虐,似乎不太符合官宦人家大小姐的人设。
屋里有中央空调,所以虽然还没到元宵和情人节,依然不用担心着凉。
冯见雄也是有点怜香惜玉性情的,最见不得妹子虐心了。而且他自忖是最了解周天音心境的,一时看得有些失神。
周天音看了一会儿园中的景致,回过头时瞧见冯见雄的眼神,难得有些得意:“怎么?终于发现我的看点了么?你不是向来自称很了解我的。”
“我当然了解你了,这点没什么好怀疑的。比任何你能够想象的了解程度,都更加了解你。”冯见雄不容置疑地宣示了一句,喉结也忍不住咕咚了一下。
他自从这轮陪着马和纱去各处打官司、后来又飞到夏门跟虞美琴南筱袅一起并肩作战赢了国辩资格赛,足足连续20几天出门在外。
田海茉在钱塘打理她的“松鼠果业”电商生意走不开,史妮可在金陵安安分分实习、做法务工作。所以冯见雄身边难得出现了一个情人的空窗期,他正憋得一肚子邪火呢。
偏偏他这次回来得太晚,腊月二十九才到,田海茉等不住,已经提前回苏州过年了。冯见雄那股邪火只能一下子又多憋了一个星期。
幸好冯见雄和姐姐感情还是很好的(亲情的感情,不是别的),所以姐姐病重的时候,他也会跟着悲伤,没空想别的。直到冯义姬活蹦乱跳地出院了,还言之凿凿地用交代后事的语气跟他说些烘托氛围的话,他才开始认真看待这个问题。
周天音听了冯见雄坦诚的话,觉得浑身的凝脂肌肤都开始颤栗,有一种别样的紧张。
她明明内心很期待的,也等待了那么久,但是眼下这种氛围,却让她有些出于自尊的抗拒。
冯见雄从背后揽住了周天音的腰肢,自然而然地啜吸着她的耳垂,一切都显得很突然,却又很熟练。
周天音身体一软,往后倒在冯见雄怀里,嘴里却说着:“不要!你给我放开,再弄我就恼了!”
“不舒服?”冯见雄压根没意识到会是这种反应。
或许他内心觉得自己对周天音的了解已经够彻底了吧,所以他行事上难免有些“太不见外”了,熟练得让妹子有些突兀。
“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周天音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嘴上却执拗得很。
“那你改变主意了?!”冯见雄惊诧道。
“你说啥呢!”周天音有些懊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像奥妮克希亚放大招之前那样——然后鼓足勇气勇敢地转过身,分开双腿坐在冯见雄腿上。
她深深地吻了下去,足足坚持了十几秒,法式的湿吻。然后捋了捋头发,正色说道:“我从来没有改变主意!我说会一直等你,就是会一直等你!我说过看不上庸庸碌碌的男人,就是看不上庸庸碌碌的男人!我宁可得不到你的全部,也不要随便找个男人得到他的全部!
但是,我愿意等你不代表我要你施舍。你今天非得把话说清楚不可——是义姬以死相逼,或者咱别说那么难听,是以死相哀求,才让你改变想法、突然愿意要我的么?如果是那样,那你大可不必,义姬那儿我也会帮你应付过去的。我虽然愿意做你的情人,但不代表我需要你可怜施舍。”
周天音几乎是用强撑的语气,说完这段话的。冯见雄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几次不着行迹的游走,就让她屡屡像是要瘫软。何况她的内心,早已彻底对冯见雄放开了。
冯见雄听完,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冒失了,没有照顾小姐姐的内心感受。
自己要一个女人,哪怕对方不用他娶,那也必须是发自他自己喜欢,至少是想认真交往。
如果是因为姐姐硬逼,他才要周天音,那置周天音的自尊于何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天音,你放心,不是姐逼我的,是我自己想让你过得好一点,是我收到你的心意了——只是你看不上别的男人,而不是别的男人看不上你。我的天音,怎么会是没人要的女生呢?”
美人恩重,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吧。
冯见雄的花言巧语功夫,果然和他的其他嘴炮一样,水准不凡。
他的话其实很少,但仅仅一句,就点破了周天音内心最大的担忧。
她不希望被自己未来的男人当成没人要而自轻自贱的存在——这是她作为处女座的强迫症心态带来的必然。
她不找别的男人,并不是她不行,而是男人不行。
“这……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要了我之后,要是敢露出一点‘当初还不是我姐逼我要你’的不屑,我……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殉情!”周天音语无伦次地坚持着自己的自尊。
“怎么可能。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不接近你,只是怕伤害你。因为我太了解你了。”冯见雄说这话时,眼神里的真诚,足以融化任何意志不坚的女生。
只是,他出于责任心,很少用这种技能罢了。
周天音半推半就地忸怩了一下,终于沦陷在温柔乡中。她迷离惘然地搂着冯见雄的脖子,用洗面奶的招数搓揉着他,让冯见雄时隔多年再次见识了那下作的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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