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成?那不就是大木博士的名字嘛,大木博士全名就叫大木雪成啊!”
小智看傻子似的看着于闲和小茂,这种目光落在小茂身上的时候尤为强烈。
“我说小茂,小鱼它不知道大木博士的名字也就算了。你可是他的亲孙子,相处的那么多,怎么连自己爷爷的名字都不知道?”
于闲脸一红,回想起前世自己看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大木博士,暗暗自责连他名字都没记住。自责的同时,心中又无比庆幸小智不知道这件事,不然指不定得被吐槽成什么样。
你知道被一个傻子看成傻子是什么感觉吗?就像现在的小茂一样,有心辩驳,却无处说起,只剩下满满的羞愧。
“我我是不知道,那又怎么样,你知道你爸叫什么吗?”
小智一愣,咬着手指想了想。
“不知道啊,小茂,你知道我爸叫什么吗?”
“你爸又不是我爸,我怎么会知道你爸叫什么!”
小茂气急败坏地反驳着,脖子通红。
“那你知道你爸叫什么不?”
“噗嗤。”
小智淡定地补了一刀。
“我”
“看来是不知道。那你妈呢?你知道你妈叫什么不?”
“噗嗤。”
又是一刀,素质三连。
小茂通红了双眼,纵有千言万语,却没有一句能够说的出口,满是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小智心疼地看了小茂一眼,伸出左手掰着手指。
“我妈妈叫花子。”
“你爷爷叫大木雪成。”
“按照这么说起来,我比你多知道两个。如果按照叫法,我是小智,我爸爸就是大智。你是小茂,你爸爸就是大茂。我还是比你多知道一个我妈妈。小茂,你真可怜。爸爸,妈妈,爷爷,你除了知道自己名字,全家没有一个人的名字是你知道的。”
“”
小茂内心泪流满面,身为真新镇天才的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鄙视到这种地步,还是被自己最看不起的小智。
“我姐姐叫娜娜美!”
小茂猛地起身,大声吼叫出声。
传开的声响,从森林里惊起一群飞鸟。
小智还想开口,却被一旁看不下去的于闲开口打断。
“好了,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已经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们就回去找大木博士,往后也不需要每天来这里,更不需要在这露宿。只要隔三天来看一次,如果没看到我,就直接会真新镇。如果我回来了,一定会在这里等着你们,不会再让你们白等那么久。明白了吗?”
小茂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于闲。
“你又要走?”
于闲点点头。
“是的,我还有事需要去办。等我办完事,就会回来。你放心,这次不像上次,如果没有什么变故,我会尽快回来。”
“对了,小茂,这次回去你帮我问问你爷爷。”
“问什么?”
“问问他还记得卡蒂狗吗。”
“卡蒂狗?”
“对,卡蒂狗。”
小茂疑惑地看着于闲,于闲却没了解释的意思。
小茂没有再多说什么,和于闲简单地道了声晚安,就和小智各自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帐篷的拉链被拉上,里面电筒的光芒一暗,便陷入了一片沉静。
于闲向篝火里丢了一些树枝,确保篝火能够燃烧得更久一些,这才找了个地方,舒服地躺下。
夜已深,小精灵们都陷入了沉睡,就连虫鸣也不再那么热烈,变得时断时续,若有若无。
于闲望着夜空,无法自制地胡思乱想。
大木雪成,你和卡蒂狗到底有怎样的过往?和这个森林又有什么关系?
“小茂,我的未婚妻叫莎莉娜。”
“哼!就你有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多的是,她们的名字我说一晚上都说不完!”
“我岳母叫萨琪。”
“混蛋!我明天就让她们把她们妈妈的名字都写下来告诉我,还有她们爸爸的!爷爷的!奶奶的!所有亲戚的名字!”
于闲听着远处的碎碎念,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沉沉睡去。
这两个白痴。
“滴答。”
一滴露水从树梢滑落,刚好滴落到睡在树下的于闲身上。
于闲起身,飞上树梢。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只能在远处的树冠之上,看到一点黄色的光芒。
小智和小茂还没有醒来,于闲也没有叫醒他们的打算。该交代的于闲昨晚已经全部交代了一遍,即便心里对于大木博士和卡蒂狗的故事再好奇,短时间也没有了解的机会。
目前最重要的只剩下前往冰域。
于闲回头望了两人的帐篷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顺着河流往下游流去。
按照快泳蛙的说法,水域和冰域是共通的。只要顺着水流的方向,几乎不用花费任何脑力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于闲游了几个时辰,却没有半点疲惫。说来也是好笑,作为一条鲤鱼王,自从穿越来这里,它竟然在岸上呆的时间远超在水里。
事实上,也多亏了鲤鱼王情况的特殊,才允许了于闲的任性,如果换成其它诸如角金鱼,玛瑙水母之类的,别说和于闲一样了,恐怕在岸上多呆一会都会觉得难受。
又前行了一段距离,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于闲眉头微蹙,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河面上浮起的红色血迹。看样子战斗已经发生不久,血液还没消散,才能被于闲看到。
于闲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快泳蛙给的路线很明确,但是也很简单。于闲没有来过这里,贸然绕路,很有可能最后会迷路。所以即便前方有可能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得不朝前赶去。
血腥味越来越浓,颜色也越来越红。有些地方的血液甚至和刚流出来差不多,于闲停下了脚步,眼前是朝它赶来的一群老朋友。
水之域,水领座下的拦截队。
早在当初于闲还没甚战斗力的时候,双方就交过手。那一站,于闲凭借逆天的运气,和王的胆怯所带来的爆发速度逃离了包围圈。如今再次相遇,于闲本该自信满满。
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可事实却不是如此,拦截队的那个领队给它一种心悸感。这种感觉更是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不断加强。
这是个危险的对手!
铁甲贝在于闲身前停下,藏在坚固贝壳里的身躯,笼罩在黑暗里并不可见。
只有那双眼睛特别显眼,让人很不舒服。
“桀桀,你是水域的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