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该叫你明心,还是明月?”
林修然的手摸着床上这个白衣女子的额头与秀发,等她脸上的挣扎与愁索渐渐退去,恢复了恬然的平静后,这才不咸不淡地对她这般说道。
明心与明月,她们长得一模一样。
若是要狸猫换太子,李代桃僵,没有人会发现。
原本的气氛,是很温馨的。
眼前的白衣女子,也想假装沉迷在这个纨绔公子哥的温柔之中,将事情糊弄过去。
但林修然那句不咸不淡的话,却让白衣女子脸上的神色,一下子警觉起来。
“你——”
她的眼中一丝杀意闪过。
紧接着,她的手,便往床边的青釭剑探去。
这个人,发现了姐姐代自己而死的秘密,她得杀掉他。
不然,姐姐就白死了。
暗阁的杀手上的第一课,便是认清所有陈国达官贵人的面貌,明月姑娘自然是认得眼前之人便是甄璞的。
这个人,既然知道了她的秘密,又身居高位,是未来的荣国公,她便绝不能留他。
下一刻,将会是剑起,人头落。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砸成了两半,打不成了。
她的手只是稍一用力,她的身体,便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咳得有气无力。
她那手,如今别说去握住青釭剑了,便是举起来,都显得费劲。
她的身体,十分虚弱。
林修然见她的手朝青釭剑抓去,自然知道她是想拿剑杀了自己。
不过,对此,他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他望着明月姑娘,心里头想起的,却是明心。
那个女子,方才还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和他一同坐在马车里,去参加天音阁的晚宴,现在,却真的是“冷冰冰”的了,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说实话,林修然始料未及。
他其实,可以救她的,她并不用去送死,并不用去做什么李代桃僵之事。
那必死之局对于他来说,漏洞百出,他有许多种方法可以破局,他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需野蛮粗暴地一剑破之。
毕竟这陈国中,无人可以奈何得了他,他自可放肆。
可惜,他没有去帮她。
他觉得自己与她并不相干,这个女子是死是活,都与他没有关系。
不过现在看来,他错了。
这个女子的死,多少触动了他。
若他可以再次选择,他会选择帮她,替她破开这必死之局,让她做个开心的女子。
而不是面对着必死之局,选择自我牺牲,来保全自己的妹妹。
林修然为她感到惋惜。
他看着床上这个模样和她一模一样的明月姑娘,很是后悔,但却是怨恨不起来。
他只是抓过她的手,把她那苍白的手掌藏进被子里,掖好,让她不再乱动。
现在这个女子,连甄璞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哥都反抗不了,更别提他这个绝顶宗师了。
他见明月姑娘面色不善,他自己心头也并不明丽。
于是,他绷起了脸。
明月姑娘望着林修然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脸上顿时一片愁云惨雾,心头心如死灰。
她恨恨地看着林修然。
她知道这个纨绔子弟的名声,他好色急色,他爱糟蹋女子,他始乱终弃,他坏事做尽。
这些,都与传闻一致。
但唯有一点错了,他并不如传说中的那般不学无术。
很显然,他很聪明,至少,他的眼力很好,观察得很入微。
旁人无法察觉出她姐妹俩的不同,他却瞧了出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明月姑娘闭上了眼睛,平静地道:“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做你的侍妾的,我不希望姐姐的命换来的,是这个结局,我得替她好好活下去,若是不能好好活,我便宁愿一死了之,和她去黄泉之下相聚。”
她说的,自然都是真话。
林修然自然也没有让她做自己侍妾的想法,明心姑娘死了,那神秘石头也被狐狸给盗走了,而她,是唯一在场的人。
他天机推演过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推演出来的结果,却是一片迷濛。
他现在,只能通过询问眼前的明月姑娘,来了解事情的真相。
当然,更重要的,是那狐狸与神秘石头的下落。
“现在,我有很多话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不然,我就杀了你。”林修然道。
“我不答你,你快杀了我。”
明月姑娘显然一点也不受林修然的威胁。
林修然绷着脸,心情不好,他决定换种威胁方式。
“那这样,我问你问题,以十息为限,十息之后,你若是不回答我,我便脱你一件衣服,你一直不回答我,我就一直脱,直到把你脱光,等脱光了,公子我就骑到你的身上去,和你来个巫山云雨。”
“你自己想想,现在,我问你第一个问题,指使你去刺杀丹阳城风万里的,是何人?”
明月姑娘三缄其口、沉默以对。
林修然绷着脸。
十息过后,他并不多言,将盖在明月姑娘身上的被子扯掉,不顾她身体虚弱,将她拉扯起来,扯掉了她外面的那件白衣,露出了里边的金丝软甲来。
他来真的,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明月姑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她并不如她姐姐那般坚强。
只是,她仍闭口不言。
于是,又是一个十息。
十息一到,林修然便毫不犹豫地将她身上的那件金丝软甲给剥了下来。
她仍旧不言。
于是又一个十息过后,她的里衣,也被林修然给解了下来,丢在一旁。
现在,她的上身,便只剩一件肚兜了。
再剥下去,她的身子,便得赤、裸、裸地展现在林修然的眼前,让他那对色眼看个够。
明月姑娘不知是被脱光了衣服穿得少觉得冷,还是因为恐惧害怕,不停地发着抖、打着颤,身体如筛糠一般。
她的双手环抱在胸前,不使春光泄露。眼中虽仍有倔强的神色,但更多的,是恐惧,是怯懦,是要妥协。
又是一个十息过去了。
林修然的魔爪毫不犹豫地伸向了明月姑娘身上那件薄薄的肚兜。
它遮着她的胸前肥鸽玉兔,将露未露,只要明月姑娘的动作大些,林修然便可窥见那不可让男子窥见的春光。
而如果扯下它,春光便会乍泄,一室便会旖旎。
那曼妙的躯体,会展现在他眼前。
林修然的手毫不犹豫,伸到了她的胸前,已经扯到了肚兜的边缘,只要用力一拽,便能扯下来。
明月姑娘怕了。
对于她来说,这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事情。
她不想她清白的身子,就这么被一个浪荡子弟给玷污了。
“你……你停手,我说。”
明月姑娘妥协了。
林修然的手,有些恋恋不舍地从明月姑娘的肚兜角儿松开了,算是先放过了她。
他道:“说,指使你去刺杀丹阳城风万里的,是谁?”
“是……是当今圣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