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正襟危坐的欢喜宗锦衣公子经过一阵失神后,渐渐回过了神来。
回过神来的他,心里,蓦地升腾起了一股怒火。
他冷眼地看着厅外那个猥琐白胖子,看到那两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年轻貌美女子被他胁迫着搂在怀里任其施为后,便满是妒忌与愤恨。
这两个女子,应该是身为欢喜宗四大公子之一的他胯下的玩物才对,而不该是那腌臜物的玩物。
锦衣公子姓风,单名一个“余”字,今年刚满了三十岁,年纪不小,但也没多大,正是自以为风流的最好年纪。
身为欢喜宗传人的风余,懂骚懂雅,且风且月,面容也算得是男子中出类拔萃的,兼之欢喜宗秘传的双修手段颇为高明,他在那方面得天独厚,风余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比那个猥琐的白胖子,更适合那两个美艳得不可方物、我见犹怜的美娘子。
而且,那两个女子虽被那白胖子制住了,但从方才的打斗中便可以看出,这两个女子,确实是有着先天高手实力的。
只不过,她们与人交手的经验尚浅,没什么打斗经验,这才被那白胖子给打得那般狼狈,还被胁迫着叫了他相公。
这样两个女子,应该是哪个隐世门派刚派下山的门人才对,不然,不可能实力这么高强,而心思又这般单纯。
风余仿佛是匠人遇到了两块完美无瑕的羊脂白玉,她们极细腻,极柔和,等待着他的雕琢。
身为欢喜宗传人的他,平日里见惯了那些只知魅惑诱人的妖冶女子,早已厌烦了声色犬马。
他以前做多了下药骗色、掳人求欢的事情,近几年收了心,不再做,但此刻看到这两个懵懵懂懂,单纯可爱,性子还这般软弱的女子,不由又起了久未有过的“色心”。
这样的女子,实在是不可多得,配给了那个不懂风情的山大王,简直暴殄天物。
风余绝不允许这样的女子旁落他人之手,他要将她们,从那山大王的手中夺回来。
“哼——”
风余心中冷哼一声,目光一冷,已是对林修然变作的白胖子起了杀心。
但他很快便将那森冷的目光收敛,又化作平常的模样,将那份阴险狡诈歹毒都藏在笑容里。
他从座椅上站起,一边在手中敲着折扇,一边走出了会客厅,朗声哈哈笑道:“在下欢喜宗风公子,风余,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林修然一看那风余的眼睛,看到他那对眼睛在洛馨儿和花解语身上打转,便立刻明白了他所为何事。
但他却也不拆穿他,也并不把他一掌拍死,而是故意与之虚与委蛇,好戏耍他一番,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是要打她俩的主意。【】
“哦,原来是风公子,大门大派的子弟,怪不得如此年纪,便已踏入先天高手境界。不才,在下是宁塘山怡然居的大当家——林修然,专爱打家劫舍、强抢民女,不知阁下找我,所为何事?”
林修然说这话时,身上的肉都是颤巍巍的,他变作的那个模样,委实太胖了。
但他就是搂抱着洛馨儿和花解语不放,仍旧肆意施为,洛馨儿和花解语被他搂着,便像是陷在了一块肥肉里,像是一道“梅菜扣肉”。
两女,都爱演得很,看到有人来“救”她们,不用交流,便立刻都心领神会地扮出了一副被奸人胁迫,急等着他来相救的模样。
她们那冉冉的眼眸里,是一汪清泉,波光粼粼,哪个男子见了,都要热血涌起三分,好不让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子遭了毒手。
风余心中果然一片狂喜。
自己这次英雄救美,从那山大王的手中将那两个女子夺过来,不仅可以得到她们的人,还能因此得到她们的心。
花丛老手的他很感激这白胖子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但心中的杀意,便也尤甚。
他仍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虚伪地道:“在下不过是看先生的行事作风,颇合我欢喜宗的法旨,所以特来问先生,有无兴趣加入我欢喜宗罢了。”
这话,自然是为了麻痹眼前之人。
“没兴趣,没兴趣,我山大王做得好好的,干嘛要去你们那门派里束手束脚?”林修然直接拒绝道。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也不打紧,以后先生若是想通了,可以来欢喜宗找在下,在下一定陪先生好好彻夜长谈。”
风余说着,便转身往回走。
这是为了让林修然放下戒心。
然后,“呼——”地一声,他骤然发难。
一支不知从哪儿射来的飞镖飞快地射向林修然的面门,紧接着,那回过身去的风余公子手中的折扇,也立刻朝林修然袭来。
双管齐下,让林修然避无可避,就是要他当场身死。
林修然两手都抱着洛馨儿和花解语,见到飞镖与折扇袭来,只能松开两女,拿起长枪御敌。
风余见林修然松开了这两个女子,大喜,叫道:“姑娘莫慌,在下是来救你们的,你们且到一旁,让我来替你们收拾了这无耻的yin贼。”
风余说得大义凛然,完全忘了自己才是实打实地欢喜宗的yin贼。
他身法诡异,飘忽灵动,比起洛馨儿与花解语的身法,要好上一个层次。
再加上他是江湖老手,做惯了坏事遭人追杀,早已练就了一身打斗的好本领,面对林修然这个宁塘山上的山大王,他丝毫不怵,手中折扇连连点出,要取林修然的“狗命”。
“怎么,欢喜宗大门大派,要仗势欺人吗?”
林修然倒也觉得好笑。
自己给自己安的这个“恶龙”的设定,确实是有想让这群“勇者”来讨伐自己的意思,但林修然却绝没想到,这第一个站出来讨伐自己的,居然是这欢喜宗的“无耻yin贼”。
关键这货还恬不知耻地装出了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好似江湖中行侠仗义的豪侠。
风余面对林修然的质问,并不退缩,仍旧是那副以前从未有过的正气凛然的模样。
他道:“哼,你这无耻强盗,人人得而诛之,又岂是我仗势欺人?现在又正是许老爷用人之际,大家都依约前来相助,却是你这个无耻之徒在这儿做这等恶事,我欺你又如何?”
“哼!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欢喜宗的人,我照样得罪得起。”
林修然故作愤怒地道。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应着招,一边望向这会客厅内的其余众人。
那壮硕的中年汉子冷眼望着他们“狗咬狗”;那瘸了一只脚、断了一只手的中年妇女,将才刚刚逃出林修然魔掌的两女护在了身后,面色严峻;还有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年纪大了,却也最不怕事,已经握起了手中的拐杖,一副随时要行侠仗义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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