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道:“欢迎各位朋友来到夜央会所,没错,今晚还是由我为大家带来开场仪式,在我们会所专业人员表演后,这就是你们的舞台,有什么想要表演的都可以上来为大家表演。下面,我宣布,今晚的表演开始。”
灯光熄灭,十秒后,又亮了起来,只不过舞台上多了一群摆好舞姿的短裙少女,在音乐响起后,开始舞动着身体。
风尘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上青春活力的舞女,觉得很是新奇,近距离观看热舞,还是头一回。以前从来没进过这种场所,一直是在电视上看。
见风尘一脸痴迷,梦莹下意识认为风尘是被舞台上少女的短裙迷倒了,脸色立马露出不悦,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哼道:“色狼。”
在嘈杂的音乐的掩盖下,风尘并没有听到这两个字,否则他一定会喊冤。
表演依次进行着,歌唱、小品、魔术……,每次都有扬丰云在开场前述说演词,非常有渲染力,让大家忍不住想马上看到下一场表演。
在最后一个节目表演完后,扬丰云上台说:“又是八点半了,我会所的娱乐人员表演正式杀青,欢迎大家踊跃上来表演。”
场下有人起哄:“主持人,按照惯例,你先来一个。”
“对对对,还是扬老师为大家做个榜样,打个好开头。”
扬丰云显得睿智,轻轻一笑,这难不倒他,因为他已经提前做好准备:“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捧我这个小小主持人,为大家夺得头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晚我要表演的是一首我下午突发灵感写出来的诗,不知能不能合大家胃口。”
“没问题的,我们相信你!是什么诗,快念出来听听。”
“想忘不详忘,善忘不擅忘;
往事随时光,汝爱随吾狂。
四夕多才俊,耳东好葱莉;
淡漠乱世豪,点水触浮萍!”
扬丰云每念出一句,身后的大屏幕就会显现出来。在他特别有渲染力的声调下,一首诗也能有其特殊的境界。
场下拍手欢贺:“好诗,好诗!”
“啊哈哈……,一群不懂文学的文盲”,偏偏有一道不协调音传出
“臭老头,你再说一遍”,有人立马发怒了。
“再说一遍你能拿我怎样?不懂文学的土包子,难道你能懂台上那业余主持人所念诗的意思?”,说话的人并不老,大概四十多岁左右,只是看上去略微胖了一些,典型的地中海发型,脸上皱纹很多。【】
那人被噎的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确不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听上去感觉不错,于是就附和了一句。
“诗兴先生,你还是老样子,不肯放过挖苦我的机会啊!”扬丰云苦笑的说
诗兴毫不留情,尖酸刻薄的说:“哼,不要说得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我才不屑与你们这些业余的家伙为伍。先不说你这首诗完全不押韵,只谈用词庸俗就是一个大败笔。这种垃圾诗,作出来简直是侮辱了文坛。”
“呵呵,我知道这首诗很差,但诗兴先生不用说得太直白了吧,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诗兴撇过头,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物体,嗤笑说:“面子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靠别人给的。”
“真过分,好打击人,这可是我写给我曾经的初恋女友的诗,最后才发现那只是我单方面的暗恋。”扬丰云捂着胸口,故作心碎的样子。这种场面他已经习惯了,尽量不要和对方争吵,否则不好收场。
诗兴立马讥笑说:“那姑娘真是有一双慧眼,她不接受你表白的因素我能理解。”
“诗兴先生的打击大招,和以往一样有效,我受伤,我需要去厕所抚平伤口”,扬丰云略微说了点冷笑话,退离舞台。
好机会,风尘立马跟了上去。倒霉的被拦截在后台门口:“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这里是会所内的人才能进出。”
“我找扬丰云先生”
找扬先生的人多了去,难道每个说找扬丰云的人都要放进去。两个安保人员态度并没有因为风尘的话而改变:“这是会所的规矩,没有老板同意,就算是扬先生也不敢轻易带人进去。如果先生要见扬先生的话,就请九点后再来吧!”
“啊,是这样啊,谢了,那我九点之后再来”,风尘转身朝着表演会场走去,嘟着嘴,切,九点过后我就被关禁闭了,那还有时间来见人。
不行,今晚一定要把最初阶段全部完成,得想个办法。
不知不觉,风尘来到了柜台边。
不过,有几个碍事的家伙正在搭讪:“嗨,美女,一个人坐在这里很寂寞吧,不如陪哥几个喝点酒!”
颜姗强颜欢笑的说:“我只负责看守柜台,不陪喝酒!”
“哟呵,还有脾气啊!你们老板就没告诉你只要把客人逗开心了,其余都可以舍弃!”几名男子似乎要强行动手
颜姗皱着眉,脸色一冷。
虽然和颜姗并不熟,但风尘也不会袖手旁观,况且自己还有求于人:“喂,你们几个还在这里干什么啊,表演会场那里此时正有美女跳脱衣舞,再不去看就完了……”
风尘话还没说完,几个搭讪的人匆匆赶往会场,边跑还边抱怨:“卧槽,这种事竟然不早点出来通知我们!”
看见风尘。颜姗舒心的笑了:“你小子又来干什么?”
“颜姐,你首先应该说‘谢谢’吧!”
“为什么要谢你,刚才就算你不来,我自己也能搞定。”颜姗半开玩笑的说,在会所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这种场面见多了。
“好小气,连句谢谢都不说。”
“不要闹了,刚才就算是你帮了我吧!你不是有事找我吗,我们扯平了!”
“嘿嘿,好吧,颜姐,我想进一趟你们表演区的后台。”
“去那里干什么?”
“有点不得不做的事,等着我去完成……”
与此同时,百知、君子、花刺几人也被人盯上了。
看着眼前这个十八岁左右、看似慵懒、带着“梦”的气息的高中生,百知手缓缓摸向腰间。
程觉打了个哈欠,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灰色的证件,摊开放在百知眼前。
百知看到后,表情一怔,摸向腰间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风尘如愿以偿进入了后台,见到了扬丰云。
此时扬丰云正拿着手上的演辞稿纸扔进碎纸机里,这是他的习惯,没有价值的东西就应该销毁。
从自动贩售机里取出一罐凉茶,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脸色变得阴沉:那老东西太碍事了,竟然又来毁坏的心情,可恶……
“扬先生,这么认真是在想什么?”
扬丰云被吓得一哆嗦,四十五度转身,面向来人:“你是?”
“我是扬先生的忠实粉丝,有点事想跟问问你”,风尘淡淡的从身后取出随身记事本,伪装成热衷小粉丝。
扬丰云听得一愣,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颜姐带我进来的,她不在这里,回去忙了。”风尘邀请扬丰云一起入座。
“颜姐?颜经理?”扬丰云皱着眉头坐下。
“嗯,她是我姐姐”,为了方便,风尘顺势把这还没超过一天的亲情牵扯进来。
“我怎么没听说她有个弟弟?”
“杨先生跟我姐姐很熟?”
“啊?”扬丰云呆了一阵,说:“不怎么熟……”
在同一家公司处事接近两年,加上颜姗长得小有姿色,年纪也不算大。无妻无女的他当然对颜姗有些念想。
“那你怎么知道她没弟弟?”风尘表面含笑,心里思索着:也许扬丰云知道颜姗的家庭背景,我可以从他这里获取颜姗的情报,加以判断。
“这是因为颜经理性格孤僻,身上不带手机,从来没和家里人联系过,也没家属来看她。呵呵,当时我还以为她是个孤儿,甚至和她当面对质过,她没有否认。没想到她还有个弟弟啊!”
风尘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扬丰云,说“扬先生对我姐姐观察入微啊!”
“呃,哪有,这些都是我从[在同一家会所工作很长时间]中慢慢积累下来的,并没有不良的想法。”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了。”
看着风尘那一副“我懂”的表情,扬丰云无奈加尴尬:我看你还没知道。
“对了,初次见面,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风尘,风暴的风,尘埃的尘。”
“风姓?”
“嘿嘿,我和颜姐不是亲生姐弟,只是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关系比较好而已,我从小就一直受到颜姐的关照,不过,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孤儿院。”
风尘认肯扬丰云刚才的说法,如果没有掺杂假话,颜姗很有可能是一名孤儿,其身为组织成员的几率再次加大。
因为从众多电视、小说的逻辑上推断,这种不敢见光的组织,最喜欢招收孤儿成员。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你和你姐姐长得一点都不像。”
“哈哈,我倒是觉得很像啊。其实,我是最近才脱离孤儿院,走出来见见世面。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颜姐!”
“真为你们姐弟相聚高兴,这样颜经理就不会整天愁眉苦脸了吧!对了,你们所在的孤儿院是哪家,我突然对这家孤儿院感兴趣了。”
风尘一脸坏笑:“嘿嘿,杨先生就这么想了解我姐姐的童年往事?”
不动声色的在脑海里疯狂的搜寻着自己见过的孤儿院名字,而且必须要合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扬丰云的试探,虽然现在没看出可疑的地方,但也不能排除扬丰云是组织成员的可能。
“既然是颜经理的弟弟,那我就叫你小风吧!”
“荣幸之至。”
“小风,我可不是对颜经理的童年往事感兴趣……”
“真的不感兴趣吗?那还真是遗憾呢,我还准备跟你讲讲我姐姐小时候的事!”
“咳咳”扬丰云握拳放在嘴边,神色不自然的干咳两声,正色说:“这事我们待会得仔细详谈。现在,我只想知道是哪家孤儿院能教出你们这对聪明的姐弟。”
风尘摸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哈哈,教出我这种聪明人的孤儿院叫绿树孤儿院,似乎只是一家平凡的孤儿院,之所以这么聪明,都是靠我的天赋赢来的。”
“绿树孤儿院”,扬丰云念了一遍,笑着说:“你还真是不懂的谦虚啊!”
“没办法,孤儿院没教过我谦虚”,风尘呲牙笑道:“教的全是动漫,我映像最深的一部动漫是名侦探柯南。”
“这部动漫啊,我也看过。里面的黑衣组织好酷有没有!”
“嘿嘿,同感”,风尘形色的表演这各种神情:“你说现实世界有没有那种黑衣组织?我认为有。”
“呵呵”扬丰云干笑两声,白眼说:“最好还是不要有吧,会死很多人的。我可不希望在某个地方见到一个孩子,对方的实际年龄却比我大,我还傻乎乎的呵呵他糖吃。”
“这个梗吐得好”,风尘伸出大拇指:“人生无常,喜怒哀乐,很多人都是有着双重身份,biubiu~,酷吧!”
“酷…酷”扬丰云嘴角抽搐,突然不想去看那家孤儿院,这都教傻了:“多重身份都需要情绪来掩饰,七情六欲才是最复杂的。”
“什么情绪嘛,我就不需要”,风尘嘟嘴,这个话题不宜再进行下去,适可而止。
你当然不需要,因为你是中二嘛!扬丰云吊眼说到:“你有什么事情找我谈谈?”
“那我就问了哦,杨先生是在哪家大学毕业的,有这样好的文学基础,好眼红。”
“哈哈,这个问题有点为难啊,我大学有很多难以启齿的尴尬事情,不想让我的丑闻泄露。”
“啊,怎么会这样,第一个问题就选择不回答咯。那我就问第二个问题……”
“等等”,扬丰云出声阻止,说:“如果你接下来还要问我的私事,恐怕不会得到答案哦。以前我就是一个大糊涂,太多事不愿想起。”
“好吧,那我就问公事吧!刚才那个站起来指点你诗词的大叔是谁啊?你怎么不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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