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和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天地间万物皆是如此。
天之阳气下降,地之阴气上升,阴阳二气交感,化生出万物,并形成雨雾、雷电、雨露、阳光、空气,相互交感,生命体方得以产生。所以,如果没有阴阳二气的交感运动,就没有自然界,就没有生命。可见,阴阳交感又是生命活动产生的基本条件。
《黄帝内经》说:“人生有形,不离阴阳。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
以人类的生理病理来看,正常的生理活动,全依靠人体内的“阳气”和“**”保持协调的结果,如果阴阳失调,发生阴阳偏盛偏衰现象,就会出现问题。
李南在生化世界时曾经感染了C病毒,这种霸道无比的病毒按照阴阳学说来划分的话,属于至刚至阳之物,所以不管任何病菌和毒素进入李南的体内,都会被其焚化摧毁,这才因祸得福获得了百毒不侵的能力。
此后李南还习练了冰火世界光之王的血祭之法,这位邪神的火焰血脉法术不用问,自然也是阳刚一脉。
李南的体内如今严重的阴阳不合,可以说没有强大的系统给予保护,平时又经常使用《威德真经》吸收诸女体内的阴寒之气加以维持,李南恐怕早就被烧死无数次了。
虽然传国玉玺的名声很大,也是天下之主的正统象征,但李南最看重的还是这方玉玺传来的丝丝冰凉气息。
李南握着传国玉玺,只感觉这股凉气进入体内后,就宛如在沙漠中跋涉良久,猛然跳进了水池之中浸泡般的舒适畅爽。
享受着这种甚至要比男女之事还让人愉快的感觉,李南顿时舒服的无以复加。
“圣上……”
米兰达匆忙冲进帅帐,看到李南脸上那愉悦而又怪异的表情后,顿时愣住了。
李南被闯进来的米兰达惊醒后,将手中的传国玉玺放回宝函中,这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呃……”
米兰达还没有搞懂为什么李南拿着一方玉玺会有那种达到顶点的表情,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些怪癖。
想到刚刚收到的紧急军情,米兰达连忙禀道:“陛下,瓦迩发现远处有宋军靠近!”
“宋军?”李南虽然早就想到宋国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感激之情,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动作竟然这么快,毕竟太原城还被金国完颜宗翰率领的西路军围攻。
考虑片刻,李南问道:“有几路宋军过来?大概多少人数?”
“两百五十里之外,共有三路宋军,人数大约有二十万左右。”米兰达答道。
易形者瓦迩操控的乃是猛禽中的苍鹰,这种鹰体长可达60厘米,翼展约1.3米。可以在两三千米的高空飞翔,一小时可以跨越一百六十公里的距离。
根据苍鹰的飞行距离计算,看来这些宋军应该是刚刚出现在瓦迩的侦查范围内,就被发现了。
宋国如今能凑到二十万大军,那就说明种师道从西夏撤军后,完全没有去管太原城的战斗,而是直接被派到了这里。
除却种师道率领的十万征西大军之外,另外两路中应该还有京城四壁指挥使李纲率领的禁军,至于另外一路,李南就猜不到来历了。
宋国君臣的想法非常的明显,不管是完颜宗望的金国东路军取胜,还是李南率领的帝国远征军赢了,想必都会损失惨重,而这二十万宋军就可以趁机歼灭两军残部。
古代行军不易,尤其是路况较差的宋国。
根据木桶原理,军队的移动速度和军队中最慢的单位一致,那么按照一般军队中最慢的民夫速度,就算六七里每小时,充其量也就一天四十里就到达极限了。再考虑到古时候人的营养不良,身高有限,步子相对小,七减八除的,多兵种的混成军队一天能走四十多公里都应该是精锐了。
按照李南对宋军的了解,就算是种师道率领的军队,如果没有任何辎重的话,每天最多也就行进六十里。而李纲的禁军和另一路兵马估计速度都达不到四十里,简单的说帝国军现在还有四天四夜的时间可以转移。
帝国军目前在黄河南岸的浚州扎营,宋军分别由西、南、东三面包围过来,看起来除了渡河北上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退路。
李南唤来众将,大家围在地图前筹谋片刻,目光都锁定在东方。
帝国远征军现在弹药稀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跟西方而来的种师道十万精锐交战,趁着南方李纲率领数量不明的禁军还未达到之前,向东方行军。
虽然向东而行,也有极大可能跟东路宋军交战,但相比于西军第一名将种师道和大名鼎鼎的李纲,李南更愿意跟这支队伍碰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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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宋君臣上下一心,调动了所有军队忙着歼灭来自中华帝国的远征军时,太原攻防战还在持续。
自从得知金国分兵两路南下之后,负责河东、河北地区的军方第一人,太监童贯就直接跑了,借口是回京面圣相商对策。
上司童贯带着他的亲军胜捷军跑了,可是太原城的知府张孝纯没跑,一路势如破竹的金朝西路军攻破石岭关,前锋已进抵太原城下,自此一场持续良久的太原包围战拉开了序幕。
张孝纯父子坚守太远,而麟府折可求、鄜延路的刘光世等部以共计四万人的兵力救援太原。
折可求可不是一般人,他乃西北名将折克行之。从唐初至北宋末年,数百年间,折氏家族“独据府州,控扼西北,中国赖之”。而后世闻名的杨家将佘太君的娘家,其实就是这个折家。
宋朝河东路有三个州即府州、麟州、丰州,是民族杂居之地,其中以党项族为主。
从宋时开始,宋朝便对该地区实行特殊政策,因俗为治,任用当地土豪或少数民族酋领为知州或蕃官,加以羁縻,使其互相牵制,从而巩固边防安定秩序。
“御戎不勤远略,夏州李彝兴、河西折御勋与朔方之军,皆因其酋豪,许以世袭,由是边围无事。”简单的来说,丰州王家,麟州杨家和府州折家,就是割据一方的豪强家族。
后来,夏州李继迁反宋,其子李元昊建立夏国脱离了大宋。
宋国见到夏州李家行事后,连忙对位于河东前沿地区的麟、府、丰三州调整统治政策,进一步加强对地方土豪势力的拉拢。但丰州后来被西夏所陷,王氏便不再世袭,而麟州杨氏也只袭封了三代而已,唯独府州的折氏一直世袭军权。
折家在府州就是藩镇一般,这对于时刻提防着不要重蹈晚唐藩镇之祸的宋朝来说,的确是个例外。
宋朝让折家世袭军权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其在此长期抗击西夏。府州东濒黄河,西北临草原大漠,南瞰河西诸州,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折氏家族也的确不负朝廷重望,数代与西夏作战,前后达百余年,立下了累累战功,而西夏骑兵始终未能东逾黄河。正因为如此,西夏对折氏家族可谓恨之入骨。
折可求率两万援兵,“自府州涉大河”,经岢岚州至天门关,发现有金兵在此据守,于是转道走松子岭,来到太原西南的交城驻扎。
而刘光世领兵从鄜延出发,一路向东北方向的太原开进,在交城与折可求相会,分别驻防。
刘光世在北伐辽国之时,因为攻取燕京之战中曾违反军纪,未能及时到达燕京城下接应郭药师,致使已先攻入燕京城内的宋军失援而大败,他因此受到降官处分。后来,他在平定河北起义军张迪之战中立功,又恢复领承宣使,升任鄜延路马步军副总管。
在交城之汾河北岸,宋军与金军展开大战。“自早至日中,胜负相偿,而我师等各据地分,守至日中,金人兵忽自可求寨后开生山而出,劫其家计寨,刘光世望风而奔,可求乃溃,罗称、韩权死于阵,自是河外兵将十丧七八。”
这场战役,宋军损失一万多人,而金军在此以逸待劳,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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