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不可能。”
在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下一秒，就被李恺自行否决掉了。
因为最早的陶器不光在新石器时期的中国地区出现，在全世界的古文明中几乎都有发现陶器，虽然只有中国在陶器的基础上烧制出了瓷器，但与李恺所想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关联。
但李恺还是忍不住脑洞大开，万一他的猜想是真的呢，万一真的是由他教给原始人类，然后传播出去的呢？
这时他不由想到了一个著名的理论：时空悖论。
时空悖论也叫外祖母悖论，是由霍金提出来的，是指如果一个人回到过去杀死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杀死外祖母的人还会不会存在的理论。
如果一个人真的回到了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杀死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跨时间旅行者本人还会不会存在，这是时空悖论的疑问点。
而且如果他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也就没有了这个跨时间旅行者的母亲诞生，那么这个回到过去的人还会存在吗，如果他不存在了，又是由谁来杀死外祖母的呢？
李恺忍不住猜想，自己是否处于一个时空悖论当中，如果烧陶技术真的是他传授给原始人类的，而且他也并没有处在平行世界，而是处在一个真实存在的史前时期的话，那么最早的烧陶技术到底是谁发明的？
这个问题，李恺暂时想不出答案，因为现今世界目前还没有发现他留下的任何痕迹，从而也就无法证实他是否处于真实的史前世界当中。
实际上，在许久之前李恺已经询问过系统这个问题，但系统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复，宛如石沉大海。
“算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说不定只是我想太多，毕竟烧陶而已，并不是多么复杂的工艺。”
半响后，李恺晃了晃因为思考太多而有些头疼的脑袋，不再想这些，重新把视线放回眼前。
此时乌娅和巴图姐弟俩仍然在眼巴巴盯着篝火中烧制的陶器，并没有察觉到李恺的走神。
“别干等着了，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能烧制完成，休息会儿吧。”李恺拉起巴图，对他比划道。
巴图理解后，随即便把李恺的意思翻译给自己的姐姐，乌娅也只好收回视线。
不过她明显还是很高兴的，居然朝着李恺露出开心地笑容，皓齿洁白，透着一股轻灵之意，让李恺都不由愣了一下，乌娅对他似乎亲近了不少。
“哇，原始小姐姐笑得好甜”
“小恺哥打着烧陶的借口，实则是找机会与妹纸拉近关系，呸，渣男”
“学到了，撩妹新技能get√！”
“楼上你可拉倒吧，这个技能你学会了有毛用”
“没错，现在把妹，如果没钱的话，你得有颜！长得丑的话别说给人家烧个陶器了，你丫就算烧个兵马俑都没卵用”
“哼，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喜欢内在的妹子存在，╯^╰”
“哈哈哈，没错，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是万里挑一，所以……我选长得好看的，有趣的灵魂还是留给更多需要的人吧”
“...，楼上的我去你妹”
一帮观众并不知道李恺脑洞大开，在乌娅一笑过后，顿时惊倒一片，热闹地讨论起来。
……
原始人不像现代人那样一日三餐，一天里大概只吃一两顿饭，可能是食物来源不稳定的缘故，他们的饮食也并不规律，约么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有原始人跑来告知正在闲逛的李恺三人，要吃饭了。
李恺当然没有拒绝，与巴图乌娅一同欣然前往，虽说原始人弄出来的食物很难吃，也不咋干净，但既然不用他忙活，饭来伸手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吃饭的地点，是一个内部空间很大的山洞，这里已经聚集了整个部族的原始人，这个时期的原始人一般都是集体劳作、进食和休息。
进到山洞后，李恺第一眼就看到了头上顶着鹿头的萨满巫师，而萨满巫师也正好注视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该不会是怀疑我要泡她女儿，然后给我画个圈圈，下个咒语吧。”李恺暗自揶揄道。
不过来到山洞后三人便分开了，李恺和巴图找了一个角落坐在一起，而乌娅则坐到自己母亲的身前，从巴图的比划中，李恺才得知，原来乌娅不仅是萨满巫师的女儿，同时她也是部族的下一任萨满巫师。
一想到乌娅以后会头顶鹿头，脸上抹着吓人的彩绘，李恺就觉得怪怪的，很想发笑。
不待他多想，食物已经准备好了，由一名原始人分别递到他和巴图手中，仍然是烤猛犸象肉。
而为黑剑虎准备的食物虽然也是猛犸象肉，但明显严谨了很多，是用兽皮承载着端上来的，分量很足，足够黑剑虎大快朵颐。
不过黑剑虎明显有些食欲不振，虎目满含怨念地望了李恺一眼，比起眼前鲜血淋漓的生肉，似乎更希望吃到李恺亲手烤制的熟食。
对此李恺只能干咳一声，假装没看见了。
周围原始人吃得很快，李恺也跟上节奏，很快吃过了这一餐，不过他发现吃过饭后原始人并没有各自散去，在部族的女族长身边围了一圈人，男女皆有，不乏年长者，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不难猜测，李恺转念一想就想到他们应该是在讨论迁徙的问题了，随着天气的骤变，兽群都已离开，这一带天寒地冻，已经不适宜人类生存了。
但从山洞里饱经岁月侵袭的岩画来看，图石部族在这里已经至少生活了数十年的时间，仓促间就要他们离开这里，不少原始人不由有些茫然，犹豫着。
连巴图、乌娅也不例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为现代人的李恺深知此时正值末次冰期盛冰期爆发，图石部族的确已经到了非搬不可的地步了。
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他们不仅要经受恶劣环境的折磨，还长期要忍受饥饿，毕竟狩猎猛犸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很有可能会导致许多原始人的死亡。
不过李恺身为外人，对原始人部族面对的重大事宜讨论，自然插不上话，很识趣的旁观，没有多嘴，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