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恪刻意将声音稍稍抬高了一点,虽说他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但现在人都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了,如果再不说话,就从低调变成傻子了。
果然,他这一报出名号,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尽管只有几秒钟。
“这年轻人是第一女高的校长?”
“不能吧,真的假的?”
“这哪是年轻,他成没成年都是个问题吧?”
很快的,他们的疑虑都被一个人打破了,那人便是易网的金牌记者‘金晨’。
金晨与蒋恪已经有过三次交集了,每一次都会给她三观碾得粉碎,但必须要承认,她能成为金牌,全仰仗着蒋恪给了她这么多次具有爆炸性的新闻。
“这位的确是第一女高的蒋校长,我以前采访过他,只是他太低调了,没同意播而已。”
金晨如今在詹蓝市的记者圈里,有点像饶卫民在詹蓝市教育圈的地位,说话很好使,她一开口,就没人表示怀疑了,虽然看蒋恪的年龄,依旧觉得很不可思议。
同时,确定蒋恪的身份,那还站在会见室里的谭浩就尴尬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一直听说你,今天有幸相见,只是在这种场合……”愣了片刻后,饶卫民也是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也没什么,至少让大家都知道了,圣高的人都是人才,甩锅都比一般人有技术含量,骂人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蒋恪不置可否笑了笑。
“这……”饶卫民脸色变得更难看一分。
“蒋校长可能真误会了,刚才我绝对不是暗示第一女高,我只是说现在普遍的现象。”谭浩马上赶过来解释,虽说那种解释非常苍白无力。
“哦,是这样啊,那不好意思了,是我气量小,误会了,不是说我们第一女高就行,其实吧,就算是说我们第一女高也行,第一女高身正不怕影子斜,顺便也正好给第一女高打广告了是不是?对,刚才我一共说了几遍第一女高了?”
“噗嗤……”怔了片刻,不少人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蒋恪因为谭浩刚才的暗指生气了,准备剑拔弩张一下,结果他这一遍一遍的第一女高,合着是给自己打广告呢!
特别是亲眼目睹蒋恪如何废了莫琰的金晨等人,真以为蒋恪要干掉那谭助理了。
一些男记者觉得这小子真骚性,这个由子还能打广告。
一些女记者就简单多了,见蒋恪长得这么鲜肉,只觉得这样很可爱了,纷纷点赞,表示可以帮打这拨广告。
“不愧是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将荒废三年的学校撑起来的人,就这份气量,假以时日必有一番作为。”沉默半晌,饶卫民缓缓开口。
这是他的心里话,知子莫若父,他能想象到如果换做是饶国富,就刚才的情况,即便不当众翻脸也会投桃报李,将被骂得那点话再还回去。
虽说那样也没错吧,但报了仇又能如何?还是会在很多人眼里只落得一个争强好胜的不成熟评价。相比来说,蒋恪这处理方式才无疑是更聪明的。
不仅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帮自己打了场免费广告,还很自然的让人相信他,觉得这么逗X的一个人,而且根本没在意那些诋毁,按道理不会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人。
“大饶先生这个评价对我来说简直就是金漆招牌,谢谢了。”蒋恪咧嘴一笑,在年长人面前他一向喜欢装嫩,反正也不掉价。
“真羡慕孟楚瑜有你这么个外孙,相信他在天之灵一定倍感欣慰。”说完,实在不想在这儿继续待下去的饶卫民道:“今天我身体真的有些不适,等改天有机会我去专门贵校做客学习,到时候还请指教。”
“别改天了,就现在吧,我还真有点事想问问您。”
……
这场记者见面会算是无疾而终吧,也不算,本来他们想拿饶国富和连环奸杀犯来炒的,虽然没炒上,至少也有新闻报了,例如第一女高小鲜肉校长现身,被扣帽子也不翻脸,花式广告令大饶先生称赞不已。
起这种没营养却能骗到点击的名字是他们的专长。
连下个标题他们都想好了。
‘家里有孩子的一定要注意,什么样的校长才是好校长?专家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坐在气派的校长室里,蒋恪坐在沙发上接过饮料,一副很自在的模样笑道:“不愧是圣高,随便一老师都是大美女。”
那帮蒋恪拿饮料的女老师面色一红,赶紧站到了一旁。
“咳咳,蒋校长说笑了。”饶卫民身体确实不是很好,记者们都离开十多分钟了,他的面色依旧没有好转,“对了,刚才你说有些事情想问我,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大饶校长你老家是哪里的?”
“这个……我老家就是詹蓝市啊,难道我有什么口音?”这个问题显然令饶卫民一愣,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倒没有,没事,就是随便问问。”说着,蒋恪站了起来,喝了一口橙汁,走到饶卫民的身后,顺着窗子看了看外面的景色:
“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位置好,风水还很好,如果我没猜错,您这儿是找风水大师看过的吧?”
“你还懂这个?”饶卫民有些惊讶,旋即想到自己由于老来得子,所以比较溺爱的饶国富,苦笑道:“如果国富能有你一半我就不用这么大年纪还要出来面对媒体了。”
“也别这么说,小饶校长也有他的优点,例如……”望着愈加阴下的天际,蒋恪嘴角微微扬起:
“如果不是有他接班,你也不会这么有时间的再把邪术拿出来修炼,好准备再换个身体继续活下去。”
……
张若雨心思真的很重,被蒋恪说完一直忧心忡忡,上个楼都差点摔倒。
“赵主任去哪了呢?”
她很听话,真的准备请假回家了,问题却始终找不到领导了,这就很尴尬了。
本来她想赶紧请假后就下楼,看看能不能再和蒋恪沟通一下,问自己还用注意一些什么不。
结果她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先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直接给主任打个电话来请假。
她前脚刚进办公室,还没等收拾呢,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被关门的声音。
不仅如此,还有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反锁声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