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恪猛地睁开眼睛,在呆呆望着蓝色天空几秒后,他确定了,自己真的在做梦,还特么是个好可怕的噩梦。
说真的,相比被夺舍,他宁愿自己死无全尸。
想象一下那样有多可怕,被一个人换了身体,然后利用自己的身体接近身边的人,身边的人还浑然不知……
“我这是?”
感受着犹如坐船一般的摇晃,蒋恪刚想问怎么回事,一张帅气的大脸被居高临下迎了过来,并道:“没事了,大英雄放心休息吧,饶卫民已经被正式拘捕了。”
没错,那帅气的大脸正是江楚凡。
听到警局的人来电话,说有个女人哭着报警,一位叫蒋恪的抓住了连环杀人魔,他受彭乐诗的嘱托赶紧从医院赶来。
虽说没有赶上吧,但至少能帮忙善后了。
只不过他真的没想到,蒋恪竟然被暗算受了这么重的伤。
在他带着警队闯进学校,赶到现场,那满地鲜血的场面,连那些老警察都有点承受不住了,也难怪蒋恪失血过多晕过去。
但在看了那间办公室里,由于失算被‘反杀’,所以没机会删掉的闭路视频,短短几分钟,他们也是由心佩服这蒋大师了,简单粗暴,做事真心比之前的鲁大师强。
“正式拘捕了……那还好,对,张老师呢?就是现场一个女的,张若雨。”被担架抬着正准备上车的蒋恪想起来,却被腰伤弄得嘶呀一声,疼的人都木了。
“我,我没事,你放心好了……”张若雨的声音从另一旁传来,只是她的声音很小,似是……害羞?
“嗯?哦哦,那就好,你没事就好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蒋恪心道了,这她要是被伤了,那自己岂不是少了个这么优秀的老师了?
当然,在张若雨的视角里,一个男人自己都快死了还满心挂念着自己,即便不是刻骨铭心的深爱也一定是真心的喜欢了,即便还是很纠结,怎么可以和比自己小的男生谈恋爱,但心里,肯定是甜蜜的。
“你别吵了!再吵真送你去精神科了!”另一辆救护车车门口,卢本元死死扒着门,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一定要让大家都相信他,那个蒋恪和饶卫民都不是人,是魔鬼,弄得医生护士都服了。
至于叶新,他已经彻底晕厥了,一点声音也没了,在这点上,与饶卫民差不多相同。
“怎么回事啊那是?”
“不知道,听说大饶校长犯了什么杀人罪被逮捕了,然后那个在担架的是第一女高校长,是他抓的。”
“啊?怎么可能,大饶校长怎么可能是杀人犯?扯呢吧?”
“谁知道了,不过咱们学校可完了,两任校长一个躺医院里一个被警察抓了。”
“那还不好?最好是直接休课,放假回家吃鸡。”
隐约听到那些学生的话,江楚凡摇头,“现在的孩子怎么那么厌恶上学,真是巴不得学校倒闭呢。”
听到学校倒闭,如果是之前,张若雨一定会是那种沉默的状态。
而现在,她竟捂嘴偷笑,道:“蒋校长所到的学校,好像都会倒闭收场。”
其实她也是真服了,自己到哪个学校哪个学校就会被蒋恪搞黄,虽然这么想可能有些自恋,但她没办法不这么想。
“那为了以后不再忙着找工作了,怎么样,来第一女高吧。”
蒋恪的话令张若雨神情一滞,说真的,她还真没想到蒋恪会在这个时候邀请自己。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而且他还是为自己受得伤,无论从哪个方面,她也……
“……好吧,如果蒋校长不嫌弃我……”
“我当然不嫌弃!”终于把这女版‘赵云’招募到了,蒋恪差点坐起来抱她一下。
话说不管怎么样,付出多大的代价,总算抓住了凶手,帮鞠宁报了仇,也算给她的家人一个交代了……
届时,其中一辆救护车上,晕厥过去的叶新,嘴角缓缓动了动,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
医院里,缝合好伤口后蒋恪就想回学校了,不过想也知道,医生是绝对不允许的,好在狸姐说了,宿主受伤住院,算是不可抗力因素,在学校外面也没事,他才算是放心了一点。
“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坐在轮椅上,拿着手机看江楚凡拿回来的影像资料,也就是那间办公室的闭路电视录像,彭乐诗都惊呆了:
“听他那个意思,当时你是不可以使用玄术的啊,那你是怎么有那么大力气的?”
“你看我肌肉这么壮实,难道一定要靠玄术吗?”蒋恪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怎么解释。
“肌肉?不是吧,你怎么看也都是弱不禁风的啊。”彭乐诗打量了一下他,表示质疑。
“话说你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坐轮椅都得过来提几个问题。”蒋恪一脸醉。
“这不是听说你受伤了吗,还抓住了要犯,不过来祝贺一下怎么行。”江楚凡以为彭乐诗被这么翻白眼会不乐意呢,结果她不仅没有,还乐呵呵的。
“祝贺完了,视频也看了,要不我还是推你回去休息吧,医生也说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江楚凡担心道。
“是啊这位警官,蒋校长这边我照顾他就好了。”这个时候,恰好张若雨赶了回来,拎着吃的笑道。
在做完简单的笔录以后,她回家一趟,洗了澡,换了衣服,虽然面色还是有点苍白,但依旧遮挡不住其仙女般的气质,哪怕是对彭乐诗一心一意的江楚凡都是看愣了一瞬。
“你这……”扶着轮子侧过一点,看了眼张若雨,又看了看蒋恪,“你还真是皇上的待遇啊,身体吃得消吗?”
“噗,乐诗,我们还是回去吧。”江楚凡赶紧把话题换了,万一乱说给蒋恪的‘好事’坏了,他觉得不太好。
“喂,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你别推我走啊,江楚凡!”
轮椅摩擦地面和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远,蒋恪一脑袋黑线,他听懂了彭乐诗的话,这是什么和什么啊,自己什么时候消化身体了?
没等他想完,张若雨走过去,将吃的放在床头柜上,软若无骨的玉手扶在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那先不用吃药了,我来给你喂饭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