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自大崩塌前,就一直存在于世界各处,与一些黑暗中的存在做着斗争。
而在大崩塌后,更是以协会的形式,阻止了这场人间惨剧。
对于为了人类牺牲自己的术士,林一还是抱着尊敬的态度的,毕竟他们才是支撑着世界不灭的中流砥柱。
从车上下来的少女身穿一件朴素的白衬衫,袖口挽起至手肘处,如果再给她一条围裙,妥妥的店员一枚。
此时,她却是术士协会所派来的代表。
“钱,好久不见!”
“还真没想到,居然会派你过来。”钱叹了一口气,她和眼前的金发眼镜娘明显是认识的。
“你好,你就是莱布拉的新成员吧?我听说过你的事情,好像外面的人都叫你魔鬼呢!”安洁莉卡走到林一的身边,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嗯,那这位呢?”
“师父!赶紧过来。”那名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老者,慢慢悠悠的走上前来。
“长老,好久不见。”
“嗯,我的代号是长老,你和她一样用代号称呼我就可以了,然后呢?你说的结界破损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也并不是说他就不喜欢聊天,而是修复结界本来就是术士协会的工作。
林一点了点头,直接转身带路往医院内部走去。
“你们就不用跟过来了。”
“是!”
两位跟着长老的保镖迅速应了一句,然后钻进了轿车内部。
安洁莉卡则是和钱勾肩搭背的往内部走去,再加上一个老头子,这真的是一个奇怪的组合。
很快,林一就将三人都带到了白所呆在的那间病房内,白的状况看起来已经有些不妙了,林一不免有些着急。
“她就是这个城市真的第十三个结界!并且是**的存在!”
长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皱着眉头满脸痛苦的少女。
他想要伸手触碰一下,但却又下意识的收回了手,一旁的安洁莉卡笑着走了出来,“师父,你不会是看见měi nǚ就不敢下手了吧?”
“你来吧!她的身份我应该也了解了。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你认识她?”林一好奇的问道。
“她的全名应该是玛丽麦克白,他父母是我的同事。”长老好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
安洁莉卡此时双手已经是放在了小白的胸口,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轻松,逐渐变幻到了凝重。
在她收回手后,她转身果断的说道,“师父,这个结界我没办法修复!”
“嗯?”
长老的疑惑很快就被安洁莉卡所解答。
“这个结界恐怕是一位手段非常高明的术士所设置的,众所周知,结界是需要有能量的支撑的,而普通的结界补充能量都是由我们术士协会的人来做,包括维护也一样!”
“而这个少女她的本身,就是结界!”
安洁莉卡抿着嘴,她也不知道说下去。
“继续说下去,她是结界的话,那为什么术士协会没办法处理!”林一急躁的出声。
“你以为我不想救这个小mèi mèi吗?”
“术士协会也不是万能的!她以人形结界存在于世的条件是两条人命!你能理解吗?她就像是一辆qì chē,而她的生命和布置结界之人所献祭的生命,就是她以这个姿态所存在下去必须的燃料!”
安洁莉卡大声将心里话吼了出来。
瞬间,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极其的尴尬。
安洁莉卡也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她勉强的对着长老笑了笑,然后站在了他的身后。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钱看的出来林一对这个女孩很愧疚,再加上之前林一所说的话,这个结界是他破坏的。
在急躁过后,林一开始逐渐冷静了下来,命,通俗点讲就是人类体内的一些生命活性力量,而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这种力量。
如果现在房间里只有林一,那么他一定会选择牺牲别人,来拯救这个少女。
毕竟那些路人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而白呢,她有一个好哥哥。
权衡利弊。
“如果燃料耗尽,她会怎么样?”
“她的意识会消失,**会崩溃,最后的话,应该会回到最初结界刚诞生的状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结界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只是依附在结界上的生命罢了。”
安洁莉卡的分析已经非常的简洁明了了。
当初你们两夫妇无论如何躲避,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枷锁吗?
长老眼神复杂的看着病床上的少女。
林一走到病床前,伸手握紧了白的小手,白的小脸满是苍白,“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消失的!”
“如果她出问题了,那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十三王中的某位可是会生气的哦!而且,我因为她的原因,即便是其暴怒,我也不会出手!”
“林一!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还是莱布拉的一员!”
“呵呵,我也只是一个小员工而已,这种大事,我能怎么掌控呢。”
“你不是前几天才”钱看了看术士协会的两位,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轻叹了一声,“随便你吧。”
说完钱直接扭头走出了病房,如果林一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也要快点通知莱布拉的众人,准备要应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了。
十三王,无论是那位如果暴怒的话,对这个城市,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一种灾难。
毫无例外,如果林一不是人性尚存,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恶意的话,他一个人,就足以毁灭这个世界了。
其实,袖手旁观,就是最大的恶意。
术士协会的二人在听到十三王时,脸也是凝重了起来,安洁莉卡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床上的小姑娘。
没想到,她居然还和十三王有关系。
当林一离开医院时,天已经开始阴沉了下来,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宁静又充满压抑的。
他也没有再回莱布拉的总部,因为去和不去,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月光下,空落无人的寂静小巷中,一个戴着圆形透明镜框的金发少年,漫步其中,随着白脸上扭曲之越来越明显,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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