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士口中所说的地方,不过就是位于东港相邻北城之间的一块无法地带,口传那是二十多年前被一个国外来的富商购买了田地,道理有些相识于民国时期的合法租界,说白些,占地面积也不过数万米之多,是整个临江,乃至华夏最大的黑市贩卖场所。
黑市众商云集,不少从国外来到华夏创业的大亨,也会特意趁着闲暇之余赶来,给出拍卖公司都难以划出的天价,少则一倍,多则数十倍,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地方总能得到不少藏有巨宝的人家青睐。
物品的自身价格,在黑市,并非是通过拍卖形式所给出的,而是先由黑市当中的特殊人群,直白来讲,就是鉴宝专家,再者由他们划到对应分区,进行一口买断,谢绝还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倘若,这件宝贝的价格果真高到没人能出得起,又或者无人愿意开口叫价,黑市有着50%的几率会买下这件藏品,一半对一半,总的来说,这全都取决于鉴宝专家的态度问题。
正规途径拍卖公司此时早已打洋闭店,虽然,黑市通常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一个不合法地带,但,劳伦黑市却是其中唯一仅存着的正规典范。
他们配有最为强大的安保力量,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退役顶尖特种兵占去绝大部分,并且全都配备着武装力量。
总结为一句话;谁敢造次,格杀勿论。
周道士并非如同杜宇想象中的那般,心里正谋算着什么?而是他现如今已然认清楚了杜宇的超强悍实力,不过是想趁机好好在他面前表现一番,以好攀上这颗参天大树。
步行大概过了有十五分钟左右,杜宇随同周道士,牧老鬼二人便来到了黑市的入口前,只见那地灯光璀璨,白色探照灯时时刻刻都有人在塔上摇摆着,若不是能够眺望到前方富丽堂皇,犹如旧时宫殿一般豪华俏艳的场所,只怕是当真有人会误认为这里是一家新开的狱城。
“站住,例行检查。”
进入黑市的门槛其实极低,只要身上有着值钱的玩意,哪怕是就值个两三百块钱,也能进得去。
见到杜宇一行人,几名手持步枪的黑衣男子立马掌向前伸,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例行检查,首先是确认来访者有没有携带违禁物品,例如枪械,管制刀具,易燃易爆等等。
看样子,周道士,牧老鬼两个人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轻车熟路,利利索索,他们没有一丝反抗的抬起双臂向天,好让几名黑衣男子方便使用高科技设备进行红外线扫描。
杜宇仿照他们的样子,也举起双臂……
等到一系列程序走下来,为首,头顶带有一顶贝雷帽的黑衣男子突然张口,肃然道:“放行。”
有病吧?一惊一乍的。
心里这么想着,在经过那名黑色贝雷帽男子时,杜宇抬眼瞪了他一下,觉得不爽至极。
“你!”边上另一名黑衣男子见到杜宇这般嚣张,愣是打算一个箭步冲上去,好好胖揍一顿眼前这个家伙,以此来让对方好好领教一下,来自于一名退役老兵的不俗身手。
黑色贝雷帽男子见势,连忙伸出胳膊,拦住了那名黑衣男子的胸膛。
“老大,你做什么?你让开,我要上去给这个家伙一点厉害看看。”黑衣男子怒皱着一张脸,抬头纹显然,他一双眼紧盯着贝黑色雷帽男子,心里觉得老大变了,连个看模样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家伙,竟然也下不去手。
“去,去什么去?你tmd要真想死,我这就让开?”黑色贝雷帽男子板着一张脸,瞥了一眼黑衣男子,随后便将目光久久落在了,快要消失在视野范围之中的杜宇。
“死,什么死不死的?老大,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一听黑色贝雷帽男子这么说,黑衣男子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心想,对方不就是一个小屁孩吗?至于嘛,难不成,我堂堂军区猛虎还干不过一个未成年学生?
“陈虎,还记得教官跟我们说过,退役之后,在这大都市里最最不能触犯的一条铁令是什么吗?”此时,杜宇随同周道士,牧老鬼几人早已经消失在了黑色贝雷帽男子视野范围之中。
所以,他的视线自然而然的,便移回到了那名叫做陈虎的黑衣人身上。
陈虎垂首思考了小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我记得,我记得好像是不能招惹一种者,像是叫做……修真者来着,对,没错,就是修真者。”
“没错,就是修真者,而且依我看,刚才,也就是你认为的那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很肯能就是隐藏于这大都市之中的一员修真者,我刚才若是不拦着你,只怕你,你现在早已被他给一掌拍飞出去,不断上几根肋骨,哼哼……”黑色贝雷帽男子话说一半,留了一点悬念给陈虎。
什么!那个小屁孩居然也是修真者,我靠,是我耳朵出问题,产生幻听了?还是老大给看走眼了?
陈虎简直不敢自己的耳朵,因为黑色贝雷帽男子也曾跟随着,一位筑基期的修真者修行过一段时间。
所以,对于他刚才说出的那番话,其实,陈虎这边怀疑的成分倒也并没有多少。
“老大,你真确定那小孩是修真者?”好半天,陈虎才反应过来,他看着黑色贝雷帽男子,决定再口头确认一遍。
“没错,的确就是修真者,而且,在那人的身上,我感觉到了远要比我师傅他老人家,更要强大的精神压迫,陈虎,你记住,越是这样不起眼的小角色,或许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大隐隐于世,小隐隐于野,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可以明白吧?我可不想哪天替你到街上去收尸。”话落,黑色贝雷帽男子抬起手,拍了拍陈虎的肩头,便手持着一杆黑棕色的狙击步枪,回到了岗位上。
陈虎木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想到黑色贝雷帽男子刚才说出的那番话,不禁打了一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