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陈婉仪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历来看他的眼神都是高高在上,十分鄙视他。
这个任文豪从小就偷鸡摸狗,长大了后一直偷鸡摸狗,游手好闲,从来不务正业,还因为调戏妇女被关过三年,坏得简直头上长疮,脚底流脓了。
这两年听说他搞赌博赚了不少钱,本来野狗一般的烂人,一下子就抖了起来,开始变得人模狗样,连本田雅阁都开上了,家里还盖了个大别墅。
只是这任文豪再有钱,走的也是邪门歪道。
一向洁身自好、心高气傲的陈婉仪,怎么会愿意嫁给他这么个烂人呢!
此时,陈婉仪就极其不屑地藐视着任文豪,嘴里怒喝道:
“任文豪!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果然!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不理人!
时至今日,我已经有钱有势,有房有车,不再是一个烂仔了,可你还是看不起我!
岂有此理!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女神么?你他么的现在穷得象鬼,还欠了我五万!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一文不值的穷鬼么?老子现在随便掏出十万现金来砸死你!
我在你眼里,就真的这么不堪么?
想到这里,任文豪又羞又恼,才膨胀没多久的自信心,又受到严重打击,心里头感觉好失败。
任文豪怒极反笑,开始面目狰狞起来,朝陈婉仪一步步逼过去。
软的不成,老子就来硬的,霸王硬上弓!
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看你服还是不服?
陈婉仪看着不断狞笑逼近的任文豪,有点胆战心惊起来,一边后退,一边喝道:“死流氓!你要干什么!”
“死流氓?那我就流氓给你看!”
任文豪猛地一拍桌子暴喝一声:“陈婉仪!我限你今天就答应嫁给我!不然的话,你爸欠我这么多钱不还,我叫人打断你爸妈的腿!看谁敢说什么!”
陈婉仪不甘示弱喝道:“你敢!你敢打我爸妈,我就去派出所举报你开赌场放高利贷,让警察抓你去坐牢!”
见陈婉仪还是不答应,还说要举报自己,任文豪简直气疯了,一巴掌就大力扇在她脸上,又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刀尖指着陈婉仪破口大骂:
“臭女表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晚要干得你下不了床!看你怎么去举报我!”
陈婉仪吓得花容失色,慌忙后退,脚下一绊,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马上还我钱来!不然老子现在就睡了你!到时候你想嫁我,老子也不要了!最多睡你一次算一百块来抵债!”
任文豪暴跳如雷,一边怒骂,一边开始脱去上衣。
陈林夫妇吓坏了,大声哭嚎着哀求,挣扎着想去救女儿,奈何夫妇俩都被几个小流氓合力紧紧控制住。
这任文豪有过当众调戏妇女的前科,谁都不敢怀疑他的话。
按他的作风,他可真敢在这里当众把陈婉仪给剥光睡了。
陈姓在村里是小姓,就那么四五家人,平时没少被其他姓氏欺负。
如今外头围观的多数是别姓的村民,他们既不愿意,也不敢为了陈林一家,去跟任文豪作对。
任文豪虽然是本村人,可他手下的十几个流氓,多半是蹲号子的时候认识的外乡人,万一得罪他们,一家人都得遭殃。
陈林夫妇被制住了,老泪纵横,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拿了柄锤子,准备跟任文豪生死博斗。
任文豪见陈婉仪拿起了锤子,嗤笑一声,把头一伸凶狠地吼道:“你还敢拿锤子砸我?来呀!砸呀!”
陈婉仪毕竟是个女的,平时再怎么倔强,再怎么高冷,也终于被吓住了,看着他伸过来的板寸头,哪里敢真砸?
一愣之下,陈婉仪手中的锤子就被任文豪一把夺走。
“你不要过来!”陈婉仪终于怕了,可是已经被逼到房门口,除了进房间,已经没有别的路可逃。
转身就冲进房里,陈婉仪正想把门从里面关上反锁,却被任文豪随手挡住,一把推开。
陈婉仪躲进房间里,这下可以瓮中捉鳖了!
任文豪大喜,跟进房里,随手把房门反锁上,这下煮熟的鸭子不会飞了!
“哈哈!自己跑进房间来,这么想跟我搞啊?那就上床自己脱掉吧!不要让我动手!”
……
陈林家门外,任天已经飞跑过来,来不及绕到正门,借着飞奔的速度一跃,居然从一人高的院墙跳了进去。
还未待围观的村民发出惊呼声,任天一眼就看到陈林叔夫妇,被人按在地上,正痛不欲生地嚎哭着,挣扎着要往屋子里冲。
岂有此理!
任天身形一闪已经飞起,双脚齐出,把两个流氓踹飞,再闪电般噼啪两拳,打倒另外两个流氓。
然后是噼里啪啦,十来个流氓全被打倒在地,哀嚎不已。
这时,村民们才反应过来,发出惊呼声,终于有人来救场了!
村民们虽然不敢管闲事,有些人平时还喜欢欺负一下老实巴交的陈林,但兔死狐悲,大家都不忍看到陈林一家,被人欺负得这么惨。
“小天!快去救婉仪!”
陈林认出任天来,慌忙指着被关闭的房门大声哭喊道。
任天二话不说就冲上前,一脚踹开门,就看到房间里,陈婉仪正缩在墙角,拿着一把扫把在拼命乱挥。
一个脱得只剩下底裤的男人正左右跳动,时不时伸手,作势要上前摸上一把,吓得陈婉仪不停尖叫。
任天暴怒着冲了过去。
那任文豪正戏弄着陈婉仪,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突然听到踹门声,神情一愕,正想回头查看,眼前一黑,一个大巴掌已经凶猛扇了过来,扇得他牙齿都飞出几颗。
任天一把揪住他,一个膝击就狠狠顶在他的胯下。
“啊!……”
任文豪抱着两腿间的部位,痛嚎着弯下了腰。
任天紧握双拳,对着他的背,一个泰山压顶,势大力沉地锤了下去,直接把他砸在地上趴着起不来。
“小天?”陈婉仪一脸惊喜,终于得救了!
“婉仪姐,没事吧?”
看任文豪瘫在地上跟死狗一样,陈婉仪也冷静了下来,摇摇头丢开扫把,眼神复杂地看着任天。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怕是难逃被侮辱的下场,只是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打了?
任天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一时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才好。
小时候还好,两人在一起整天嘻嘻哈哈的,这几年遇到了,却总是说不到一块,三言两语就沉默了。
“那……我先出去了。”任天尴尬地道。
陈婉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