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凡生带着三人一头扎进茂密的森林里时,法提斯也带队扮作雇佣兵队,一路护送着雅米拉来到了萨哥斯。
尼扎推开酒馆大门,几步走了进来:“诸位,上城区戒严了,我在远处看到那个博尔巴伯爵带着士兵在四处搜寻刺客,听说死了一个大商人,被人用短刀活活定死在床上的。”
法提斯挑了挑眉:“短刀?波尔查,你怎么看?”
波尔查摊手:“据我所知,我们盗贼是没有这么大的臂力用短刀把人活活钉死在床上的,刀定进木板本来就很难,中间还要隔一个人,那就更难了。”
雅米拉敲了敲木桌:“难不表示没可能做到,你们忘记了?主人的臂力就非常过人。”
主人么......
这两个字就像一个魔咒,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张凡生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他究竟是死是活?
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他的消息,如果他死了,为什么法提斯等诸人还能享受这强大的恢复力的加成?
“听着,诸位,我尼扎今天有话要说。”在场所有人都回过脸去,看着站在门口的尼扎,“我觉得有必要说一说我对这个事情的想法,真的,重新自我介绍一遍吧,我叫尼扎,一个吟游诗人,后来倒霉的被抓成了奴隶,我很感激詹森阁下的搭救,也很受益于他又如神术一般的增益魔法,我知道,凭借我这种人的努力,我一辈子也别想买到这种增益魔法,也就更别提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了,但我今天还是要站出来,说两句心里话。”
艾雷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你来这里才半天就把某个少女骗上了床?”
“艾雷恩!你别忘记了是谁拉你入伙的,我不想问候战友的母亲!”尼扎一脸恼怒。
艾雷恩无所谓的摊摊手:“你的嘴里也就只能蹦出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了,还能有什么?再提议一次大家拿钱去包下整个酒馆的流莺?亏你想得出来。”
法提斯摆摆手:“艾雷恩骑士,恪守骑士准则,至少尼扎还是我们的战友,同袍,先听他说完。”
尼扎向着法提斯点点头:“法提斯骑士,很感激您的仗义执言,我想说的是,我们得尽快拿出个方案来,底下有多少人人心惶惶诸位应该都清楚,尼扎不是一个优秀的统领,但至少知道我们手下的士兵们在想什么,他们在恐慌,诺德和维吉亚现在还在开战,我们这么大的佣兵队肯定是要被征用的,何况,窝车则的时候巴萨博那个家伙应该已经能查到我们的消息了吧?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就这样待在这里等死?”
艾雷恩暴怒道:“你知道什么?詹森子爵现在生死未卜,我们难道要放弃自己的誓言?你这个背信弃义之徒!”
波尔查站起来:“够了!你们小声点,不要惊动外人。我去外面放哨。”
艾雷恩恨恨的看了一眼尼扎,最后还是坐了回去,尼扎却看都不看他,两眼直直的盯着法提斯:“法提斯骑士,我很荣幸在你的手下作战,但我希望有一个可靠点的队伍,而不是白白送死,您明白么?”
法提斯点点头,转头问向雅米拉:“雅米拉,你,嗯......您有什么看法和建议,你知道的,主人不在,所以。”
雅米拉却没有在意他言辞里隐含的深意。
“我们最好尽快出发,这些都是主人的基业,如果我们能回到罗多克公国,我们或许可以借助这些资金买下一个庄园,为主人囤积一些家产,你们有什么其他的建议么?”
艾雷恩站起来:“雅米拉女士,你是说我们要放弃继续寻找詹森阁下?”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们最好兵分两路,尼扎你就待在这里,继续寻找詹森主人,我们其他人得赶紧迁移到一个安全的,没有开战的国家,以减少我们的损失,你们懂我的意思么?”
艾雷恩了然:“只要不要背弃我的誓言就好。”
尼扎跳脚起来:“雅米拉!哦!尊敬的雅米拉女士!詹森子爵已经失踪了!那是攻城战!而且我们还发现了托巴的尸体,整个侍卫队全军覆没,詹森子爵失踪,而你们还要我待在这里寻找他的踪迹?”
“要不然呢!就这样夹着尾巴像个老鼠一样躲起来?一辈子不见人?还是以后给你的孙子说——你爷爷我曾经抛下自己的宗主逃命,所以才活到了今天!尼扎!你要想做个小人我不反对,但请你不要拉上我!”
尼扎攥紧了拳头:“亲爱的艾雷恩骑士,我想你或许需要和我较量一下?”
艾雷恩也站起来,瞪着牛眼看着他:“来啊!无胆的鼠辈!”
“哐当!”
一把长剑丢在地上。
“你们想要对同袍动剑么?让上天都替你们蒙羞?嗯?”
两人各自冷哼一声,都不说话了。
法提斯这才捡起自己的长剑:“听着,我有个建议,我们去斯瓦迪亚买庄园,我是一个斯瓦迪亚王国的合法骑士,在那里这个身份能给我们提供很多保护,而且,斯瓦迪亚离诺德要近一些,艾雷恩领着一些佣兵,组建一个骑兵队,尼扎你带几个人留在萨哥斯,待在酒馆搜集信息就好,我,雅米拉,波尔查,带着大部队去斯瓦迪亚,这样有没有问题?”
尼扎将武器解下,丢在地上:“留下来?我拒绝送死,听着,不出半个月,我们的肖像绝对会扑满诺德的每一个城镇,我不想下半辈子蹲在大牢里度过,也不想去吃黑面包!假如詹森子爵还在,那我乐意为他工作,免费!但要我留守敌后?抱歉!等你们找到詹森子爵再来叫我吧!”
艾雷恩暴怒,跳起来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叛徒!”
尼扎反手一脚把他踹倒:“来啊!艾雷恩!你想干掉我很久了吧?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雅米拉再也忍不住,一把掀翻了桌子。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