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星辰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顿时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贺星辰万万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一个身影立在破屋之中,而且那个身影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人,真还有些像是传说中的鬼。
之所以贺星辰在看到那个身影的第一眼会被惊住,也正是因为他也觉得那个身影并不像是一个人,再加上他又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更是让贺星辰觉得害怕了。
原来这个身影伫立在破屋之中,身体周围布满了蜘蛛网与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就好像在那里伫立了许久一般。
如果说这个身影早就已经在那里伫立着了的话,那就没有理由会把苏陌寒弄走才对,所以这一切给贺星辰的感觉就是无法用他所知道的认知来解释。
当然仅仅只是一个伫立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人,那还不足以让人联想到鬼怪上面,能让贺星辰第一眼便把对方看作了鬼是因为这个身影长着人的模样,可是却只有半个脑袋。
他这半个脑袋是从额头处被人削掉的一般,就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故意被别人在他脑顶上开了瓢一样。
这种只存在半个脑袋的模样,别提有多么吓人了,要是只有这样半个脑袋却还活着,那可就更加的吓人了。
但是若说眼前这个只有半个脑袋的人早就已经死了,那刚刚说话的声音又是谁发出来的呢?总而言之,贺星辰觉得这件事情怎么看都非常玄乎。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为什么你不说话了呢?”贺星辰看着眼前这一幕匪夷所思的画面,实在忍不住质问了起来。
本来贺星辰只是随意这么一问,根本就没有想过对方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他却没有想到那人竟真的说话了。
“我是人还是鬼,那得取决于你怎么看待,如果你看我并不像是人,那我就算是一个鬼吧,如果你觉得我还算是一个人,那也就是人了。”
可是这人说的话绕来绕去,说了也跟没说一样,而贺星辰却并没有去在意对方所说的内容,他只注意到那人并没有开口,却不知道这说话的声音又是从哪里出来的。
贺星辰自认为自己的'余音绕霄'已经是非常神奇的传音功夫了,可是他在看到这人不用嘴巴说话以后,瞬间也是惊讶住了。
“你一定不是人,否则怎么会没有生命的气息,而且说话为何也都不用嘴呢!”贺星辰心中更是坚定了对方是鬼的说法。
虽说对于贺星辰这样的无神论者是千万个不相信鬼怪之说,但是眼前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认为只能用鬼神之说才能解释得清楚了。
而那人却也应承道:“那我就算是鬼吧!不过我是一个鬼,那也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人给造成的,所以说人有时候连畜牲都不如呢!”
“你现在这个模样都是被别人给造成的?”贺星辰惊讶的问了出来,他心里明白眼前这个人肯定是有人将他害成了这样,否则谁会自己在自己的脑袋上开个洞呢!
但是贺星辰明白归明白,心中仍然压制不住自己的惊讶,还是脱口而出便问了起来。
那人似乎也不介意被贺星辰问及自己的痛处,竟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贺星辰通过那人断断续续的描述,大概知道了这个镇子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同时也知道那人为何又会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原来这件事要从许多年前说起,具体是哪一年的事情,就连那半个脑袋的人也记不清了。
在那许多年以前,那个只有半个脑袋的人名叫林三郎,因为他在家中排行老三,大家都管他叫三郎,而这样叫着叫着,他都已经把自己本来的名字给忘了。
当然名字对于林三郎这样的闲云野鹤来说,只不过就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称呼是什么。
林三郎最早的时候其实就只是一名游方郎中,可能是因为接触过的疑难杂症多了,渐渐他在医界也变得小有名气起来。
虽说林三郎的名气还比不上当年的南慕容北欧阳两大神医,但也在江湖中被人称作了小欧阳。
这个小欧阳的称号便是由怪医欧阳旭来的,江湖中人都认为林三郎有超越欧阳旭的能耐,就是还欠缺一些阅历,所以暂时便以小欧阳来称呼他。
而林三郎在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多在江湖走动走动,增长一下自己的阅历,争取早些超越欧阳旭,在医界青史留名才对。
可是林三郎在这个时候却选择了激流勇退,归隐到了这个繁华的小镇子,过上了娶妻生子,隐姓埋名的普通生活。
然而江湖就是江湖,谁想要在江湖上掀起波澜后又安然退去,那江湖的浪潮岂会容忍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即便是武功厉害到苏连云这般的人物,不是也在想要归隐的时候,惨遭横祸了吗?
那凭借林三郎的能耐,哪能有那么容易说归隐就归隐得了的,更别说林三郎选择归隐的地方也选择错了,他选择在了一个繁华的小镇。
若是一个镇子太过繁华的话,镇子与外界的联系必然不会太少,即便这个镇子在这深山腹地之中,那也绝不会跟外界断了联系的。
而林三郎选择在这样一个镇子上隐居,那根本就无法避开江湖的纷纷扰扰,所以他跟苏连云一样,只是过了两年的清闲日子,便被江湖上一位体弱多病的贵族公子给盯上了。
这个贵族公子常年患有一种隐疾,四处遍寻名医却都没有给他治好顽疾,后来还是偶然之中听说了林三郎专治疑难杂症很有手段。
于是这位贵族公子花了很大的人力物力去寻找林三郎,终于还是金钱有用,让他在这个小镇上找到了林三郎。
可是林三郎却矢口否认自己的身份,目的就是不想再踏足江湖那片是非之地了。
然而林三郎拒不承认自己身份根本没用,贵族公子趁着他外出采药之际,把他刚刚身怀六甲的妻子抓去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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