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开个玩笑而已,知道你今天来例假了。”
看到少女的反映了,唐泽雪慧转而笑道:“进来坐坐吧。今晚的客人不是很多,把这位送走,今晚的工作也就都该结束了。”
少女站在门口,又眨了眨眼睛,然后迈着精短的步伐款款而入:“刚才的那位客人,怎么样,好伺候吗?”
“嗯……还可以吧。”
头牌女郎套上白色长衫,遮掩住身体,留下朦胧的诱惑:“倒是美冬,既然今晚来了例假,怎么还要再来烛台上班?就算是清洁工的话,不是也很容易累到自己吗?”
少女的眼眸闪烁了一瞬,将拖布放到墙角:“钱总是要赚的,对吧,虽然这样的收入会比较少,但能有一份都是好的,对吧?”
唐泽雪慧铺好了床单,斜靠在床头,手拄着下巴,温和地看着少女:“果然是例假害得?你今天的情绪是有点不太对劲,不过女人来例假,不是向来会脾气暴躁吗?美冬,你好像正好朝反方向发展了。”
少女放稳拖布,也难得休息一阵,拖来一张情趣的椅子,避开上面凸起的峰峦结构,稳稳坐下:“反方向……难道你是指,我今晚性子有些太温和了?”
“没错!”
唐泽雪慧向她一点修长食指:“虽然肯定是我的错觉吧,不过美冬哟,你昨天请假,该不会是受什么打击了吧。为什么给我感觉……好像你整个人变样了似的?”
“该你……”
少女挑起眉毛,撩起前半句,略作停顿,道:“……屁事!”
“啊,这才有点我家美冬的风范嘛。”
刚刚工作完毕的唐泽,慵懒地在卧床上伸展起躯体,她穿得是条白色沙质长衫,作为陪客时的打扮,自然不具备真正的遮挡效果。此时,她在床上如此这般慵懒,当真是好一副绝美的画面。
少女打量着唐泽修长的身体,目光大多聚焦在那双雪白修长的美腿上,不过目光纯净,至多是些参考比较的念头。但她随即眉宇微颦,想到了什么,顿时忍不住想要张嘴。
“雪……雪慧,昨天刚来了一个姐妹是吧,叫山下的,咱们烛台现在有多少个人了?”
“四十三个啊,这个你还需要问我?”
唐泽好笑地看向少女:“美冬,没事吧你,被经血浇坏脑袋了?别看你才来两年,可是快要成为妈妈桑下面的二当家了,自己店里有多少个姐妹这种事,还需要问我吗?”
“嗯……呵呵,我也是考一考你的记忆能力了。”
少女的眼眸稳定不慌,笑得怡然轻松:“不过想想,也是感觉挺虚幻的。两年而已,嗯,果然头牌前三名的位置,不是太好做的样子……”
慢悠悠说着,然后到后几句时,语速已经完全慢下来了。少女是如此,而这一幕看在唐泽雪慧的眼中,也让她美艳的面庞闪过一丝差异。
“美冬。”
她的语气顿时严肃了许多:“你不会是已经想……离开这里了吧?”
“诶?”
少女的眼眸闪过一丝慌乱:“雪慧……从哪猜到的念头?”
“咯咯,我从哪里猜到的?”
唐泽轻笑着,从床上走了下来,迈着白皙的玉足,绕到少女坐着的椅子后面。
“这不是你,早就和我说过很多次的事吗?而且,的确是这样啊……风俗娘的工作,没有哪个女人能一直做下去,不管是和男人还是女人。正好我们的单笔收入也不低,但凡聪明的人,都知道该把这段时间赚到的钱攒下来,为自己退出去后的生活做打算,不是吗?”
“嗯……确实是这样。”
在唐泽雪慧看不到的角度上,少女的表情舒展了开来:“那么雪慧,你……”
“我已经攒下810万円了。”
忽然间,堪称毫无征兆地,唐泽雪慧从后方俯下身来,双手按着少女的肩头,并异常亲密地朝少女耳朵吹气。
“所以美冬,任何时间,只要你一句‘我不想干了,’我唐泽也能随时就撂下摊子不管。头牌又如何,这里只是家歌舞伎町的女同志风俗店罢了,又不是银座的俱乐部,那种能结识许多高层人脉的场所。攒够了钱就该离开,外面的世界才是真正广阔的,是这样对吧?”
说到最后,唐泽雪慧已深深地俯首下来,轻轻地吻上了少女的耳坠。
“啊……那个……嗯吭!”
少女娇躯陡的一震,但她并未慌忙站起,而是当唐泽第三吻落下时,才娇嗔着将后者轻轻推开:“老女人就不要吃……吃嫩草啦!想和我做,也不看看……看看自己多大了吗!?”
说完后,她才站起身来,转向唐泽,傲然地一挑头:“不理你了,我还是捧着我的拖布干活去好了。你要是觉得刚才没有……爽够,店里那么多姐妹呢,自己随便找一个去吧,走了!”
说完,她看都不再看唐泽一眼,便拎着拖布向门口走去。
但只听后面传声道:“诶……美冬……”
所以,在走到门口时,少女又顿了下足。
然后她回首再看向屋里的女郎,再一挑眉,哼声道:“不知道我今天来例假了吗?来例假的女人,嗯,性格当然都是不稳定的。本小姐今天我就是犯公主病了,不理你了,拜拜!”
说完这些后,她再不发一言一语,快速拎着拖布离开房间。这一刻的表情显然是没人能看到的,所以她异常放松自己地,俏脸通红,脸上带着不言而喻的庆幸,和明摆着的惊慌感,毫不假以掩饰。
“呃……”
同时,依然在这一间客房里,看到对方就这样突兀地离开了,体态修长的美人驻足于情趣的椅子旁,表情颇为惊愕。
“来例假所以情绪不稳定……”
她眨了眨眼睛:“但这也太不稳定些了吧。难道这孩子,居然私下里跟男人卖春去了,还怀上孩子了?”
她随即一脸的哭笑不得,不停重复着“不可能”这样一个词,但紧接着,表情又一僵持。
“还有,什么叫老女人!?”
“我今年明明只有24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