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一个没有工作,成天窝在家里的人,说没有时间,让所有人都啼笑皆非。
“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杨平说完,又继续带上了头环,盘坐在地上。
冯云泽十分识趣地走了出去,杨平的不近人情,让杨正有些气恼,也不再理会杨平,关上房门出去了。
“我们出去转转吧,我请各位吃饭。”杨正稍有歉意地对他们说。
聂斌和葛胜似乎没听见一般,还在低声交流着。
杨正只听见他们说什么“看不懂”,于是问:“什么看不懂?”
“大神。”聂斌指了指杨平的房门,“刚才开门的时候,我看到电脑上的代码了,看不懂……”
杨正知道他们跟杨平不是一个级别的,也没在意,说:“你们别介意,我哥就是这样一人。”
“不会……不会。”葛胜笑道,“我们就是来朝圣的,心满意足了。”
“我很奇怪,你哥是怎么知道我的信息的。”冯云泽费解道。
这明显是杨平从哪里黑了他的信息了,杨正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哥他没恶意。”
“别误会,我没有责怪的意思,就是好奇,而且我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怕。”冯云泽看着陈婉依,俊秀的五官自信满满。
杨正对冯云泽说:“谢谢。”
“不用谢我,我是看在婉依的面子才来的。”冯云泽笑着,又对陈婉依说,“我任务完成了,你该实现诺言陪我吃顿饭了吧。”
陈婉依急道:“哎呀,晚点再说。”
杨正忽然心想,这冯云泽和陈婉依还真像,喜欢要挟别人吃饭,见他们俩站在一起,真是男才女貌,不由地有些失落。
猛地觉得柳别枝就在边上,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思想,连忙笑道:“先去吃饭吧。”
杨正想先早点吃了午饭,可以带回来给杨平吃,不至于让他又不吃午饭。
众人经杨正再劝,也纷纷起身,往外走。
到了楼下,聂斌和葛胜和众人毕竟不熟,就说:“我们到别处逛逛,就不去了。”
杨正本就有歉意,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最后都要拿出领导的威严,要求他们一同去吃饭。
聂斌和葛胜只好答应。
一行人走在街道上,杨正的手机忽然响了,杨正看了一眼,竟然是黄启的父亲打来的。
杨正心中一沉,觉得不是好事,不然黄启父亲没事是不会找自己的。
“杨正啊,你快来看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些机器都不行了。”黄启的父亲焦急地说着,“这些医生一点用也没有,都好几分钟了,这机器都修不好,你叫那个陈医生来看看,我看她会修。”
黄启的父亲已经病急乱投医了,连叫陈婉依修机器的话都说出来了。
杨正听电话那边果然乱糟糟的,夹杂着黄启母亲心疼的呼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杨正的语气紧张而惊恐,一旁的几人全都停下,茫然地看着他。
“不知道啊……这些机器全坏了,我这孩子……”黄启的父亲已经急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别急,我马上来。”
杨正急匆匆挂了电话,也来不及解释,对他们说:“对不起,我要去趟医院。”
柳别枝和陈婉依自然知道是黄启的事情,都说:“我也去。”
葛胜和聂斌见状,自然识趣地说:“你们有事赶紧去办,我们没事。”
冯云泽倒是对陈婉依说:“让我也跟你们去吧。”
这时杨正已经招到了车,拉开车门上了车,柳别枝也进去了,陈婉依急道:“你别去了,我晚点再联系你,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也急匆匆地上了车。
杨正不停地催促司机快些,才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三人直奔黄启的病房,只见里面围满了医生,原本空荡的病房里,现在放满了各种仪器,几个医生盯着心电监护仪低声讨论着,还有几个医生模样的人,手中拿着工具,在维修机器。
黄启出重症监护室不久,他的病房里有各种仪器,包括心电监护仪,无创呼吸机,除颤仪,吸痰机,输液泵,亚低温仪等等,此时除了心电监护仪还在运行,其他的仪器全都停止工作了。
陈婉依见心电监护仪上显示黄启的心跳只有55了,血压却急剧升高,大惊失色,她知道,人的心率要是低于每分钟40次,几乎就可以宣告死亡了,此时黄启的血压升高,虽然没有到频临死亡,但也极其危险了。
“怎么会这样!”陈婉依惊呼道。
黄启的父母见陈婉依来了,连忙拉着她,说:“小陈啊,你快给看看,这都是什么机器啊,怎么都不行了。”
陈婉依知道市立医院的设备都会定期维护,从没出现过这样的问题,这次同时好几台机器一起出现故障,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简直不敢相信。
“江主任,这是怎么回事?”陈婉依曾在这当过三个月实习医生,认得他们。
“我们也没弄明白,这些机器换到其他病房都正常的。”那位江主任也是一脸纳闷。
“这么下去不行的,快把他换到重症监护室去。”陈婉依急道。
那江主任看了看监护仪,说:“快弄到重症监护室吧。”
众医生手忙脚乱地把黄启的病床推出病房,往重症监护室里推了进去。
几位年轻的医生,进入重症监护室后,迅速地把各种机器的开关打开。
然而,过了五六秒,那些机器依旧没有亮起运作灯。
“怎么回事,昨天送走一个病人,这些仪器都是正常的啊。”一个年轻的医生诧异地说。
江主任又等了几秒,依旧不见那些指示灯亮起,往那些机器后面看了看,依旧看不出什么异常,他脸色极其难看,用劲踹了一脚机器,大声骂道:“他妈的,见鬼了!”
这下连陈婉依也傻眼了,这些机器不运作,黄启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消失掉。
黄启的母亲瘫坐在地,开始掉泪,这些天她哭了无数次,眼睛都肿了。
黄启的父亲则愣愣地看着黄启,神情恍惚。
杨正和柳别枝也傻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