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李闯王练得一身功夫来,还从没人交过手,刚好碰到这一伍将士逼迫的紧,也正是想试试自己的身手。
而这一伍兵油子,剿灭黄巾后能争取到镇守京观的任务,不再随着大军干那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可想而知,都是些油头滑脑,察言观色功夫修炼极为到位的家伙。
见到李闯王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还背着个那个鼓囊囊的大包裹,匹夫无责怀璧有罪,纯粹是想欺负他,雁过拔毛,猪过留皮的招式使惯了,哪知今日算是踢到了铁板。
“火来!”李闯王没和人动过手,既不知道别人的深浅,也不知道自己的威猛,打小怪用大招,起手便将二层的赤焰术先用上了。
轰隆一下,那个斜拖着长刀正狰狞地笑着的伍长顿时一阵惨叫,立刻便成了一个火人。
这赤焰术乃术法,烧的都是那一指真气,岂是寻常兵卒能抗的住的,伍长没跑几步便倒在地上,火势顺势点燃了他的身子,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把其他四个兵油子吓得连连逃退。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因为惶恐,从来没见过这等杀人法子的兵卒,吓得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这也太不经打了吧。“李闯王一指便灭杀了那伍长,也愕然呆立,只觉得太轻松了点,忽又自觉武功高强,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了。
“你们跑的了吗?”待到四个兵油子跑出几十丈,李闯王催动幻魔真影决,三下两纵,便赶了上去:
“站住,谁跑谁死。”
正拼命逃跑的四个兵油子一听,李闯王都赶到身后了,顿时腿都吓软了,一个个乖乖地停住,哭丧着脸,把刀哗啦都自觉地扔在地上。
”少侠饶命!“举着双手,自觉跪在地上的兵油子,恐惧地望着李闯王连连求饶。
“刚才是谁,说明年今日就是我的忌日啊?“
李闯王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环首直刀,拿在手上边敲边道。
“少侠饶命,我等狗眼看人低。”
一听李闯王语气不善,四个兵油子哆哆嗦嗦地边答,边只是如同比赛一般,把头磕的蹦蹦响:“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求少侠开恩!”
见李闯王冷冷地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其中一个最为瘦弱的兵油子,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极善于察言观色、油嘴滑舌的哪类。
尽管心惊胆颤,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大串铜钱,双手高捧着道“请少侠开恩!”
其余三个一见,像是受了启发一般,把怀里值钱的东西一股脑都拿了出来,看来也全想用钱来买命。
李闯王一见,不由得嘴角又习惯地搐动了下,摸了摸鼻子冷声道:
”杀了你们,这些也是我的。“
“少侠,少侠,我知道哪里有宝刀。“还是那个瘦弱的兵油子,看到李闯王一直在试手那环首直刀,不由眼睛一亮。
见到李闯王似乎感兴趣望了他一眼,顿时看到了希望般,急切地道:
“少侠手上的是我们小卒用的刀,我说的那宝刀比这要锋利多了。“
生怕李闯王不信,又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一连砍断十把这样的直刀,刀口都不卷刃。”
其余三个兵油子听到这里,都鸡啄米般地连声证明:
“是的,是的,我们也看到了,砍断十把,刀口没卷刃。“
“哦,如此说来,确实是宝刀。”李闯王修炼的是苍狼破月刀,听到有宝刀,自然来了兴致。
“求少侠开恩!“
四个兵油子看到李闯王有所松动,连忙又磕着头道:”我们愿带少侠取刀。“
“刀在何处?”李闯王依然冷声问道。
“刀在...刀在我们曲长手里”
瘦弱的兵油子迟疑着,结结巴巴地道。
“找死!”李闯王不由得火气一腾:“别人的宝刀,你也敢来拿来换命?”
“少侠饶命啊,少侠开恩啊!”
听到李闯王语气变得凌厉,四个兵油子全部仆地道:“我们愿意去把刀偷来,献给少侠,只求少侠饶命。”
“哼,你们当我是傻子!放了你们还会偷刀送来?”
在胥家岭上就莫名奇妙入了圈套的李闯王,吃一堑长一智,如今遇事自然谨慎多了,更何况实际上的李闯王远不是外表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兵油子也没辙了,也不由得李闯王不相信他们。
“我一个人去偷,他们三个押到这里”
想了一会,那瘦弱的兵油子眼珠子一转:“拿到刀我就来换人?”
“不行!”
还没等李闯王否定,其他三个兵油子立马反对:“你个李猴子什么德性,我们不知道。”
“那你们说怎么办?”
瘦弱的兵油子双手一摊,谁去偷刀,其他的都不放心。
李闯王也有点犹豫,想要那宝刀,但放他们任何一个去偷刀,肯定都不会回来,就算杀了其他的,也没有意义。
李闯王低头想了会,忽然抬起头来。
”你,还有你,过来!“
李闯一指那瘦弱的兵油子和另一个长得憨厚点的兵油子。
“少侠饶命!”
被指的两个兵油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全身都颤抖着。
“这里有两颗药丸,你们吃下去。”
李闯王从怀里摸出两颗在牛角山里炼制的虎骨续断丸,丢到两人的面前。
“少侠饶命啊!”
那两兵油子脸都吓乌了,颤声问道:“这是什么药丸?”
“蚀骨断魂丸。”
李闯王阴森森地道:“吃下去,没有本人解药,两个时辰后毒发身亡,到时神仙都救不了你们。”
“少侠,少侠!“
那瘦弱兵油子快吓疯了,拿着那药丸死命地磕头:”我愿意跟随少侠,做牛做马!只求少侠饶命啊。“
“哼!”
李闯王冷声道:“做牛做马用不着,吃下这药丸,二个时辰里,你没把刀拿来,便去死吧!”
“少侠......”
看到那兵油子还想耍嘴皮子,一看李闯王那不善的脸色,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流年不利啊,叫李猴子的瘦弱兵油子在心里惨嚎一声,抓着药丸,颤巍巍地塞到了嘴里。
“你真的想要找死?”李闯王忽然一冷哼。
“咕哝!”李猴子吓得喉咙赶快一动,哭丧着把药丸吞到了肚子里。
“李猴子,你看好!”
李闯王一把抓过那吓摊在地上的,长得憨厚的兵油子,把药丸往他口里一塞。
暗运太平经,一指戳在兵油子的曲骨穴上,顿时那兵油子中风了一般,口吐泡沫,倒在地上如被割了喉咙的死鸭子,噗通噗通地一阵胡乱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