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们,我就告诉你,不然你就杀光他们,也没人知道!”尽管马腾杀气腾腾,李副标头倒一点也不怯场,只是冷冷地看着马腾道.
“呸!你是哪里来的肮脏货色,敢跟你马爷下套子!”那马腾见李副标头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怒从心起,扬起狼牙棒作势就要对着已经晕过去的那店小二的大表哥砸去:“老子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马爷的狼牙棒硬?”
“奸贼,有本事你冲我来!”李副标头见马腾还要耍横,只得快行几步,一把握住狼牙棒,那棒子上的利齿立刻刺入他的手掌,李副标头眉头都没皱一下道:“李某说一不二,你敢再杀一人,李某就立刻自尽!”
“去你娘的!”马腾见狼牙棒被抓,顿时怒从心起,飞起一脚,就朝那李副标头踢去,李副标头此时倒也硬气,只是两脚一动,成了个丁字步,却把中门大开,硬生生地用腰腹受了马腾一脚,当即嘴里便一声闷哼,血便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慢着!”青袍中年文士见马腾还欲行凶,立刻发声阻止:“马腾,把他带过来。”
“遵命!”青袍中年文士发话,马腾自然听命,一个转身,将狼牙棒一拖,另一手抓住李副标头的背心,两足一发力,竟然生生地将其拖到那已断裂的旗杆下。
“你是副标头?”那青袍中年文士见李副标头满脸惨白,只有那禁闭着嘴的嘴角有血流出,皱了皱眉道:“你说只有你知道柳梅儿那贱人去了哪里?”
“呜哇~”李副标头点了点头没说话,但随即忍不住般,一张嘴,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整个人顿时萎靡了不少,看来结结实实地受的那马腾那脚确实伤到了内脏。
“哼,还副标头,真不禁打!”马腾在边上一见,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闭嘴!”青袍中年文士一边怒斥了一声马腾,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递给李副标头道:“吃了它,对你有帮助!”
“不用!”李副标头一梗脖子,依然冷冷地看了眼青袍中年文士道:“李某还是那句话,放了他们,李某告诉你!”
“段某敬你是条汉子!”青袍中年文士那双毒蛇般的眼睛,盯着李副标头,幽幽地道:“你怎么让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这不难,冬去春来,风和日丽!”被青袍中年文士毒蛇般的眼睛盯着,李副标头一身的不自在,但他知道此时绝对不能闪避,便强忍着不安,对视过去,嘴里念出两句话后又道:“这够不够?”
“不够!”青年中年文士闻言稍一愕然,见李副标头不接他的丹药,一边收回一边又摇了摇头:“我要你说出你们全部的安排!”
“不行!”李副标头梗着脖子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杀了我吧!”
“哈哈,有胆量!”青袍中年文士脸色不变,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你就是朝歌人吧?”
“你想干什么?”李副标头闻言大惊,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额头上顿时冷汗淋漓,忽然一边狂笑着,一边对着自己的上丹田太阳穴猛然一拳轰去道:“哈哈,祸不及妻儿!你若敢做,自有报应!”
“你想死?”也没见青袍中年文士有什么动作,却见到李副标头轰向自己太阳穴的拳头确越来越慢,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阻力一般。
“哈哈,这血性,我喜欢!”那青袍中年文士忽然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又阴气深深地道:“放过他们,你就能告诉我?”
“李某一心求死,信不信随你!”李副标头见自尽不成,也不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那青袍中年文士。
“一句话,放一个人?”青袍中年文士也盯着李副标头,良久,青袍中年文士让了一步。
“你怎么让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李副标头毫不退让地望着那青袍中年文士,忽然把那青袍中年文士的原话还了回去。
“咳咳~”青袍中年文士被噎住片刻,那双毒蛇般的眼睛里,精光直闪,脸色立刻阴晴不定,半饷,似乎强行压住了怒火,对着李副标头慢慢地道:“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彼此,彼此!”李副标头丝毫不怯地还了回去,两人从对话以来,眼神几乎都没离开过,都在极力地想通过眼神找到对方的弱点。
“传我令下,段某我放走的人,今天谁都不能动!”青袍中年文士和李副标头对视一眼,便转过身,对着马腾说了句。
“上师有令,今天放走的人,谁都不能动!”见青袍中年文士发话,马腾顿时操着他那大嗓门连吼三遍。
“是!”
“遵命!”
尽管答复不同,但都是肯定的答复,这时李副标头神色一轻,也转过头对着镇远标行的人群喊道:“都到我这里来!”
青袍中年文士好奇地看了眼李副标头,也没做声,只是冷冷盯着。
“今日,柳总标头死了,镇远标行也就没了,今天能回去的兄弟们,找王掌柜的各领安家费,各奔前程吧!”李副标头似乎极为疲惫。
“李副标头仁义!”
“李副标头,保重!“
“谢李副标头!”镇远标行的标师伙计还有助拳看到马腾发横本来极为绝望,哪知道峰回路转,李副标头出头,这才有了活路,顿时七嘴八舌的感谢,到最后一百多人的感谢也颇有气势。
众多感谢,却让李副标头不再说话,只见他把手对着镇远标行的人群挥了挥,便转过身对着青袍中年文士道:“你问吧?能说的李某自然会说。”
“冬去春来,风和日丽是什么意思?”那青袍中年文士想了想,开口便道。
“目的地!”李副标头想都没想便回答了,又把指头一竖道:“一人!”
青袍中年文士点了点头,马腾嘿嘿一笑,便从人群中随便扯出那瘫软在地的店小二的大表哥,示意了一下。
李副标头见马腾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道,这马腾明知那店小二的大表哥吓破了胆,故意选他,也是抱着占点便宜算点便宜的念头。
“目的地在哪里?”青年中年文士皱了皱眉,依然不紧不慢地问道。
“京师洛阳!”李副标头立刻答道,又把指头一竖道:“一人!”
“哼!我知道是京师洛阳,我是问在什么地方?”青袍中年文士眼睛一瞪,就要发作。
“先放人!”李副标头此时胸有成竹一般,只是坚持再又把指头一竖道:“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