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的话像是一幅水墨泼出来的画卷,几十年的布局,几十年的情感纠缠,就这么渲染了出来。
在场的英豪无不感到惊讶,深思熟虑的布局,简直是鬼斧神工。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么完美的布局,却被一场爱情的波折断送了。
只能感慨,叹息。但是这种情绪过后,紧接着是一阵后怕,要是此人的计谋成功了那还了得,宋氏的江山怕是要断送了,那时候自己还有生存的地方吗?
特别是中原的群雄,他们为此后怕,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对未知的恐惧。几十年来,自己的身边生活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生活在这么一个大的布局中,谁敢不害怕?
大理国的段正淳,辽国中州的赫连霸,他们也害怕,虽然段正淳的恐惧要多于赫连霸,但是威胁终究是威胁。
看着站在那里的丁春秋,众人从心里觉得此人算是一个枭雄,为了逍遥派的布局,亲手干出了欺师灭祖的大罪,要不是天意如此,也许他真的会成功!
在场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也许,还有更多的幸秘可以听见呢?
“哈哈哈......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丁春秋,你自作聪敏,妄自揣测,推理出这么一个结果,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可惜啊,可惜,这一切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连自己的师祖都没有见过,又何必如此呢!”灵鹫宫那边传来一阵大笑后,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到底是丁春秋的猜测,还是有人想要埋藏这段历史,这就需要了解更多的事情,加以考究,也许不需要验证,这里就能给出答案。
丁春秋没有丝毫的怒意,他非常冷静的说:“师伯,有没有见过师祖你们知道吗?或者需要吗?”
“丁春秋,看来你是冥顽不灵!我们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没有资格,一个叛徒而已,有必要听你说三道四吗!”这是那个动听的声音,也是丁春秋口中的师娘和师叔。
丁春秋看起来是有备而来,因为面对两个长辈,他没一丁点的惧怕,身躯还是那么的笔直,脸上满是坚定,他‘呵呵’一笑说:“我是叛徒,但是我是为了什么而叛教的呢?你们应该有过猜测,可能也不确定,但是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那是因为逍遥派的离散,我的师傅,你们的恋人需要承担主要的责任。”
“作为逍遥派的一份子,我需要站出来为它奋斗。”
不等他的师伯和师叔回话,石门那边又传来了声音:“好一个丁春秋,好一个为逍遥派奋斗,你要是不去当神棍,还真是屈才了,我的好徒儿。”
众人都看向了石门那边,也就是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只见石门慢慢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一个轮椅上,被一个小和尚慢慢地推了出来。
此人出来后,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面容才被人看清。
脸上的皮肤没有像很多老者那样出现老人斑,也没有松弛。一张英俊的脸庞,很是苍白,可能是因为长年生活在黑暗中所致,但是他的眼睛很是明亮,就像那黑色的珍珠,黑的发亮,泽光闪闪。
丁春秋看见老者出现后,严重出现了一丝紧张,但是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便对着老人说:“师傅,你老人家出来了,你看看这皮肤白的吓人啊。”
‘呵呵’一笑,接着说:“其实你不用躲在里面的,只要写一封信,或者传一个口信,不管是师伯,还是师叔,她们都会为你出手,将我置于死地。可是,你为什么不做呢?难道说真的是为了,亲手培养一个弟子,代你清理门户?”
“哈哈哈,师傅,你不觉得你很可笑,或者愚蠢?一件常人都会,都能去做的事情,在你这里却行不通。但是你又能干出那种见异思迁,移情别恋的龌龊勾当。贪恋别人的妻子,欣赏不是自己的女人,你还真是一个情圣啊。”说这话时,丁春秋显得有点癫狂。
不只是自责,还是愧疚,又或者是不想说了,无崖子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平静地看着,这个将自己打下悬崖的徒弟。无崖子只是在想,‘是什么开始,这个天赋异禀、孝顺异常的弟子,变得这般偏激,变得这般模样了?’
‘不知道,还真是没有注意,也许自己就不应该带他回山,天资聪慧之人,往往也会做出令人不解的举动。天资聪慧吗,不就是想法异于常人。呵呵,也许自己真的老了,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有再去关注丁春秋,而是对着西夏和灵鹫宫的地方说:“师姐,师妹几十年没有见面了吧!”
“是啊,几十年没见面了,师弟,你也老了。”天山童姥说。
西夏那边,悠悠的传来了一句:“师哥。”
“几十年的恩恩怨怨,你们不可能随便放下,趁着我还有些精力,我想我们应该做个了断了。师姐,师妹你们随我来吧。”无崖子对着两人说道。
说完这话后,让虚竹推着轮椅向山洞走去。
无崖子进入不久,刷刷两道身影,紧跟随后。
两人从轿中出来,再到进入洞中,速度之快,那真是恍惚之间。
没有人不惊讶,马战将这看在眼里,他觉得自己也能飞得这么快,但是绝对不能这么轻松。并不是说内力不如别人,而是轻功的种类不同,而且武学的理解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乔峰脸上也露出了惊容,他本身就没有学过什么特别高明的轻功,平常也没有遇见有什么轻功高手。但是此时一见之后,又在心里比对了一下,两厢一比较,要是生死搏斗,这两个人绝对能利用这样的轻功,将自己活活累死。
也许,伏杀自己也不是不可能。这么一想对于轻功的想法,也就有了一丝迫切之意。
丁春秋看着无崖子这么无视自己,他有点接受不了了,欺师灭祖的行为,居然没有受到一点哪怕超然的敌视,这算什么?不堪一击,还是不屑一顾?
这时候他真的就受不了了,就这么给无视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青红白绿,像是中毒了一般,只见他满脸狰狞,眼珠突出,大声的说:“无崖子,你会后悔的,我会永远让你记住今天。”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