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款式，按照S，M，L，X，XL，不算特大号，加起来就六个码拍摄一个款式就要一万，那按照最基本的款式一百五十个款式来算的话，那特么的就要四十多万，这其中还不包括她说的星级休息场所，用餐，以及我这边的人员费用。
如此算来，方菲说的底线是二十五万预算费，够个屁啊！
“拜托，你不要以为我笨，行么，现在的淘宝女郎‘指模特’，一件衣服的拍摄费也就三百块，你特么的一个款式就要三万，你怎么不去抢劫啊！”没等莫安然开口，我就跟机关枪似的又说了一大堆。
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她要的费用那么高啊！
“我问你，杭州还有比我更好的模特？谁有我这样的气质，可以把韩版衣服和垃圾衣服都穿的那么的出众？别忘了，我可是个顶级的，自带搭配技能的模特，你不能那我跟那种街边的一般模特比啊！”莫安然露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理了理挡住她视线的斜刘海后，对我耸了耸肩道：“再说，就算我们是朋友，我愿意接你的单子，起码也要一个月以后，因为我现在每天都很忙，可以说没有淡季，别看现在热天，找我拍摄羽绒服的公司，都快排队到上海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说的果然不假。
见莫安然说的那么有底气，反而我自己没底气了。
莫安然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人家有资本，毕竟长得漂亮，身材高挑，气质出众。正如她所说，请她当模特，还能省去服装搭配师的费用。而且，她也的确能把垃圾衣服硬是能穿出奢侈品的气质来。
这点儿我见过，是毋庸置疑的。
“妈的，我请不起你，咖啡钱你自己掏！”我盯着莫安然看了几秒，然后愤怒的转身走了。“真是个小气的男人！”白了我一眼的莫安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在用咖啡匙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看着单手托腮，低头看着自己杯子里的咖啡的莫安然。
我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唉，白跑了一趟下沙不说，还浪费了我一百多块钱的打车钱，回到公司里的我，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看着刚刚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的的士发票，感觉有些蛋疼。“怎么样，事情办好了没有？”正当我考虑要怎么跟方菲说的时候，方菲忽然就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口。
她站在门口，推开门望着我，却并没有进来。
“妈的，没搞定，那死女人要的钱太高了，一个款式三万块，算下来一件衣服六七八块钱！”我如实的对方菲说道：“所以我没跟她谈拢。”至于我叫咖啡没付账的事儿，就没跟方菲说，我这人都这样，事儿没谈好，还想喝我几千块的咖啡，开什么玩笑啊！
我可不干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没搞定？那你就再去搞定，一直到搞定为止！”方菲用一种严厉的语气说道：“钱萧，现在莫安然拍的，可以说都是爆款，所以我们必须要请她来。我知道你以前兼职的时候，认识她，而且关系还不错，她起初事业不怎么行的时候，还在你那里住了差不多一年呢，所以，你必须要给我搞定她！”
“可是她的要价真的是太高了，高出你预算一倍多啊！”我说。
“那我不管，钱，就只有那么多，人，你自己去搞定！”方菲不容置疑道。
“换个人行不，莫安然不就是长得漂亮吗？我那边店铺里负责看店的郁雪，比莫安然还要漂亮有气质，要不，我试试能不能让郁雪来拍？”一想到我刚才在咖啡馆里的行为，我觉得这个时候去找莫安然，她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
站在方菲的角度，这莫安然要的佣金，的确是高了一些。
反正拍照，就那么一回事儿，郁雪的身高身材长相，什么都要比莫安然还要好。所以我想了想，与其让我去搞定莫安然，还不如尝试着让郁雪来拍照呢！
“郁雪，就是那个戴着个混血小女孩，在你那里当店长那个？”方菲一听郁雪的名字。
人就陷入了沉思。
方菲跟郁雪见过，只不过，就见过一次，那时候还是郁雪刚来的时候。
算算两年多过去了，我想方菲是在回忆郁雪长什么样子吧！
“嗯，这个还行，她的确是很漂亮，漂亮得连我这个女人都嫉妒，这样吧，要是郁雪愿意的话，那我就不逼你去搞定莫安然了，要是郁雪不答应的话，那没办法，你自己就是去陪睡，也得跟我把莫安然请来！”方菲说完，就转身走了。
郁雪，莫安然，算了我还是回去找郁雪吧，虽然我不敢肯定郁雪会不会答应，但是我想起码我也不至于被鄙视一番啊。毕竟一个男人叫了价格不菲的咖啡，让一个女人付钱，也是一件不耻的事。
之江路，金色海岸。
出了公司，我买了一份关东煮，打了个出租车，出租车刚到金色海岸，我也刚好把几串关东煮消灭。“钱爸爸，你吃中午饭没有？”我刚店铺门口，就遇见了背着个小书包的小萱。穿着一身黑色连衣吊带裙，别具女神范的郁雪，则是站在小萱的身后。
“钱爸爸已经吃过了，走吧，我跟你妈妈送你去学校！”我上前牵着小萱的手说道。
送完小萱，我跟郁雪回到了店铺里。
“郁雪，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主动给郁雪倒了一杯水的我，有些心虚的对坐在沙发上的郁雪说道。“说说看，什么事，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尽力。”郁雪轻柔的说道。“我想请你当我们公司的模特！”我说。
“模特，要拍照上传到网上那种吗？”郁雪问。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把水放到她面前。
“钱萧....这个事，我可能无法帮你！”郁雪沉思了一阵后，抬起头来，一脸歉意的对我说：“我不能拍照，你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注意到，我的手机除了打你的号码，没给人打过电话，QQ，微信什么的，都不用，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抱歉，这个我真的没法帮你！”
郁雪的回答，既在我的意料中，也在我的意料外。
意料中的是我来的路上就想过这个问题，她的手机从来不响，一般就是进货或者是有人要买装备她做不了主的时候，才会用手机给我打电话。两年的时间里，我没见她打过电话，也没见她接过谁的电话。
意料外的是，她脸上的表情和她说的话。
因为我在郁雪那无奈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里，看见了一种叫做‘痛’和绝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