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望江南2-1-1601号房刚刚租出去,你去做一下清洁,尤其是卫生间一定要打扫干净,否则租客投诉的话我就向店长报告,你知道后果的。”
一个身穿包臀裙,白色衬衣的女子对着一个青年翻着白眼说道,目光中满是支使和不屑。
这个女子面容姣好,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散落在胸前,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看上去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包臀裙下是黑色丝袜,将她那双修长的美腿拉伸的更长,看上去让人心头有一丝火热。
相比这个女子,那被支使的青年就显得有些气场弱小了,被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呼呼喝喝,虽然青年心里很是生气,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敢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张雪姐。”
这个青年名叫秦川,目前就职于禹杭城的一家房地产公司,说是房地产公司,其实就是一个房产中介。
秦川在这家房地产公司地位极地,从同事对他的态度就看的出来,几乎每个人都能支使他干活,尤其是脏活累活,每次都少不了他。
可是秦川却不敢反抗,因为他已经三个月都没能开出一单了,按照道理来讲,三个月没有为公司创造利润的员工是要被开除了,而且领导对他已经开始不满了,最近总在找他的麻烦,看那意思是有想要将他开除。
拿着清洁工具和钥匙,秦川向望江南小区走去。
望江南小区是一个高档的小区,价格在禹杭城绝对算是能排的上第一纵队,虽然不能和中海和京都等一线城市相比,但是势头依旧让许多平头百姓望而却步。
望江南2-1-1601的房东也是一个土豪,这位土豪是个老头子,常年在外省生活。
这老头在禹杭城许多小区都有置业,光是望江南一个小区都有三套房子,这仅仅是其中的一套,因为常年空置,就被爱家房地产的业务员张雪给说动,拿出来成为了爱家房地产的房管了。
爱家房地产有限公司就是秦川所在的公司,据说张雪当初说动房东拿出来出租可是花了大工夫的,又是从物业公司买房东号码,又是三天两头给房东打电话,据说签合同还是张雪亲自去的外省签的,过程相当艰辛。
房管是爱家房地产公司的一项业务,就是以低价格从房东手里拿过来,然后以高价格出租给租房客户,这一来一去赚中间的差价,所以这就是房管业务。
秦川已经乘电梯来到了2幢1单元的1601室,他掏出钥匙,迅速就将房门打开了。
打开房门,秦川傻眼了,眼前的景象简直让他震撼,因为这房子里面简直太脏了。
满地都是烟头,除了烟头还有许多嚼过的口香糖,这些口香糖已经粘固在了地面,想要清除得用铁铲子,除了这些还有许多桶装泡面的盒子,这些盒子因为放置的时间太久,有的都已经开始长白毛了,发出一阵阵恶臭。
秦川极不情愿地开始打开窗户通风,心中暗暗大骂前一任的租客,怎么会有这么不爱干净的人,简直太没素质了。
心里虽然极度不爽,但是秦川手上却没停,他戴上手套和口罩,开始将满房的垃圾一次次地丢到楼道内的大垃圾桶里。
其实本来这些活是不用秦川来干的,因为外面随时随地都可以叫到清洁工来做,只是叫清洁工要张雪出钱,而现在门店里有一个免费的劳力,不支使白不支使。
秦川也知道其中的道道,他之所以这么低三下四委曲求全就是想关键的时刻张雪能替他在领导面前说几句好话,因为现在外面的工作实在太难找了,他不能被开除,因为一开除的话他就要睡大街了。
套用一句话秦川领导常说的一句话,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学生满街跑,更何况秦川还是一个大专没有毕业的学生。
秦川也是一个气血方刚的青年,谁愿意被人呼来喝去的使唤,但是每每想到自己的窘境,所有的热血瞬间凉了下去,而且他还不能告诉远在老家的父母自己的状况,每次打电话回去都说自己在外面混的很好。
四个小时过去了,秦川还剩最后一间房间没有打扫干净,这1601室是一套100多方的三室两厅户型,再加上这套房的上一任租客特别脏,所以他才打扫了这么久。
秦川打开房门,被眼前的景象给愣住了。
到不是这间房有多么脏,而是这间房间超级干净,简直和外面那脏乱差不成正比,所以秦川这才愣住了。
“这间房原先的租客应该是个女孩子住的,否则的话不会这么干净!”秦川小声嘀咕了一句,手上的抹布也还是开始擦起房间里的家具,虽然不脏,但还是有些积灰了。
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1.5mx1.8m的床,床头是两个掉了漆的朱红色床头柜,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出租房的装修就是这么简单,因为投入少才能赚得多,尤其是热闹的地段,根本不愁房子租不出去,再破的房子都有人要租,大不了租客租过去自己倒腾一番。
秦川坐在床头,开始用抹布擦拭床头柜,他是真累了,四个小时都在不停的干活,腰酸的不得了。
擦拭完床头柜表面以后,秦川抽出抽屉,想要把抽屉也擦一遍,他是实诚人,不像他其他同事,喜欢敷衍了事。
如果是秦川其他同事过来打扫卫生,保证这个房间看一眼就走,都这么干净,还用打扫吗?
抽开抽屉之后,抽屉里面有个东西滚了出来,秦川定睛一看,是一个雕像。
这个雕像的材质秦川分辨不出来,似玉非玉,但是雕像却身穿古代儒服,相貌威严,隐隐有一股庄严的气息传递而出。
秦川的脑海里顿时有个念头闪过,这个雕像很不一般,当他正准备仔细端详这个雕像的时候,忽然一道刺眼的白芒从那雕像的双眼迸射而出。
秦川心下大骇,本能性想要躲闪,但是他发现此刻身体竟然动弹不了,就像被定住一般,紧接着他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慢慢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床上。
“完了,我不会死了吧!老天爷对我真不公平!”这是秦川昏迷前最后的挣扎和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