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人家这个小区是个拆迁安置房,这个小区的保安都是做做样子的,而且都是本地的一些老头子,他们根本就不管小区人员的出入,你爱进进爱出出。
所以整个小区的人流非常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有卖菜的,收破烂的,甚至连流浪汉都有。
王学坤将电瓶车直接停在了温和人家16幢的楼下。
可是他两并没有发现张雪的身影。
秦川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抓着U型锁就下了电瓶车,说道:“估计张雪就在这16幢的某个角落里,我们先上去看看。”
温和人家16幢是个高层,只有一个单元楼。
因为楼层高的原因,所以这个单元配备了两部电梯,因为有了电梯的便利,所以楼梯几乎没有人走,平时一个女孩子走楼梯的话都会感觉瘆得慌,因为阴森。
“张雪确定跟你说是在16幢吧?现在她不在楼下估计是在这16幢的哪个角落里躲着,那我们就分头行动,现在我们电话先接通,有情况随时在电话里说。”说完,王学坤就用手机拨打了秦川的电话。
“好的,坤哥。”秦川点了点头,然后接通了王学坤的电话。
“那现在这样,我乘电梯,一层楼一层楼的找,你走楼梯,一层楼一层楼的找,电话千万不要挂断了,总之我们两个谁有消息都第一时间互通,行动吧!”王学坤将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
王学坤之所以冷静是因为他现在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问题,所以他的思路要比秦川清晰的多。
“好的,坤哥!”秦川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还好王学坤一起跟着来了,否则的话自己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找,肯定要花费很多时间。
“你另外一个手机带出来了吗?你用另外一个手机继续打张雪的电话,看有没有人接听,那我就先乘坐电梯了,保持联系。”王学坤拍了拍秦川的肩膀,然后他目光一扫,在走廊里发现了一个拖把,他拿起拖把,就进入了电梯,然后每一层的楼层数字都被他按了一个遍。
张雪的电话已经提示关机了,在刚刚来的路上秦川已经打了好几通,不过秦川还是拿起另外一个电话,拨通了张雪的电话。
话筒里仍旧是那句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秦川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塞进裤袋里,他拿起U型锁,飞快地往楼梯间走去。
温和人家16幢的楼顶天台上,三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围住一个妙龄女子,如果秦川在场,一眼就能认出这女子是谁,因为她正是张雪。
“你们别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张雪手里拿着一只高跟鞋做武器,她衣服有些不整,穿在美腿上的黑色丝袜也都破的不成样子了。
这三个男子一胖,两瘦,胖的叫朱大友,是禹杭市东兴街道的一个城管小队队长,另外两个人是他跟班。
朱大友就是张洋嘴里那个胖的像头猪的城管队长,他一个月前因为有点事情回了一趟老家,后来在家里听说另外一个村里有一户人家的女儿长得非常漂亮,至今还单身,并且也在禹杭市工作。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朱大友当时就起了心思,不多久他就找了一个媒婆去登了那个女孩的家门。
那个女孩的母亲一听有人来提亲,当场就同意了,并且还将朱大友给的两万块礼金给收下了。
收下礼金之后,那个女该的母亲就将女儿在禹杭市的地址电话全部告诉了朱大友。
那个女该就是在禹杭市工作的张雪,她的那个母亲就是她的那个继母。
朱大友得到张雪的联系方式和具体地址之后,天天给张雪打电话,并且在电话里还直接称呼她为媳妇,吓得张雪很多天来都做噩梦。
后来张雪跟朱大友摊牌,说自己根本不可能会嫁给他,让他死心,但是朱大友却不依,因为他交了两万块钱的聘金给张雪的母亲,按照老家的习俗,只要父母同意了,两人的事就成了,管你有没有领证。
张雪是一个做销售的,她的电话是不能改的,否则的话要损失很多老客户,所以她就将朱大友的电话拉黑了。
但是朱大友又不死心,趁着今天休息,他找了两个手下来演戏,说要看温和人家的房子,这才将张雪骗到温和人家。
张雪也是警惕性高,她一发现不对就立刻给秦川打电话,告知秦川他的具体地址,打完电话之后她的电话就被朱大友给抢了,然后一边和朱大友对峙一边慢慢退到了这16幢楼顶的天台上。
“别跳媳妇,你一跳楼我就又成了单身汉,这样只要你嫁给我我就把我的工资卡都上交给你,而且我很有面子,只要你嫁给我,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叫你嫂子,再说了我为了你可是花了两万块钱的,你不能白让我的钱丢在水里不是?”朱大友嘿嘿一笑说道,他的脚步又向张雪的踏近了几步。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真跳下去了,你的钱我可以退给你,但是求求你,放过我吧!”张雪身体颤抖地说道,她说话都带着颤音,但是在这紧急关头,她的眼泪却没有流下来。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的是你的人。”朱大友嘿嘿一笑,脸上的肥肉颤了颤。
就在朱大友和张雪对峙的时候,忽然楼梯间传来一阵激烈的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这脚步声正是秦川和王学坤发出的,他两人从一楼一直找到最高一层,终于在楼顶平台上找到了张雪的身影。
看到张雪完好无损的样子,秦川就长舒一口气,好在赶到了,没发生什么后果严重的事情。
“不行了,我先歇会!”秦川大口的喘着气,到最后竟然用双手撑住双腿的膝盖,呼哧呼哧的如老牛喘气一般。
秦川是从一楼爬楼梯到顶楼的,要知道这幢楼总共有二十四层。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王学坤手里的拖把狠狠往地上一戳,气息稳如泰山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