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娇娜正睡得香甜之时,猛然间觉得不对。身体一翻便跃到了地上,满面的警色。
“抓你的人!”
伴随着一声粗豪之极的声响,一个青衣大汉出现在了室内。一扬手,便是一道水鞭,直向娇娜捆去。
“噗!”
眼见水鞭来势汹猛,娇娜毫不迟疑的吐出内丹,一道红光,向那水鞭直冲过去。
“小小的凡人境,也敢与本将军动手!”
看到娇娜的动作,青衣大汉不屑的一笑,手指轻挑之间,却是化鞭成网,只一下便拢住了内丹,收回到了身前。
“真人境妖仙!”
眼看那青衣大汉的双手,娇娜俏脸变色,低问出声。
“到是有点见识!”青衣大汉昂然道,“小狐狸,本将军看你还有一些狐媚之色,欲将你送给我家太子。你若是伺侯的好,将来定然有你的好处。说不得等我家公子开江建府时,你还能混个龙母当呢?”
“龙宫太子!”
听着青衣大汉的话,娇娜的脸色更惊。
“说的没错!”青衣大汉哈哈大笑,把那内丹抓在手里,嘀溜溜的转了个圈,“你若是乖乖的,免得本将军多废力气,本将军便把这内丹还给你。如若不然的话……”
说到这里,那青衣大汉的手指用力一捍。
“嘎!”
一声轻响,那内丹竟然被他生生的捏出来一条裂纹。
“哇!”
内丹乃心神相牵,性命交修之物。内丹一损,娇娜的身体如遭雷亟,一口鲜血喷出,脸色一片惨白。
“如何?”
看着娇娜那凄艳至极的面容,青衣大汉冷笑了一声,“你若不听话,休怪本将军碎了你的内丹,让你今生都不得再度化形!”
“娇娜不敢!自当听将军的命令!”
看到这青衣大汉如此凶恶,娇娜的脸上出现了惧怕之色,连忙是将身拜下,“能侍奉龙宫太子,乃是小狐百世难修的福分。敢问将军贵姓高名,要小狐侍奉的太子又是哪位太子!”
“告诉你也无妨!”
青衣大汉看娇娜惊惧的样子,脸带得色,“本将军乃是泾河龙宫镇殿青将军,我家太子便是龙宫十太子鼍洁!”
“原来是青将军,小狐在泾河龙宫还得请青将军多多帮衬!”听青将军这么一说,娇娜向前一步,再次拜下。
“好说,好说!”
青将军是哈哈大笑,眼看着娇娜正眼巴巴的看着被自己抓在手里的内丹,却是摇了摇头,“狐性多狡,本将军却是信不过你,想要内丹容易。等见到我家太子之后,本将军便会还给你!”
说罢,张嘴一吸,便把那内丹吸入到了口中。
“爆!”
便在那内丹刚入青将军大嘴的一刹那,娇娜却是一声轻喝。
“轰!”
那内丹得了娇娜的指令,猛然涨大,轰鸣暴开。
“啊!”
若是内丹在外爆开,青将军还不当回事。可是偏偏这内丹是在他口中爆炸。只痛得他一声惨叫,口中鲜血狂喷。
“哇!”
与此同时,娇娜也是再度喷血。哪里还能维持住自己的人形,身体一缩,却是度化成了狐形,混身上下,血迹斑班。
虽然娇娜自爆内丹,却也知道不可能是青将军的对手。双腿一蹬,奋力腾跃,撞开窗棂。
“骚狐狸,给我死去!”
此时,那青将军已然恢复过来,眼看着跃窗而出,只恨得五内俱焚。扬手便是一道水箭,直向娇娜的身体射了过去。
“吱!”
又是一声惨叫,娇娜的身体被重重的击打在地,透过水箭之伤,甚至都能看到她的内脏。
“我天狐一脉,有恩必报,便是死也要死在公子的怀中!”
眼眺西湖畔的北高峰,娇娜的狐眼之中,露出了一道绝色。长吸了一口气,拼了命的跳出了庄院,向北高峰处狂奔而去。
“砰!”
窗棂撞破的声音,惊醒了刚刚睡着的马文才。
由于近日的事情太多,他几乎第一时间便祭出了飞剑,护住了身体。
“啾啾!”
两声极其微弱的声音响起。
借着飞剑自发的光芒,马文才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内摔进来了一只白狐。浑身是血,眼神焕散。
“娇娜!”
第一时间,马文才便做出了反应,腾身下地,把地上的白狐抱在了怀里。
“啾啾!”
又是两只狐鸣,马文才可以清楚的感知道狐眼中的依恋。
“怎么可能?是谁干的?”
两个疑问出现在了马文才的心中,自己来尼子书院读书,留娇娜在宅院中看守。这才过了两天呀,她便成了这个样子。
轻抚着娇娜的身体,只感觉气息由浓转弱,温度由高转低。很显然,再过片刻,这只小小的白狐,便会命丧黄泉。
“公子!”
此时,小九也已然起身,看着马文才怀中的狐形娇娜,是满面讶然。
几乎是不假思索,马文才召过了飞剑,在腕上一划。
“噗!”
一股鲜血喷出,屋内郁香扑鼻。
“公子!”
小九大惊,叫出声来。
“没事!”
马文才淡然道了一句,伸手掰开了娇娜的嘴,把鲜血滴入到了她的口中。
那鲜血一滴,娇娜身体上那巨大的伤口,便立刻开始了愈合,气息也逐渐的恢复了平静。
如此数十滴鲜血滴下,眼看着娇娜身上的伤口完全愈合之后,马文才这才又把娇娜放到自己的床榻之上。
“马兄!”
此时,门外却是响起了祝英台的声音。她亦是被娇娜撞破窗棂的声音惊醒,过来查看究竟。
“小九,你看护娇娜,我与英台去宅院那边查探一番!”
马文才能看得出来娇娜的重伤,知道她内丹破碎,已然无法恢复人形。
“马兄,这便是你的侍女!”
进入到屋中,祝英台一眼便看到床上趴卧的白狐。
“正是,不知道如何受了重伤,便连内丹都碎了!”
昨夜一役,马文才已然知道祝英台亦是修道者,其境界甚至比自己还高一层,乃是凡人境的第三重。对于这件事情是丝毫没有隐瞒。
“是她自己惹出的麻烦,还是志在马兄?”祝英台看了一眼娇娜的狐身,心中暗笑自己竟然会为一只狐狸而吃醋,这才又问向了马文才。
“我亦不知,想去宅院去探查……”
“我随你去,我们两个也有一个帮手!”
祝英台闻弦歌而知雅意,马上便明白了马文才的意思,是立刻点头。
两人毕是修道中人,速度奇怪,才不过十数息时间,便已然到了湖畔宅院之所在。
“好腥的鱼味!”
才一入院,祝英台便是秀眉微皱。
“的确挺腥的,难不成是水族做崇吗?”马文才一边点头,一边又进入到了屋内,但是可惜的是屋内只见凌乱的打斗痕迹和几滩水迹,却是再无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