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捕快被打倒,狄仁杰却是面无惧色,戟指怒视道,“妖孽猖狂,非但为祸世人,更敢抗我抓捕。本官便是拼尽老命,碎了这官印,也要将你斩尽杀绝!”
话音说罢,狄仁杰将手一抓,便将那官印又抓到了手中。
“小九,拦住他!”马文才见势不妙,连忙叫道。他可不想用飞剑把狄仁杰的肩膀给刺穿了,最好还是小九动手。
小九亦知道情况紧急,也顾不得回答。脚踏如奔马,一纵之力,便到了狄仁杰的身前。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便将那官印夺在了手中。
官印乃是大唐朝赐给各地官员的凭证,印在人在,印亡人亡。
眼见官印被夺,狄仁杰是冷笑连连,言辞却更加激烈,咬牙道,“好!好个妖孽,夺我官印,猥我百姓。真当我大唐无人乎?今天本官便要以命相祭,惊动国师。看你这妖孽还能猖狂几日!”
说罢,狄仁杰一低头,拼命的向一个屋角撞了过去。
“拦住他!”马文才这个气呀!狄仁杰上来就喊打喊杀,眼看自己力有不逮,又要寻死觅活。若是他真死了,别说自己要麻烦,估计连马树礼和刘弘基都得受到他的牵连。
小九自然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一伸手便抓住了狄仁杰的肩膀,直接把他按在了那里。
“放开我!”狄仁杰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抗拒住小九的巨力,纵然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马文才这才走到了小九的身边,接过了官印。他虽然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却是不敢多看,免得多生事端。干脆以双手捧着官印,到了狄仁杰的面前,长身一揖,“县令大人,我究竟犯了何事,让你派人来喊打喊杀!”
“你犯了何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在下不知!”马文才依然保持着弯腰捧印的样子,“还请大人示下。若是在下犯了国法,不用大人多说,在下自然会俯首请罪!”
“你强猥民女在先,抗拒官府抓捕在后,而后又羞辱本官,你还敢说你没有犯了国法?”
马文才是一阵的苦笑,刚才自己还真是反应过度了,只能解释道,“大人,刚才骤逢急变,是以反应过激,伤了令属,在下惶恐。在下对大人敬受有佳,刚才是为了保护大人,岂敢羞辱!”
说到这里,马文才把态度放得更低。不过中,心中却是颇为奇怪,狄仁杰威名传于后世,并非那种鲁莽之徒,怎么现在却如此的刚烈呢?
“好个骤逢急变,不明身份!”狄仁杰的双眼扫过在场的众捕快,看李公甫血流不止,另外几个捕快却是站都站不起来,脸上是不断的冷笑。
“大人,不管何事,还是先治疗令属下要紧,不是吗?”
此时,祝英台却是站了出来。说话之间,已然走了李公甫的身边。将手一挥,一股清风扬起。李公甫的肩伤血流顿止,惨白的面色也恢复了少许。
“祝英台,凡人境六重。技能1,春风化雨。技能2,玉女十九剑。技能3,鸟跃关山。技能4,同生共死。技能5,水月共鸣。法宝1,缺月剑。”
看着祝英台所使出的技能,马文才大为生奇。神眼一照,立刻是把祝英台的情报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祝英台已然在所有的捕快身边都游走了一遍,每人都给出了一计枯木逢春。让他们的身体大为好转,相扶着站了起来。
而后,祝英台才一抱拳,“大人,令属已然无事。所谓杀人诛心,还请大人明示罪责!”
“没错!”
马文才也是迈步走到了祝英台的身边,向狄仁杰一抱拳,“狄大人,我们有同战之谊,你总不至于不教而诛吧!”
“好一个明示罪责,好一个不教而诛!”
看着马文才与祝英台并袂而立,狄仁杰是冷笑连连,“昨天夜里,你闯入李府,强猥李秀娘。如今苦主已然指认于你,你还不认罪吗?”
“强猥民女,怎么可能?”听着狄仁杰指责的话,马文才与祝英台互视一眼,均觉得无比荒唐。他们两人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去探查娇娜受伤之情况,更见到了西湖龙主。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抓捕之事,几乎惊动了整个书院。梁山伯已然猜出来这事与他昨夜所做之事有关,正是落井下石的时候,便干脆站了出来,大声指责道,“你前几日在街上与妇人当街调笑,行为极度无耻。若说真有强猥妇女之事,定然是你所为!”
“小九!”
耳听梁山伯大放厥词,马文才淡扫了一眼,而后,便看向了小九。
“闭嘴!”
小九久在马文才身边,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一声暴喝,便窜到了梁山伯的身前,抬手便是一计耳光。
“啊!”
梁山伯之所以敢出来,完全是因为有官府中人在场,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小九竟然敢在县令面前施暴,是一声惨呼,被小九一计耳光便抽翻在地。
“县令大人!”
被抽翻在地的梁山伯是惨嚎连天,苦巴巴的看向了狄仁杰。
“本官问案,不需外人多嘴!再敢多嘴,大刑伺侯!”
出乎他意料的是,狄仁杰竟然半点理会他的意思都没有,面沉如水。
“狄县肯定要搞事,否则不会这样!”
梁山伯被训下,马文才却是听懂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狄仁杰再和他演戏呢?估计目标便是想让自己去抓到那冒充自己,强猥民女的家伙。
“此事不像是那青鱼精所为!”
第一时间,马文才便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虽然昨天晚上那西湖龙主说过青鱼精最喜藏于民宅,淫辱妇人。那是他应当不至于冒充自己的名头吧!
“大人,在下定然不会做那强猥民女之事,敢问苦主何在?在下愿与他当面对质!”虽然猜测狄仁杰可能在演戏,但是马文才却不能揭穿他,便也只能顺着他的话,向下说。
“还请大人请苦主出来,我愿与她当堂对质!”马文才回答道,他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认。
“不可能!”
一个怒吼声传了过来,正是李中权跑了出来。看到马文才,他的一腔怒火完全迸发,恨不得咬死这个祸害自己女儿的妖孽。自己的女儿已经这么惨了,怎么可能再抛头露面当庭对质,让她受二遭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