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大师,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听着法海威胁的话,白素贞高高的昂起了头,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屑,“你明为钱塘百姓考虑,实则是为你禅教考虑!你们真想与娘娘翻脸不成?”
“哈哈哈!”
法海是放声大笑,“白姑娘,为了钱塘百姓,你便奉献了吧!娘娘那边怪罪下来,所有罪责由老衲一身担当!”
说话之间,法海已然祭起了钵盂。
“等一下!”
眼看法海要动手,马文才连忙叫出声来。
“少年,你欲何为?”法海的头转了过来,眼中蒙上了一层杀气。
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得道高僧的慈悲,简直就是天上的杀神,“莫要以为你身后有大能,老衲便得让你。你阻止了我,便是阻止了钱塘百姓的活路。到时候,哪怕你背后站的乃是老君,老衲也要与他争上几句!”
“好个不知羞的秃驴,你口口声声说为了钱塘百姓,实际上还不是为了你们禅教之私!”
小青现在已然恢复了一些,颇为虚弱的指责道。
“小青,别说话!”
马文才可是怕激怒了法海,万一他真的动起手里,估计所有人绑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那鼍洁乃是色中恶鬼,他是万万不能让白素贞受到半点伤害。
一句话与小青说罢,他便连忙看向了法海,“法海大师,我若有办法逼退鼍洁的话,你总不会再想找白姑娘的麻烦了吧!”
“他不敢!”
不用法海回答,白素贞却是轻蔑的笑了起来,“若是没有借口的话,他哪敢伤我半根毫毛。到时候,就算是西方如来佛祖都保不住他的小命。更别说,这还与禅教的大业有关!”
说罢,她才又看向了法海,“法海大师,我说的没有错吧!”
“阿弥佗佛!”
纵然白素贞如此讽刺法海,但是他的脸上却是未有丝毫的怒色,反而是长道一声佛号,深深的看了马文才一眼,“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真能退却水军,老衲也不愿行此恶事!”
“还真教白素贞给说对了,禅教能有啥大事,竟然与法海和白素贞都有关系。总不会是西游吧!”
眼看法海竟然不怒,反而生受了白素贞的怒斥,马文才却是有些奇怪起来。
不过,现在却不是追究此事之时。便干脆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然有办法,能解钱塘水患之围!”
“老衲拭目以待,若是到了时限,马居士不能成事的话,那就莫怪老衲了!”
说话之间,法海却是抬起了脚。一步踏出,便是天涯,却是消失在众人眼前。
“多谢马公子解围之情!”
看到法海离开,白素贞长身一礼。
“何必言谢,我总不能让你受委屈吧!”马文才笑了笑。
一句话只说得白素口双眼微波,粉面愈白,却是哑口无言。
身边还有祝英台在,马文才却是不能太过口花花,免得伤了她的心。便干脆走向了张运武。
“文才,好本事!”
张运武乃是性情中人,眼见刚才众人围逼白素贞那幕,是气得脸都红了。眼见马文才只几句,便说退了法海,是连声夸奖。
“运武哥,说笑了!”
马文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又看向了与狄仁杰站在一起的张中平。
“果然是虎母无犬子呀!”
张中平看马文才看向自己,也是放声大笑。
“这啥词!”
一句话,只把马文才说得脸都黑了。不过,张中平说的也没有错。他的母亲刘玉蓉在未出嫁时,在长安还真有胭脂虎的称号,带着一干娘子军纵横长安城,便连太子都不惹她们。
“见过中平叔!”
虽然脸黑,但是马文才却还是得大礼拜下。谁让这是外公刘弘基以前的亲军,自己的母亲也得叫哥哥的人物了。
“文才不必多礼!”张中平双手把着马文才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上下的打量着他,“还是更像你母亲多一些,若是像马树礼那家伙,可就太过无趣了!”
“大叔,你怼完我母亲,又怼我爹,这事不好吧!”马文才心中是颇为无奈,干笑一声以做应对。这才又道,“中平叔,想解钱塘水患,还需您那折冲府帮忙!”
“文才但说无妨,无论有何要求,我都应了!”张中平玩笑归玩笑,但是听马文才说起了正事,也是一脸的郑重。
“我要万名弓手!”
“什么?万名弓手!”张中平的脸当时就绿了,“我折冲府满打满算才有五百弓手,去哪里给你打弄万名弓箭手去!”
“会开弓的就行,有多少?”
“折冲府所有兵丁均能开弓,但满打满算才一千二百人!”张中平苦笑一声。
“才一千二百人!不够呀!”听着张中平的回答,马文才的眉毛皱了起来,潮头势汹,千人大阵肯定无法挡住鼍洁,最少也得是万人大阵。
环顾周围百姓,又看了看满面清冷和恨恨不平的小青,马文才这才又转向了狄仁杰,“狄大人,我大唐民众尚武,还请大人组织八千八百名弓手!只需要会拉弓便可,剩下的只管听我号令便好!”
“我大唐民众尚武,多数人家中均藏有弓箭,此事容易!”听马文才提出要求,狄仁杰是满口答应。
“如此劳烦大人了!”马文才长身一揖。
“不敢,是本县应做的事情!”狄仁杰还以微笑,便连看都没有敢看白素贞一眼,却是转头安排弓箭手之事。
“夫君,万人大阵呀!最差也得是地仙境才能引动,你有把握吗?”在马文才安排弓手之时,祝英台是一言不发,只到现在才走了过来,满面忧色。
“我体有蟠桃之力,不会崩的!”马文才微微一笑。
“那,好吧!”
祝英台先是看了一眼白素贞,又看了看满面坚决的马文才,一声轻叹,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马公子!”
到这时,白素贞才走到了马文才的身前,深深一个万福,“你不需要如此的!”
“白姑娘多礼了!”
见白素贞感激的样子,马文才心中颇爽,她果然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淡然而笑道,“姑娘有难,文才岂能袖手!”
听着马文才的话,白素贞的脸一红,话语虽然隐讳,却已然是表白了。她有心想说什么,但是一想起许仙以及娘娘所交待的事情,却是不由得心中生塞,只能向马文才点了点头,这才又退到了城墙之下。
“我将来会有多少姐妹呢?”祝英台也听出马文才话中的深意,心中虽然酸楚,却也只能苦笑。
自己的夫君,便是这样招蜂引蝶的性子,而且白素贞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便是有什么委屈,也就只能自己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