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板,你可愿意借六千两银子,给我范超一用,今天之内,范超必定原银奉还。”范超也是被逼无奈,只好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酒楼老板,开口求援了。
明州城内的四大才子之一,范家的范公子范超,亲自开口借钱,佟老板还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他倒也不担心范超会赖帐,因此很痛快的答应了,马上命人叫帐房送了六千两的银票过来。
既然银子己经到帐了,阳德文当然乐意再赚一笔了,要是再当出去一张人民币,二张一模一样,分不出上下的画作,同时出现在这世上,还是不太好的。
万一被有心人,追查到自己头上,恐怕还会惹来不小的麻烦,远不如从这位范超公子身上,赚一笔钱来立足,要安全的多。
“马上就到中秋了,我们就以中秋为题,各写一首词出来,由大家来评论,谁赢了,这一万二千多两银子,就归谁所有,不得反悔。”范超大声的说道。
这两年的明州中秋诗会上,范超可以说是风头正劲,他写的中秋词,都是稳压与他齐名的,明州另外三大才子,所有范超还是很有底气的。
至于刚才,在范超想来,或许是这家伙撞了大运,刚好就被他想出了一首好诗来。
明州的四大才子中,范超本就是最不擅长作诗的,所以范超觉得,自己输的实在是不冤。
填词当然没问题,可写词就……,这个毛笔字实在是伤不起啊!
虽然读大学时,也偶尔练过,但也只能是勉强能看而己,和这帮从小到大,就在用毛笔写字的人,肯定是每办法比的了。
“这位兄台,在下手痛,实在不方便执笔,不知兄台可否愿意帮忙代笔,由在下口念,兄台执笔,共创一首中秋佳作。”
阳德文向那个认出自己,又好心提醒过自己的书生,提出请求道。看来以后,想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还是要练好毛笔字啊!
“阳兄客气了,既然阳兄的手不方便,兄弟自当为你代笔。”那书生自然不会拒绝,至于是否会得罪范公子,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虽然范家家大业大,但书生的家族,却也不比范家相差太远,只是书生并非家族的嫡系,在家族内的地位上,不如范超,但不代表范超就可以欺负他。
宋词中有着大量的,以中秋为题材的词作,其中以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写的最好,意境也最深远,让后世之人传唱了千年,仍然奉为经典之作。
不过阳德文可不愿意,现在就出手,把这首经典词作用出去,像这样的经典之作,就这么随便的用掉了,可这未免太可惜了。
好词可是用一首,便少一首,是阳德文以后装逼时的利器,这种资源可是不可再生的啊!
刚才一时冲动,将李白最经典的五言诗代表作,静夜思给弄了出来,阳德文现在想想都觉得牙疼,自己真是亏大了。
到底该用那一首呢,在范超运笔如飞在纸上写着,他早就构思好了的新词时,阳德文却还在纠结于,该选那一道宋词来用。
他的脑海中,己经自动的浮现出了那部手机,打开了有关中秋为题的词作上。
“细雨弄中秋。雨歇烟霄玉镜流。唤起佳人横玉笛,凝眸。收拾风光上小楼。烂醉拚扶头。明日阴晴且漫愁。二十四桥何处是,悠悠。忍对嫦娥说旧游。”
在范超刚刚停笔时,阳德文终于选择了这一首,南宋词人韩元吉的南乡子。
这首南乡子一出,满场皆静,都在细细的品味,品味之后,众人的脸上,表情可就不平静了,一个连举人都没有考中的秀才,不仅作诗上有一手,居然连填词上的造诣,也是堪比大才。
大家虽然还没有看到,阳德文写的新词,但心里已经不认为,范超写出来的新词,意境会比阳德文的新词更好。
其实大家只要看一看,范超现在惨白的脸色,便不难得出这个结果了。
“我输了!”范超有气无力,失魂落魄的说道。
随后,范超在大家惊愣的目光中,将自己面前桌上,刚写的新词,一把拿起来撕碎了,脚步虚浮,非常狠狈的离开了酒楼。
不过这些对于阳德文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比赛前,两人的银子,都放在酒楼老板手上。
走出了酒楼的阳德文,心情非常的不错,他从范超手中,以一诗一词,便大赚了对方九千三百多两银子。
穿越到这个莫生的世界,短短几天时间,他便从身无分文,连吃饭干饭都做不到,到现在己经身家万贯了。
“此子将来定会成为人中之龙,前途不可限量啊!刚才如果对方尚未成亲,一定会答应老夫提出的婚事,可惜,可惜呀!”酒楼老板在阳德文走后,对自己的女儿说道。
佟老板名叫佟常青,他的女儿名叫佟兰英,佟常青这个是个专情的人,妻子在生下女儿时,大出血而亡后,他便没有再娶。
他对女儿非常的宠爱,从小便请了先生,教导女儿读书识字,而女儿也很聪明,琴棋书画样样都不差。
只是女儿再怎么样?也只是女儿之身,到头来终究是要嫁人的。
佟常青一直想为女儿,物色一个上门女婿,却一直找不到称心如意的人,这时代不是没有办法的人,是不可能去选择入赘的,而愿意入赘的人,父女又一个都看不上。
眼看着拖了一年又一年,女儿都已经十六岁了,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阳德文长的外形不错,厨艺也不错,不仅是佟常青很满意,就是女儿佟兰英,也没有再反对。
佟常青己经绝了招婿入赘的心思,只要对方人品好,女儿嫁过去也可以接受,可阳德文居然己经成亲了,那就超出了佟长青的底限了。
她的女儿可以出嫁,但却不能做妾,否则的话,他这份家业,岂不是白搭进去了。
阳德文再一次出现在牙行的时候,那个接待过阳德文的伙计,很是有点喜出望外。
原本他已经不抱希望,阳德文会买下那套铺位加宅院的,因为牙行的东家,已经决定明天就打出最低价,尽快的将那套房子出售。
否则的话,等到那套房子的东家,从京城回来处理,牙行可就得不到什么好处了。
现在阳德文从他手中,把那套房子买过去,牙行伙计不仅可以完成这一个月的业绩,还能拿到一笔佣金,牙行的伙计,又怎么会不喜出望外呢?
办理交易过户的手续很快,一切都由牙行专业代办,在牙行关门下班之前,所有的手续,都已经办妥了。
阳德文又和牙行伙计约好了,明天一起去明州城外看地,他打算在城外购置土地,牙行伙计当然很乐意了,这不仅又是一个业绩,还能再赚一笔佣金。
回到客栈后,晚饭直接让客栈的伙计,送到房间里吃的,阳德文告诉了玉蓉,房子己经买好了,他打算明天出城去看地,合适的话,就买下一块地来。
“相公,明天出城看地,我和你一起去吧?相公一直读书,土地的好坏,肯定不如妾身懂,要是花了高价,买了一块差的地,可就亏死了。”玉蓉想了一下说道。
阳德文一愣,开玩笑,祖祖辈辈生活在乡下的农村里,从小就下地种田,又是二十一世纪的农业大学毕业生,我会不懂的田地的好坏。
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在玉蓉的心里,她以前的那个相公阳德文,肯定是不会懂的怎么种地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阳德文带着玉蓉,雇了一辆马车,在城外和早己等在那里的牙行伙计,碰了面之后,便一起去牙行伙计,为阳德文挑选的土地驶去。
牙行伙计收了阳德文的好处,阳德文又是他的大客户,所以帮他推荐的田地,都是上好的水源地,取水灌溉都很方便。
这块地处在明河岸边,虽然取水灌溉很方便,但现在由于干旱,明河的水位很低,所以也是无法引水浇地的。
土地上的庄稼,都呈现出既将干枯的状态,今年下半年的收成堪优。
“阳公子,这片地基本上都是上等良田,只是现在实在是太干旱了,明河的水太浅,所以灌溉的水引不上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正是因为灾年,现在接手买下来,价格才会最划算,年景好的时候,这样的土地,一亩没有十两以上银子,你根本拿不下来,但现在却只花六两银子一亩,就可以买下来了。”牙行伙计看着土地上干枯的庄稼,忙解释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