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书生占了上风,一番巧言舌辨,居然让很多人选择了,相信书生所说的话。
同情弱者是大多教人都会有的心里,更何况叫王魁的人,天生一副凶相,而书生的样子,让人看了舒服多了。
叫王魁的壮汉一冲动,就上前抓起对方胸前的衣襟,扬起拳头来作势欲打,可把叫黄魁的书生给吓到了。
巡街的衙役正好经过,肯定不能让他们两个打起来了,便将两个人全部带到了衙门里,同时带到衙门里协助调查的,还有客栈的掌柜。
衙役们哪两个人没辙?双方都据理力争,声称钱袋子是自己的。
“啪!”阳德文一拍桌子说道:“既然你们都没有绝对的证据,那这钱袋子里的钱,你们两人平分了它,这样不是就很公平了吗?”
“不行!大人,这钱可是俺娘子的嫁妆换来的,是给俺娘治病抓药的救命钱,本来就是俺的,凭什么要分给他一半。”壮汉黄魁大声的说道。
“这样啊!那就将钱袋子里的另外三十三文钱也判给你吧!不得再有异议了。”阳德文大声说道。
“俺不同意,……”
“你呢?你可同意本官的判决。”阳德文又转向那个书生问道。
“大人,那银子明明就是我的,你为什么要分一半给他,小生不同意。”那书生也是大声的叫着不同意分钱。
“算了,大人审案也不容易,犯不着为了几两银子,跟这种穷人较劲,大人分我五两银子就可以了,多余的铜钱全给他吧。”那书生摇了摇头,显出十分大度的样子说道。
“这样啊!把他们两个拉下去,一起打板子,谁最后昏过去的,钱袋子就归谁了。”阳德文淡淡的说道。
“大人,这钱我不要了,算我倒霉行不行?”那书生吓的一脸惨白的说道。
“不要可不行,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本官也不贪墨你的银子。拖下去打。”阳德文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人,小的招了,那钱袋子根本不是小人的,是小人一时贪心,才起了非分之想,求大人开恩啊!”
那书生很快就全部都招了,原来是他听到了壮汉,大声叫出了钱袋子的特征,和钱袋子里有十银子的数目之后。便动了贫念。
黄魁的名字中,恰好也有个魁字。十两银子在普通人中,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只是他没有想到,县尉大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开口就要分钱。
能分一半银子,书生心里早己暗喜,但他觉得不能太直接的,就这么答应分钱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拒绝的后果,两个人都要挨打,而且是谁最后晕过去,钱袋子就是谁的。
就算自己不怕痛,可对方那身材,怎么样也是自己先晕过去。
那书生一想到这里,还不赶紧招啊!为了这十两银子,至于这样吗?
既不属于偷,也不属于抢,顶多就是一个骗字,就算是招了,也治不了多大个罪,总比被人打晕了强吧?
众衙役惊的说不出话了,这新闻的县尉大人审案,可真是令人看不透啊。
看似胡搅蛮缠,却是十分的快速。
后来又陆续有一些案子,阳德文依旧三言二语,既不用刑,也不逼供,便把案子审明白了,立马就将手下这帮衙役们,给彻底的降伏了。
如果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那阳德文这个县尉就太好当了。
“阳县尉,飞贼入室盗窃一案,知府大人可是十分的震怒,严令我们康德县,尽快破案,缉拿盗贼归案,以安明州百姓之心。”康德县令一脸严肃的说道。
“黄大人,这个案子下官早就安排人在查了,只是盗贼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实在是不好查呀!”阳德文也是一脸凝重的说道。
最近这几天,明州府城里,接连发生了几起,连环入室盗窃案,最器张的是,盗贼每次做案,都会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向某某某借银多少,日后定当奉还。
天下的盗贼见得多了,但留字说要还钱的盗贼,可以说是从来没有听过。
被盗的都是大户人家,案子直接就报到了明州府衙,明州知府闻人杰,便将案子交由康德县令负责查办了,并且要求限期破案。
“这都已经连续发生了五起入室盗窃案了,难道就一点进展都没有吗?”黄明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说道。
“到也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负责巡街的赵成那一组,就刚好碰上了飞贼入室盗窃之后,从大户人家院内翻墙出来,双方发生了打斗,赵成和庞虎受了伤,飞贼跑了。
据赵成所说,那飞贼武艺高强,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对付得了。所以下官现在也头疼啊!
别说没线索,就是有线索也抓不住的人家呀!弄不好受伤的话,倒霉的还是手下的捕快和衙役们。”阳德文说道。
“嗯!阳县尉担心的有道理,案子虽然很重要,但也不能让手下的兄弟们,做无谓的牺牲,要不先让手下的人,调查清楚飞贼的藏身之处,再让知府大人调派高手前来帮忙。
遇上这种武林中人犯案,我们这种小县衙里,那里能有人对付的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黄明义一听飞贼武艺了得,便知道自己县衙处理不了这种案子了,赵成和庞虎,已经算是县衙里面,武功最好的捕头了。
“那也只能如此了。”阳德文点头后,便起身告辞了。
赵成和庞虎因公受伤,作为他们的顶头上司,阳德文觉得自己有必要,前往医馆中探视一下。
“县尉大人,你来啦!牛达受了重伤的事情,大人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阳德文刚走到医馆,便碰到一个衙役,匆匆忙忙的从医馆里面出来。
“什么?牛打受重伤了?,什么时候的事?”阳德文急忙问道。
“县尉大人,上午我和牛达像往常一样,在自己的片区内巡街时,走到贵宾楼附近,碰上两个正要进去贵宾楼的人,形迹很可疑,便上前去拦住了对方,想对他们进行盘问。
可没想到对方中的一个人,突然从怀里抽出来一把匕首,一言不发的就将牛达给捅了一刀,掉头便跑掉了。
属下追了几步,见牛达倒在地上,便不敢再追了,发了信号求助之后,附近的兄弟赶来,一部分兄弟去追查歹徒的下落,属下和另外一名兄弟,急忙把牛达送到了医馆来治伤了。”衙役说道。
“走,进去看看牛达的伤怎么样了。”阳德文边说边往医馆内走去。
“县尉大人来了。”另一名在医馆内,负责照顾牛达的衙役,见了走进来的阳德文,赶紧起身打招呼道。
阳德文点了点头,朝正在弯着腰忙碌的郎中问道:“徐大夫,这位兄弟的伤怎么样?”
“伤的倒不是致命之处,可是伤口太大了,止不住血,恐怕是熬不过去了,请恕老夫无能为力。”徐大夫闻言,直起了腰身,摇了摇头说道。
“徐大夫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把这血堵住了,不让他继续往外流血,他就不会死,对不对?”阳德文凝重的说道。
“那当然,他这个伤,主要是伤口太大,流血不止的问题,只要不让它继续流血,很快就能好起来。只是想要止住这血,谈何容易啊”徐大夫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