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蝉蜕的整个过程么?”
车子里,安稳没有开口和吴媚解释什么,而是选择向她提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吴媚略显疑惑地看着安稳,心里连骂了三句王八蛋之后,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没见过啊——”
安稳轻笑了起来,他一边开车一边缓缓自言自语道:“我也没见过。”
“……”
要不是这家伙正在开车,吴媚就直接过去摸他——啊不是,是打他的小弟弟了,这王八蛋,自己都没见过,那问自己做什么?
“神经病啊,你想说什么?”吴媚托着下巴望着安稳,期望着他能给出合理的答案。
“我没见过蝉蜕的过程,但是我知道另外一个事情。”
“说。”
“那你答应我今天晚上咱们就好好睡觉,不要再干那什么了,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吴媚媚笑着说道:“哦?行啊,不干就不干。”
这人也是挺奇怪的,他还是个男人么,吴媚真想把他裤子脱下来检验一下,自己这么漂亮的女人,他每天晚上竟然就想着安安静静地睡觉,比禽兽都不如——
听到吴媚答应的话,安稳猛地松了一口气,于是老老实实地回道:“金蝉从卵生状态变成动物状态后,就会从果树根系下面钻出地面,随后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蜕化成知了,锦瑟使用的最重要的原料就是金蝉,但是在收集的过程中,一旦金蝉变成了知了,那么留下的蝉蜕药用价值虽然还有,但是却要比金蝉低了很多,所以在金蝉蜕化之下,一定要阻止它。”
吴媚听得云里雾里的,这王八蛋就不能说点正经的话么?
“所以重点在哪里?”吴媚开口问道。
“重点是蝉蜕的时间极短,种植园的工人们要怎么阻止它们蝉蜕呢?”安稳故意卖关子。
吴媚更加疑惑了:“怎么阻止?这和我们要讨论的事情有关么?”
“有关,想要知道答案么?”安稳嘿嘿笑了起来。
“说,还有什么条件。”
安稳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能不能这个月都让我——”
“做梦!”吴媚立即打断道,“快说,不然今天晚上你别想给我睡觉!”
安稳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呢,红颜祸水啊,这样下去自己等到老了不就只能望那什么空伤悲么?
“其实办法很简单,只要金蝉从地下钻出来之后,立即把这些金蝉扔进水里,随后将它们转移到冷库保存就行。”安稳开口说道。
吴媚靠在车窗上看着安稳,问道:“转移到冷库我知道,扔进水里是什么鬼?”
“什么鬼”这个词是安稳教给她的,除此之外安稳还教给他了很多新词,吴媚都没听说过,她只有和安稳聊天的时候才会用这些词语。
“防止蝉蜕嘛,金蝉蜕化的时候要从背部开始,有水浸透之后,那些金蝉就没办法蜕化了,换言之,它们被憋在躯壳里了,没办法出来。”
吴媚仍旧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安稳,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还没听懂么?”安稳开口问道。
吴媚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听懂了没有?”
“故事是听懂了,但是我想问的是,这和我们的事情有关系么?”吴媚心想这家伙要是耍自己说没有关系的话,今天晚上就折磨死他。
安稳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其实我们现在就是金蝉,类比来看,锦瑟之事就是蝉蜕的过程,之前是我们俩当局者迷了,新锦瑟是不可能有问题的,那些人也确实患病了,这是一个悖论,看似事情矛盾冲突对立,其实我们之前只是走入了误区而已。”
吴媚深吸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膀后,一脸娇媚可爱的样子看着安稳,娇声说道:“是是是大爷,但您说的太复杂了,能不能给媚儿解释一下呢?”
安稳听得灵“鸡”一动,浑身都瑟瑟发抖,心里立即默念了大悲咒,并且告诉自己要清心寡欲,不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既然我们没问题,那些病人也没问题,这种现象我们通常都用‘见鬼’来形容,既然是见鬼了,那么只能说明,是有人在搞鬼。”安稳柔声说道,“有人想要借这件事情,把新锦瑟给憋死在躯壳里。”
吴媚听了安稳的解释,并没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她只是觉得安稳这吹牛逼晃点人的本事,可以去当传销组织的头头儿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对新锦瑟下手喽?”吴媚看着挡风玻璃说道,“那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根本不是这样呢。”安稳叹了口气。
吴媚冷哼了一声,就不搭理安稳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你刚才说的东西都不对,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
安稳一脸日了狗的表情,他喵的怎么就不对了?什么不能答应自己啊,这还要不要自己活了。
“晚上我睡客厅沙发,你别过来啊。”安稳无奈地瞥了吴媚一眼说道。
“呵……”吴媚双手环胸,冷声说道:“想不到你这人外表看起来也挺正经的,内心却这么流氓,不要脸。”
“什么我就不要脸了,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你说睡客厅是什么意思?恶趣味!哼!在床上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是么?现在都要在客厅里了,那以后是不是还要在阳台在车里呢?”
“……”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安稳表示自己想哭,自己想要抱抱,这女人怕是要疯了。
吴媚看着安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把身子靠过来说道:“怎么了小帅哥,生气了?”
安稳沉默不语,他现在想要静一静。
“你要理解一下媚儿嘛,谁让你之前对我那么禽兽呢,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不是这个道理么?”
“我还的还不够么?”安稳都快哭了。“以前一年还你几个亿,现在一夜就得还你几十亿,我容易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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