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穿着旧式军装的老头儿站在王家人面前,指着人家鼻子一顿臭骂,对面却硬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些什么。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长辈,孩子们不懂规矩难道你们这们这群大人也不懂规矩么?”老头眯着眼睛冷声说道,“孩子们闹来闹去的,你们倒好,一大家子人全都聚在一起,呵,好大的威风,谁给你们这个资本的?!是想吓唬我孩子么?!”
“笑话,也不翻开本子看一看,别说是在燕京了,就算在这苏杭的一亩三分地儿上,你们又算什么东西?”老头厉声说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护短咋了?我今天还就护短了!安稳,今天这个主老太爷给你做定了,我看谁敢欺负我姜某人的孩子!”
安稳早已起身,对着老爷子恭敬地鞠了一躬,没说什么话。
有些恩情是要记在心里的,而不是光拿嘴来说说就行的。
一顿臭骂之后,无论是王家的一群人,还是胡平这一帮人,全都傻眼了。
这……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王家的女人中有一个人忍不住脾气,站了起来。
“我们家怎么了?你们自己的孩子教育不好,我们替你们教育,还怪我们咯?”女人冷嘲热讽道,“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骂骂咧咧的,不知道是哪里乡下来的土暴发户呢,不就是有俩钱?谁还没有似的,真没素质。”
王洪志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人,恨不得当场就把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给掐死。
军装老头冷笑了几声,戴着老花镜看着女人说道:“你什么人我心里有数,我呢,也就是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子,没什么本事,和你们这些人比不了,不过我还有个马马虎虎的学生,春弦呐——”
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立即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女人身前开口道:“刘秀珍是吧?补助给山区贫困学生那笔钱是你挪用的吧?虽然之后又补回去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脱不了干系了。”
不等女人说话,中山装男人立即转身看着身旁苏杭的一二把手,指名道姓点出了王家政界的几个重要人物,开口说要彻底调查他们,尤其是关于经济这一块儿的。
一时之间王家里的一些人彻底慌了神,因为被点到名字的,都很清楚自己在经济方面是存在问题的。
不仅这样,中山装男人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拨出去了一个电话,一面和电话那边的人称兄道弟,一边点名要动一个人——王洪志。
挂完电话后,中山装男人扯了扯衣领,一脸温和笑意,轻声说道:“暴发户?暴发户如何,这下你应该知道了吧?”
王洪志的脸色黑到了极点,他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乎什么王家不王家的了,因为对于他来说,可能毁掉的不仅仅是前程的问题了。
“本来我是懒得和你们计较的,都是小孩子的事情,干嘛非要搬到台面上呢?”中山装男人轻声说道,“不过你们非要硬着头皮想要试试的话,我只好和你们玩一玩了,说句难听的,你们家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所有人的资料都在我桌子上摆着呢,没一个能派上用场的,都是些没出息的家伙,浪费我的时间。”
刚刚的电话中,中山装男人已经明确开口要动王洪志了,这件事情恐怕已经板上钉钉了,毕竟中山装男人的身份别人不知道,胡平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个人别说是他得罪不起了,苏杭的一二把手都一直在旁边陪同着呢,他算个屁啊。
“呼……”
胡平小心翼翼地出了口气,看着中山装男人轻声道:“张书记,您好,我们其实……”
“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调查王洪志工作的么?”中山装男人轻声道。
“是,是是——”胡平立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
王洪志哐地一声瘫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瞬间像是老去了好几岁一样,当胡平选择说出这样话的时候,王洪志就知道自己彻底败了。
“老张,你和姜老也累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要不咱们先去休息?”一把手在旁边开口道。
中山装男人立即朝着一把手笑了笑,随后说道:“老师,您觉得呢?”
老头摆了摆手,看着旁边的年轻小女孩,小声问道:“满意了么?”
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小嘴一撅,冷哼道:“哼,还算满意吧。”
老头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随后说道:“那行,我们就先去休息吧。”
没一会儿,中山装男人和老头,以及苏杭本地的大佬们就一起离开了酒吧,剩下了年轻女孩和她身后的一群青年。
“这位就是安哥吧——”为首的一个青年领着众人朝着安稳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兄弟,他么的我听说有人想要欺负你,二话不说就和大家伙一起过来了,妈的我看那些人是活腻歪了吧?敢欺负我们兄弟——”
安稳笑着和这些人打着招呼,实际上他并不认识这些人。
“行啊兄弟,那我就不耽误你了,等到事情结束,爷们儿请你喝苏杭最好的酒,日苏杭最烈的妞。”
“你赶快给我滚蛋——”
一旁的年轻女孩一脚踹在为首青年的屁股上,开口骂道:“小心我回去告诉叔叔,你在苏杭这边谈恋爱!”
为首青年二话不说立即带着一队人马开溜,这姑奶奶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都惹不起啊。
年轻女孩走到王心悦的身前,咧开猩红小嘴冷笑了起来。
“啪——”
姜寒冷着脸一巴掌甩在王心悦的脸上,开口道:“你维护你的男人我管不着,但是我告诉你,千万别欺负我的男人,不然——”
“我杀了你!”
从小在军区大院儿长大的姜寒,在这一刻像极了真正的小魔女,眼神间真的流露出了抑制不住的杀机。
安稳看着千里迢迢赶来的小姑娘,一时间感慨良多,这女人为什么非要这样感动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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