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雄能够在香港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他问陈天朗的意思是什么,其实不用问已经知道,合作而已,向华强垮台,爆出丑闻,无非加快向氏出售永盛娱乐公司的速度而已。
虽然永盛娱乐是个金鸡,旗下有李连杰等大牌签约明星,但是现在他们爆出丑闻,不用说,一定要用钱来打点和疏通关系,按照他们旗下其它公司的资产,现金流一定不足。何况永盛这个名字已经臭了,不管好坏,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抛售永盛娱乐。
作为向氏兄弟的靠山,华天雄最清楚这一点,在丑闻出现的一瞬间,向氏兄弟已经开始筹钱走关系,为此向华强连自己的两辆劳斯莱斯座驾都已经卖掉,现在正四处寻找能接手永盛娱乐又能给出合理价格的买家。
“我的意思就是华生你的想的那样,这块向氏兄弟不想再啃的骨头,却很合我的胃口,但是我介意同华生你分食。”陈天朗把一块鸭肠放入嘴中说道。
华天雄苦笑着摇摇头:“陈生你现在眼看就要翻身,居然看的上一个招黑的娱乐公司,真的是……”
“你若是不同意,我就自己做。至于到时候能不能吞下这根骨头我没有把握,但是我一定相信,华生肯定与这块骨头无缘分。”
陈天朗不等华天雄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一人一半。”华天雄也马上说出了这四个字。
陈天朗眼神凌厉望向华天雄,毫不退让:“我陈天朗虽然年轻,又来自大陆,但是做生意却最喜欢占大头,你出面买下向家的永盛娱乐,我让你占三成,公司交给你打理,我旗下的彩星都并入新公司,你点头之后,就可以是全港娱乐界最大的老总,但是股份,我就要最大!”
须臾---
“可惜了这一桌食物,华生没有心情吃虾,我只能自己到杯酒,慢慢享受了。”
一桌丰盛的海鲜,可是陈天朗对面的华天雄已经离开,所以陈天朗侧过脸,看看分坐左右的蒋虎生和于秋霜,笑着说道。
“华天雄会不会不同意陈生你的意见?我见他怒气很大。”于秋霜看向陈天朗说道。
蒋虎生则慢条斯理的分隔着一块蒜茸虾饼,没有开口。
“做生意嘛,一直都讲究和气生财,像他这么火气大,生意又怎么能做得成?”陈天朗剥了一块虾肉放进嘴里,端起佐餐的白葡萄酒喝了一口说道。
刚刚华天雄听陈天朗说完之后,忿然离席走人,甚至连一句场面话都没有留下,似乎陈天朗刚刚开口的那句话对他完全是羞辱。
“股份占三成,又是永盛娱乐的老总,而且彩星并入永盛,华天雄刚才在做样子而已,我猜他会点头,只是陈生给出的好处似乎太多了些。”蒋虎生把虾饼咽下去之后才开口说道。
“我说要给他三成股份,又没有说清楚是彩星并入之前的股份,还是并入之后的股份……再说了,到时候我把彩星,永盛,SM公司,还有大陆的盛世传媒合并成集团公司,他华天雄就可以直接靠边站了。所以这里面有很多的计较,华天雄要是真的这么快点头,那他一定就不值我开出的价码,让他慢慢去想,反正时间还很多。”陈天朗虽然语气说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肯定华天雄刚刚的表现。
“那我去见马议员马家华?”蒋虎生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开口说道。
于秋霜错愕的望向蒋虎生,她以为对付向华强这件事的所有问题她都参与了进来,可是却没想到蒋虎生此时又提出了马家华这个名字,很明显,陈天朗安排给了蒋虎生更多的事,也给了他更多的信任。”
“嗯,这个马议员估计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虽然临阵倒戈,不过他的很多黑材料都在向氏兄弟手上,不排除向氏拿这要挟他。见一见他,给他吃些定心丸,最好让他彻底和向家决裂。对了,用不用丁鹏送你过去?“陈天朗侧过头问蒋虎生。
蒋虎生笑笑站起身,将从不离身的公文包拎起来说道:“不用,已经约好和他两个人一起吃饭,我自己坐计程车赶过去。”
陈天朗见蒋虎生不需要送,也不勉强:“辛苦蒋大状,看来只剩我同MARRY两个人一起吃光这些菜品,免得浪费呀!”
“慢慢享用,不打扰你,陈生,我走先。”蒋虎生扫了于秋霜一眼,转身朝着香辣轩的正门走去。
陈天朗低下头继续剥着虾肉,脸上带着浅笑,对于秋霜说道:“深水湾是个好地方,有钱人多的就像滩上的贝壳一样,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山顶的豪宅区都没有香辣轩这种餐厅,而深水湾就有?而且全港只有深水湾一处才有?”
于秋霜摇摇头,她不知道陈天朗是真的放松下来聊天还是意有所指。
“因为深水湾现在住的富豪,都是从我们大陆过来的,那些原港的上流人物和富豪,都喜欢学洋鬼子住山顶,显示他们同英国人地位相同,但是大陆后来过来发家的富豪们就不会有这种想法,所以多是找依山傍水的地方,而这家餐厅的老板,就是看到深水湾这些富豪的出身,所以七十年代就从这里开了香辣轩,十几年生意都还算兴隆,有其他原因,懂别人的口味嘛,只要懂人的心思,赚钱其实很容易的。”陈天朗嘴角始终向上翘着,说起了香辣轩开店的故事。
于秋霜咬了咬嘴唇,眼神柔媚的望向陈天朗:“陈生是觉得我自己安排的那件事……”
陈天朗咽着虾肉,还粘着几粒虾壳碎屑的手朝于秋霜摇了摇:“专心吃饭啦,我只是说香辣轩的老板有眼光,懂得琢磨人的心思而已,你若是喜欢联想,就当我没说过,不过我听蒋虎生说,你把连新义安的人都能糊弄住,你真是不简单。”
于秋霜没有开口,陈天朗也不再说这个问题,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葡萄酒,就感觉自己的小腿有些轻微的触碰感,陈天朗身体后仰,眼神朝餐桌下扫了一眼,于秋霜穿着丝袜的小脚正翘了起来,用脚趾勾着高跟鞋的前端,高跟鞋如同秋千一样在她的小脚上一荡一荡,细长的鞋跟则随着每次的摇晃,轻轻碰在陈天朗小腿处的裤面上。
“于律师似乎很放松?”陈天朗没有刻意去躲开于秋霜貌似**的勾晃高跟鞋动作,而是对于秋霜问道。
这女人的胃口真是够大,自己给她信任都不够,现在还要送上门一副勾引人犯罪的模样?很难想象此时脸色笑容娇媚诱人的于秋霜,和刚刚华天雄在场时那个脸色冷漠的知性美人是同一个人。
于秋霜听到陈天朗的话,把双臂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桌下的脚仍然晃着高跟鞋说道:“陈生也很闲呀?”
“我放松是因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于律师放松是因为什么事呀?”陈天朗转身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其他食客,就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笑着问道。
“我放松是因为陈生对我今天的作为既往不咎,所以不用担心嘛。”于秋霜将桌上的白葡萄酒举起,帮陈天朗空掉的酒杯又倒满。
陈天朗笑笑,这个女人真是够大胆的,以为吃定了自己,居然还够胆来**。
“最近想事情想的头痛,现在总算掀过去,我想我应该是要放松的,难道一直绷紧神经?你觉得呢?”陈天朗用手轻敲了一下玻璃杯,算是对于秋霜帮自己倒酒致谢,淡然一笑说道。
“男人要放松,是要去油尖旺,湾仔,铜锣湾这种地方才行,陈生不会被我猜中吧?”于秋霜将酒瓶放回原位,手里帮陈天朗剥了一只虾,嘴里同时说道。
“如果于律师不愿意猜中,也是有办法的,不过听说于律师在渣甸山的山光道租了房子?”
“陈生若是不介意,等下吃完饭,可以去我租的房子坐一坐。”于秋霜这一次没有继续用高跟鞋摇晃,而是脱掉鞋子包裹着黑色丝袜的小脚轻轻的在陈天朗的小腿上摩擦了几下说道。
……
晚上九点钟,一辆奔驰驶入了渣甸山山光道联排别墅区的停车场。
从车上下来,被凉爽的夜风吹过,让陈天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香港的五月温度已经到二十五度,夜间也有十八度左右,可是深水湾和渣甸山这一带因为临近海边,比港岛其他地方的温度要略低一些。
于秋霜租的别墅并不是独栋,而是联排,这种别墅是香港中高收入人群优先选择的,虽然不如独栋别墅那样占地宽阔,拥有私人花园,但是同样是在豪宅区,而且租金逼独栋低了很多。
和于秋霜走进了她的家,入眼的客厅简约于净,完全不同于其他女人那种钟爱布置房间,于秋霜的客厅除了电视,沙发,地毯,墙上几块壁画和两盆绿色植物,就再无其他东西,如果不是于秋霜带自己走进来,陈天朗会认为这间别墅是男人住。
“一楼只有客厅,洗手间,餐厅和书房,二楼是卧室,喝些什么,陈生?”于秋霜换好了拖鞋,朝陈天朗耸耸肩:“没有男人的拖鞋,不好意思。”
“没关系。”陈天朗穿着皮鞋直接踩在了客厅的地毯上:“给我一杯水就可以。”
说着,按照于秋霜刚才的介绍,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于秋霜在陈天朗的身后愣了一下,却没有出声阻止,而是去了餐厅帮陈天朗端来一杯水。
陈天朗推开书房的门,身体停在了书房的门口,滞留了几秒钟之后才走了进去,这间书房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太过强大,任谁推开门发现对面整整一堵墙都排满了各色书籍,都会微微吃惊的。
密密麻麻的书籍排列在书架上,数目足有一两千本之多,陈天朗从最下面一层扫过去,发现是一些老旧残破的儿童书,书脊上还有胶水粘合的痕迹,而越往上,书籍的专业性越强。
“这些书是看过之后才放上去的?”陈天朗转身接过于秋霜手里的水杯问道。
于秋霜身体朝后退了几步,臀部顶在书桌上打量着夸张的书架,笑着说道:“做律师的嘛,当然要多了解一些东西。”
陈天朗将水饮尽,把视线从书架转移到这个野心和胃口大到惊人的女人身上,于秋霜的容貌算是很出众,尤其是她的职业,给男人带来一种独特的刺激,在香港,律师这个职业是神圣的,是为了维护香港公民的权利而存在,这样一个神圣的职业,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只要想想,就容易让男人产生冲动。
陈天朗走过去伸手用力捏住于秋霜的下巴,让于秋霜的脸扬起来对着自己。
于秋霜媚眼如丝地看着陈天朗,嘴里说道:“陈生,这里没有外人的,你要是想放松,请随意。”
“随意是吗?”陈天朗笑笑,却送开了她,然后走到一张躺椅上面,对于秋霜说:“那你就帮我暗暗肩膀吧。这几天忙的很,都快僵硬了。”
于秋霜笑笑,以为陈天朗还在装矜持,所谓的按摩肩膀只不过是前戏。
她走过去,站在陈天朗身后,双手开始帮陈天朗按摩肩膀头。
陈天朗喝着茶水,姿态享受。
于秋霜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狂暴。
可是---
陈天朗还真就是在享受按摩,没有丝毫的异动。甚至在于秋霜双手不老实的挑拨下,他依然镇定入故。
陈天朗微闭着双眼,于秋霜终于沉不住气了,笑吟吟道:“陈生,其实除了帮你按摩之外,我还可以给你做些别的?”
陈天朗睁开了眼,笑了,然后抓住于秋霜在自己身上游走的道:“其它的就算了。我来你这里就是想要疏松一下。另外,我来这里还有个目的……”
“什么目的?”
“目的就是---”陈天朗的手忽然用力。
“哎呀!你弄疼了我!”于秋霜惊叫道。
陈天朗回过头看着于秋霜,原本小蓉和煦的脸,瞬间挂上冷霜,“弄疼了吗?下次可能就不只是疼,而是失去它了。”
于秋霜被吓着了。
“一只手不听大脑的话,私自行动,你说还要它有什么用?”陈天朗握着那只小手,慢悠悠地说,“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
于秋霜慌忙点头。
l陈天朗这才重新闭上眼,嘴里说:“继续,你应该知道手该往哪里动,哪里不动了。”
于秋霜,噤若寒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