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安再度醒过来的时候,确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还没有死去。
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就是说,那个他还是不知道名字的神秘的长生剑宗弟子,居然,让他逃过了穆人往的追杀。
睁开眼睛,还是黑夜,四周围的风沙大的仿佛要吃人,他的半个身躯已经被埋在了沙子里,但从这个风沙的情形来看,他应该是落在这里没多久。
试了试身上的力气,还是没有多少,古月安立刻选择进入练功房,但就在他拉满了时间条,打算进入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旁,还有一个人。
努力靠过去,靠着夜视看了看,古月安确认了就是那个他并不知道名字的神秘家伙。
只是,现在这个家伙的状况并不好,他也完全陷入了濒死状态,也对,以穆人往的实力,也只有这样才能逃过一劫吧。
或者说,是暂时逃过?
穆人往也许下一刻就要出现在附近了,要抓紧时间。
一旦被再次锁定,那么就真的是没有任何机会了,他不能辜负这个他并不知道名字的的好意。
虽然,完全不知道这个家伙拼了命救他,是为了什么。
总之……
可是他马上发现了另外一点,那就是,这个人目前的状况是真的很差,比他还要差很多,若是任由他就在这里待着,恐怕会直接死去,哪怕古月安从练功房满状态归来,也救不了他。
古月安的心头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把这个人,带进练功房。
可是……练功房,是他最大的秘密,一旦暴露,根本无法预料之后将会发生什么。
但,这个人,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这个人,那么古月安现在已经死了,更别提还有什么秘密可以暴露了。
内心的交战,只在一瞬间就结束了,古月安是个很简单的人,有恩必报,有仇必报。
既然这个人救了他,他就绝对不可能坐视这个人死去。
只是,他并不知道如何才能带着一个人进入练功房,这件事他从前根本就没有尝试过,他也没办法询问系统,因为这个系统并没有那么智能。
只能是……
“兄弟,听天由命吧,如果说你最后还是死了,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古月安吃力地将这个人拉到自己身边,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然后选择了进入练功房。
就在他快要进入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杀气。
穆人往来了!
好在,古月安还是成功进入了。
在进入的一瞬间,他想的是,一定要一起进来啊!
因为如果说没有一起进入,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必死无疑了。
哪怕古月安出去以后,侥幸战胜了穆人往,也必然救不回那个人了。
好在,等到古月安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就在他身边躺着的那个人。
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在练功房特殊的那种可以快速治疗人体的气息的笼罩下,古月安不停地运转着功力,总算是在一盏茶以后,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个人,古月安利用才恢复的一点力气,先点了他的几个大穴止血,因为初步通过肉眼来看,这个人主要的伤口在胸口,长长的一道血痕,血已经完全凝固了,大抵是伤到了心脉了,否则以这个人的功力,绝不可能这么虚弱。
然后古月安将他抬进了屋子里,放到了床上。
确认他还有呼吸以后,古月安出了屋子先去打了点水给自己清洗了一下,他的伤也不轻,好在并没有伤及心脉,只是骨头,一些脏器受损,暂时还不算太坏,在练功房里修养一年,肯定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主要还是屋子里那个人,有练功房的特殊气息笼罩,死应该不会死了,这是最重要的。
所以古月安也没有那么急了,将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古月安换了一套练功房提供,打了一点水,拿了另一套衣服,打算先给里面的那个人清洗一下伤口。
进入屋子里,古月安放下东西,走到床前,伸手去抓那个人的衣服,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血凝固黏住了皮肤的原因,衣服居然有些扯不下来,于是古月安干脆一刀切断了衣服,顺势拉了起来。
但是下一刻,古月安立刻就觉得有些不对,他手里拉着的,除了衣服的残片以外,还有一条绣工极其出色,用料也极其考究的月白色的束……束胸带?
上面还在散发着一阵阵,清幽的,处子的香气。
古月安感觉到头一阵发晕,再低头一看,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那是完全不同于那个人脸上粗糙干涉的皮肤的,犹如青玉一般的肌肤,一对大小合宜的酥胸似乎是刚刚才从束缚里脱离出来,还在微微地跳动着,上面的两点殷红不知道是因为骤然遇冷还是因为被人注视的缘故,居然傲然挺立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
古月安连忙晃动了一下脑袋,再次看了一眼手里的束带,又低头去看一眼那对胸前的美景,就这么连续三次,就在他完全不知所措的时候。
忽然感觉到了身上一凉,再抬头,却是对上一双清冷到了极点的眸子,恍如惊鸿过隙般惊艳。
古月安一下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从前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眸。
“看够了吗?”躺在床上的人淡淡地说道。
甚至,都没有被人看了身子的羞恼,连冷冷的意思都欠奉,只是平静。
平静的让古月安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就好像被看光了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一样。
“咳……”古月安咳嗽了一声,“我不知道你……是……”
“出去。”对方打断了古月安的辩解。
“哦……好。”古月安手忙脚乱地退后,还要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再朝着对方的胸口看。
“东西留下。”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对方又说道。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古月安这时才惊觉手里还拿着对方的束胸带,连忙背着身放好,然后逃难一样逃了出去。
一直到门关上,床上的人那明显经过了易容的面孔的耳根处,才稍稍显出一丝红晕。
“恶心。”她淡淡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