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个五芒星魔法阵非但没能困住古月安,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的强大了。
子弹挡不住他,后续的精神力攻击还有那个脸上纹着漆黑火焰纹路的年轻人释放出来的火焰都无济于事。
他这一刀,就是要杀那个幕后的布局者,那个脸上纹有漆黑火焰纹路的年轻人。
至于说,为什么古月安会认定这个人就是布局者。
很简单,他的眼神。
那是一种无比自信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眼神。
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更何况他的同伴都在拼命地保护他。
所以,只要杀了他,就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古月安的刀,还在前进。
已经是最后一刻的距离了。
谢雨留率先和对方的那一把长弓射出的仿佛星落的长箭对在了一起。
胜负,在一瞬间分出。
天外飞仙,是流星。
那一支箭,也是流星。
但最终,紫色的流星还是更胜了一筹。
谢雨留手中的长剑直接顺着箭头劈开了那一支箭,剑锋,直指那个持弓的长耳金发青年。
这一轮的对决里,谢雨留胜了。
而在另一边的对决里,古月安,也来到了对决时刻。
他看着那个年轻人的眼睛。
年轻人也在看着他的眼睛。
已经没有人可以再阻挡古月安了,所有的,可以阻挡他的手段都已经被他一刀斩开了。
剩下的,只有靠这个年轻人自己了。
你还有什么,可以救得了自己的性命的东西呢?
千钧一发。
那个年轻人的眼中,却居然已经恢复了绝对的冷静,他之前有那么一刻出现的情绪的波动,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好像,他又胜券在握了。
但古月安的心没有动摇,如果说,仅仅是因为这样,他的心就产生了波动,那么他实在不配被称作是一个强者。
他的强者之心,早已经过了千锤百炼,远远不是这样就可以撼动的。
所以,拿出你的东西吧。
古月安的刀已经落下,但是在下一刻,甚至下一刻都还没有到来之前,他立刻收起了刀势,改为护住了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要害,然后,狂退。
不是因为他改变了主意了。
而是他感觉到了一股死意,一股绝对的毁灭感。
几乎就在他退走的瞬间,那个脸上纹着漆黑火焰纹路的年轻人,整个人骤然爆了开来,没有血肉四溅,又或者,他的血肉已经化成了火焰,漆黑的火焰化作了一条漆黑的火龙咆哮着,朝着古月安奔涌了而去。
古月安叹了一口气。
他不得不感慨,这个年轻人的果断还有决绝。
他是一个无比强悍的布局者,在必要时刻,可以随时牺牲一切,包括他的队友,以及,他自己的性命。
那最后一刻,出现在他眼睛里的自信而沉稳的光芒,正是他打算死亡的标志。
他以他的性命,保住了他的队友撤退的可能。
漆黑的火龙冲散了古月安身周的月华之光。
谢雨留也被火龙之威席卷,不得不放弃了最终击杀那个长耳金发青年的打算。
“追。”古月安并没有打算放弃,在心中对谢雨留说道。
然而他们才做出这个绝对,骤然海水翻涌,一个巨大的身影破开了水面,直冲向了古月安。
那是一条巨龙。
一条巨大的西方巨龙。
双翅展开,简直遮天蔽日,在古月安他们想要发动的瞬间,朝着古月安他们喷吐出了一口极寒的冰霜。
古月安他们当然不畏惧这种极寒的冰霜,两个人痛死出手,刀剑乱舞。
冰霜立刻被破开了。
但是此时,那条巨龙却已经消失无踪了。
而也是这么短短的一息的耽搁,那群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被他们跑了。”古月安也不打算追了。
对方的后手的确很多,刚刚那条巨龙,应该就是对方队伍里那个可以操控两条怪鱼的人的杀手锏。
只是不知道之前为什么没有释放出来为那个年轻人挡刀,可能是来不及。
另一边,战舰那边,两条怪鱼似乎是因为少了人的驱策,战斗力大大下降,一条重伤逃走了,另一条,则是在船上的一众士兵,还有几个轮回者和陈小桔的攻击下,尤其是西门夜楼直接冲入了那条鱼的身体里,撕破了那条鱼的肚腹,将那条鱼彻底杀死了。
“大获全胜啊。”西门夜楼坐在甲板上,全身沾染着那条怪鱼的血腥,却好像已经没有了力气,压根不想动了。
“那我该恭喜你们了。”古月安说道。
他当然知道,这种轮回者之间的对抗,杀死敌对方都是有奖励的,就是不知道他杀的那些人,算不算进他们的奖励之中。
“我也该恭喜你们了。”西门夜楼也是笑着说道。
接下来就是休整。
战舰虽然没有倾覆,但到底还是有很多地方出现破口。
不过说起来很是不可思议和幸运的,就是,在刚刚那一战里,居然没有人阵亡。
就在古月安和谢雨留还有陈小桔回到了掌舵室,准备重新确定航向,再顺便商量一些别的细节的时候。
轮回小队的五个人却是来了。
尤其是,李檐的脸色居然颇为凝重。
“发生了什么事吗?”古月安不解道。
明明才是刚刚大胜了一场。
“之前我们都没有意识到。”李檐这样说。“刚刚我们回去想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少了一个人。”李檐无比严肃地说道。
“少了一个人?”
“刚刚那群人,我们虽然没有正式交锋过,但是在我们的圈子里,他们很出名。”李檐顿了一下,又说道,“而他们最出名的,除了那个会用黑魔法的智者灰烬以外,还有一个几乎可以算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最强者之一的人物。”
“但这个人,刚刚并没有出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檐的眉头紧皱到了极点。
古月安并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也许那个人已经死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不,不是这样。”李檐摇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