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屏障是比自己设置的屏障有所不同。
就是形似而神似的区别!
连同自己靠近,也能感受到这屏障上一层层灵力波动而开。
整个屏障似活的一般,不像楚平那般稀薄僵硬,这才是真正的结界,看来从前自己也多是滥竽充数,怕是真正的危险也用处不大了。
眼前这结界防御力隐避力都达到了中级水平,与自己的初级是无法想比。
“还愣着干什么?”
张崇正明显不悦,见楚平到了阵界之处像是入定了一般,竟然不知道往里面走。
楚平此刻还处于艳羡的目光中,这才不觉脱口而出,“前辈真是实力不凡。”
“闷头傻脑,不知所云。”
张崇正大概也知道楚平为何这般,不过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楚平设的阵界防御力不错,不过也只是防御力,其他方面差强人意许多。
“是。”
楚平也并未计较张崇正的数落,如若张崇正真能传授自己几招,定比自学成材的功效多一倍。
张崇正便不再多言,这人说什么都说是,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这明显就不是夸奖的话!只得吹胡子瞪眼的先进去了。
哪知刚一跨到营帐中,便被萧山远远瞧见,火急火燎的奔至眼前,才压低声道,“道长,你去了何处?我到处找你。”明显神色惊慌。
“什么事?”
楚平心中早已经将萧山当做徒弟的不二人选,对他甚为耐心。
“道长,这边说话。”萧山到底还是顾及着张崇正一旁,不免面露难色。
“不妨,前辈也不是外人。”
楚平宽慰道。
“这……”萧山有片刻怔愣,几时成了自己人,明明两人前两日还水火不容,动起手来天昏地暗,怎么今夜就成了自己人,不过见楚平神色没有玩笑的成分,也只能开口说道。
“是关于城主,他有些异样,我怀疑他定也是被那牛蜂蛰到了,不过却没有察觉。”这若是统帅出了问题,怕是军心不稳,所以萧山这才压制了消息。
“带本道去看看。”
楚平也不急,这朗峰竟然也守口如瓶,一下午,都没让自己去瞧他一眼。
而是先让蛰伤的护卫先排毒,从这点来说,楚平似乎打破了对朗峰的印象,这人颇有意思,先看看再说。
刚挑起帐帘,哐当——
什么瓷器便在楚平脚边砸开,幸亏躲的及时。
“滚出去——”
这一声算是厉害了,带了几分愤恨之意。
楚平不觉才朝着那营帐里的人望去。
一身铠甲在四处丢的七零八落,衣衫松松挎挎,更是暴露出不少抓伤的肌肤,红肿不堪,似乎还流淌着血迹。
朗峰这一身的中衣看样子搞的皱皱巴巴不提,还血迹斑斑。
“滚出去,听到没有。”
见楚平几人并未听他的指令,不觉怒上心头,不觉提高了音量。
轰——
眼前的桌椅瞬间被掀翻,一双暴戾的红眼在营帐内的灯光下暴露无遗。
“城主,你……”萧山不觉吓了一跳,方才还没有这般严重的。
“还愣着干什么!吾让你们……”手又忍不住朝着那已经抓伤的地方又重重抓去,看来这般痒痛已经让朗峰心力交瘁。
楚平摇摇头,便径直朝着他走去。
那朗峰布满红血丝的眸中隐隐升起暴怒之状,扬手便甩了一掌过来。
“小心。”楚平紧紧握住了那只手,不觉加重了手中得力道,“若是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放,放……”那朗峰不觉倒吸一口冷气,想要挣脱这桎梏之中,不觉手脚齐上,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般气度雍容,倒像足了癫狂之人。
楚平虽然控制的住他的手,可控制不住他的脚吧,虽然挨了几脚不痛,却到底有些不爽。
“道长,别,别伤及城主……”加上萧山又在一旁不断提醒,虽神色急切,却不敢随意去触碰朗峰,这让楚平相当无语,说这么多有什么卵用?
“前辈,你来制住他,小道来行针。”楚平唤道。
“啊,啊,放开,放开吾……等吾通通,杀了你们,你们……”
朗峰的嘶吼的声音伴随着张崇正走来果断的一掌一挥后,便彻底没有了声响。
朗峰的身体眼见也软绵绵的瘫倒下去,幸亏萧山眼疾手快,赶紧接住了朗峰,“城主,城主,你怎么了?”
见朗峰双眸紧闭,丝毫没有醒来的模样,不觉急道,“道长,城主他怎么了?这位前辈怎么能出手伤城主,万一……”
“放心吧!不过是让他昏睡些时辰,省的吵吵闹闹,把我头都吵晕了,终于清净了。”张崇正根本没有自觉,一本正经的说道,便事不关己,一把掀开了帐帘,出去找地方睡了。
“你……”萧山一急,真是脸都气红了。
“不打紧。这样也好,外面的护卫也不是聋子,这般吵闹,还让他们怎么安心。”楚平只得出言缓和气氛,“将他放在床榻上,衣衫解开,本道来瞧瞧。”
萧山也知道楚平的意思,赶紧将朗峰抗回了床上。
别看这朗峰平日里一本正经,衣衫下面尽是细皮嫩肉,皮肤比女人还白。
原来是脖子,手臂,臀部都被牛蜂蛰伤了。
这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已经化脓了,伤口处溃烂,血迹混合着黄水不断滴落。
楚平很快将四合行气针取出,用火消消毒,便开始为他排毒。
还是一动不动的好,这些小针不过在上面停留了片刻,那些毒液便由着针尾滴落。
“你去熬些草药来,他发着高热。”楚平望着面色酡红昏睡的人,这才对萧山道。
“好,我这就去。”萧山不疑其他,便起身出了营帐。
“痛,痛……”似乎那朗峰在昏迷中喃喃自语,紧缩的眉头泄露了此时的感受。
废话,能不疼吗?
都溃烂成这样了,亏你忍得住,真是不知所云,难道不知道这毒随时可以要命。
“求你,别,别杀我娘!”突然惊呼一声,吓得楚平手一抖,差点刺错了,这昏迷中还可以说梦话,真是厉害了,楚平只得用力按压住伤口,才准确无误得将那银针扎了下去。
“娘,娘……”声音渐渐没落下去,直至彻底没有声响,楚平这才缓缓收回了一根根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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