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也与虚空起了一个大早,便敲了敲楚平的房门,直到应声进去,才发现楚平早就开始修行打坐,两名徒弟自然不好意思,当即也不便打扰,在地上随意坐着,也开始修炼内气来。
如此过了一刻钟,楚平才下了床榻,元明与虚空也见机收回了内气,虽然才刚萌发一些,倒是教二人惊喜,当然倍感珍惜,这有了属于自己的内气又与普通的凡人有些差别了。
“师父。”
两人异口同声道。
“嗯,为师瞧了瞧你们的修行,大有进步,为师方才用神识巡过你二人,才发现竟然有了微弱的内气浮现,这便是可喜之事。”
元明当然知道光是一点内气也不足以说明什么,只是楚平这般夸奖,倒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来。
倒是虚空无谓,连连颔首,“师父,终于有些眉目了,也不辜负师父传授弟子的修炼内气心法口诀。”
“你啊你,切不可躲懒,你瞧瞧你元明师兄比你晚两三个月上山,竟然也与你内气一般大小,为师不用问,也知道他比你勤奋些。”楚平难免叮嘱了一句。
“哦,知道了师父。”
这虚空不过十岁的年纪,正是贪玩好动的年纪,又怎么可能规规矩矩完完全全做到楚平的安排呢?
这楚平倒是一路顺利进去,驾轻就熟,当然来过好几次,与从前不同的是,这里虽然重兵把守,和从前相比起来,倒是萧条了许多。
“师尊看起来从前来过此处?”
那钟馗也看出楚平对此处熟悉,这便有些好奇道。
“来过几次了,当然熟悉。”这楚平轻扯一笑便不再多言,这钟馗到了深夜便是他的主场,加上百炼乾坤扇的护持,这便更是鬼气正盛,不过受到楚平传授道法与修行内气的影响,已经将原本的戾气消下去大半。
这方看来,这鬼气虽属阴气,不过这天地本就是阴阳之气调和,只要修行成正道,更能帮助钟馗修成鬼仙。
“师尊,就在里面。”
钟馗随手一指,楚平这方才见那远处有十几名护卫兵交替巡逻,严密看防。
不过这也难不倒楚平,当即使用土遁术入了屋子,就可怜楚平的头破土时被那地板砸的哐当一声。
“什么事?”
外面的护卫兵当即察觉,连忙道。
“我不小心摔了凳子。”萧山方才也吓了一跳,楚平便这般出了来,幸亏那地板许久无人打扫,也腐朽了不少,松动多了。
楚平一世英明这才想起这茬来,难免有些郁闷,尼玛土遁术固然好用,可是仅限于户外。
“师父。”
萧山不免压低声音拜道,又见一个黑影直接穿墙而来,生的魁梧,面相凶恶,怕不是人。
这——
“师尊,你没事吧?”那凶恶的黑影连忙对着楚平一拜,这才轻咳道,“师尊若是下次想穿墙,弟子倒是可以帮助一二,无需这般……”
那钟馗本就是隐忍着笑意,不过师父为尊,倒不敢笑出声声,只得颔首拱手拜道。
“为师知道了。”
楚平哪里会在自己徒弟面前丢了颜面,当然便是淡定的拍了拍头顶的残渣,再从容的坐下。
“弟子不知师父这般深夜而来,实在是……”无话可说,这萧山又怎么会知道再见楚平竟然是这般场景,师父又如何知道自己被关押在此处的?
“说来都是为师的过错,若不是你是本道的弟子,也不会被北域城主怀疑,更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了?”那楚平叹口气,这便说道。
这萧山不料师父竟然这般通透,也不知如何说,只道,“师父待弟子的如何,弟子心中有数,也绝非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说话间那萧山便跪在了地上,“弟子虽然是火居弟子,但是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在弟子心中也没有什么不同。”
楚平连连颔首,“起来罢,不错,你难得有这般心境。来,这是你钟馗师兄。”
萧山便起身对着一旁的钟馗拱手一拜,虽然这个师兄长相颇为凶恶,但是既然是师父收的弟子,总是有长处的,“萧山拜见师兄!”
“师弟有礼。”这钟馗一向虚礼多,这番才连连还礼,除却这相貌身形不提,此刻举止倒更像个读书人。
“好了,你可知为何那北域城主将你关押在此处?”寒暄过了,现在也是说正题的时候了。
“弟子愚昧,还请师父指点。”那萧山也没有想明白为何一回倒北域朗峰便来个翻脸不认人。
“神月之弓。”
楚平稍稍提点,这萧山便瞬即会意,不过还是有些不解,“城主关押弟子,难不成是为了逼迫师父交出神月之弓?”
“这恐怕是他最后的打算了,他前些日子派人攻击青云观,伤了忘尘忘弋师妹,所以为师就将他请来的修行者杀了。”楚平倒是轻描淡写,不过确实毋庸置疑。
“师父所言是西龙域的五龙护法?”那萧山当即惊疑,“那可是西龙域主借给城主的五龙护法,师父便轻而易举将他们杀了?”
可想而知,楚平的修行是何等的高。
“倒不是轻而易举,不过胆敢伤我弟子,便不能留。”楚平这便道,“本道一向就是如此护内且不讲道理的,何况还想用绑架来威胁为师交出神月之弓,更是不想活了。”
“师父……”
那么今夜楚平为何出现在此处也是很明显,就是为了救他出去的,可是……
“那么你也知道为师今夜来此处的缘由?”楚平颇费了口舌,这才终于说到了话头上。
“弟子知道,也深感汗颜。”
这萧山不料自己区区一名火居弟子,也值得师父这般用心,特意从青云山赶来,说不感动自然是假的。
“你既然知道,便收拾一下,走吧!”这楚平也不废话,这天色已不晚了,直接走人。
“师父,弟子……不能走!”萧山无奈叹口气,这才说出缘由,“萧山上有老母,还有未婚妻如娘,如若弟子走了,城主势必会为难他们,且不说他们二人,还有我们萧家的亲人岂不是都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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