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以东30公里便是骊山,骊山层层叠嶂,山林葱郁;北临渭水之滨,正是一块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
然而骊山却一直渺无人烟,因为这是始皇陵的地上出口。
始皇陵并不是一座简简单单的陵墓,而是一个有着人造天空、大地、日月星辰、河流的小世界。
秦始皇为了修建始皇陵耗尽天下之物力,弄得秦朝二世而亡,但孰对孰错真不好说。最起码他还能在地上活蹦乱跳,不用像是其它皇帝躲藏在阴世苟且偷生。
“始皇帝,故人到此,为何大门紧闭?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杨素站在山下大喊道。
“杨真君这等恶客临门,吾皇当然闭门不纳!”青铜大门忽然大开从中走出一百丈金人。
“武安君说笑了!本座与始皇一见如故,哪里是什么恶客!”杨素笑道。
“杨真君当年拿走我皇陵图纸,却没有实现承诺,将这骊山永世册封与吾皇,吾皇可是因此惦记真君很久啊!”白起瞪大金色眸子沉声说道。
“本座的承诺肯定是要实现的,不过如今已经不是宋朝的天下而是明朝,土地产权过期了,所以还请始皇帝再允我两件事情,我回头就把骊山册封与始皇!”杨素开始敲竹杠。
“好!”白起满口答应。
杨素惊讶的看了白起一眼,苦笑道“看来是本座小瞧了始皇心胸了!”
白起傲然屹立笑而不语。
“第一件事请始皇派兵替我击溃围困西安的流寇!”杨素也不纠结开口说道。
“好,还有一个时辰天亮足够了,等会某便点齐十万秦军,为真君击破流寇!”白起应下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明朝龙庭已经被攻破,本座希望始皇能派出秦军帮忙照看明军主力一年,保护他们不受修士偷袭,不知可否?”杨素再问道。
“真君与明朝的关系如何?”白起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本座不会再犯宋时的错误,明朝已尽入我手!”杨素自信的笑道。
“好!”白起答应道,又向杨素下逐客令“真君如今行踪可不能暴露,还请速速离开!”
杨素点点头向白起告辞,向西安而飞去。
等到见杨素走远,白起身边的陶俑突然张开眼睛,不解的问道“武安君,吾皇为何要答应他?当年因为他一句话就送给他图纸,如今更是让我们亲自帮他击溃流寇。依我说还不如将他行踪告知圣人,那杨素可是值好几件先天灵宝来着!”
“你以为他真的是需要我们帮他击溃那百万乌合之众吗?”白起反问道。
“难道不是?”陶佣诧异道。
“当然不是,他只是想要我们入局帮他将这湖水搅浑,吸引那些人的注意而已!”白起闷声解释道。
“难道就因为他答应将骊山册封给我吾皇?就算是不册封骊山也是吾皇的,谁还敢来强占不成?”陶佣将领不解的问道。
“那是因为咱们做的事只值一个骊山,其它的要靠咱们自己去取!他给的不是骊山而是一个承诺!吾皇不愿意一辈子待在那个陵墓里面,某也不愿意!”白起抽出腰间巨剑,大喝道“诸军听我号令醒来,一刻钟后随我击破流寇,赶在天亮前返回!”
杨素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的从渭水中穿过百里连营,进入西安城中。一路顺着官气便寻找到洪承畴的府邸。
对其它修士产生压制的官气对杨素自然毫无作用,杨素穿墙而过到达堂中,只见大堂内有一个身着官服满脸愁苦的中年官员正靠在椅子上睡觉。
此人正是洪承畴,杨素眼中无喜无悲的看着洪承畴,他对洪承畴并无恶感,洪承畴他依然还要重用,作为皇帝不是不能信任臣下,而是不能给任何人背叛的机会!
今夜他前来也是有要事必须要吩咐给洪承畴。
杨素也不叫醒洪承畴,只是将一份圣旨放在桌案上,正当杨素准备离开之际,却看见洪承畴挂在堂中的一副对联: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
杨素沉吟片刻拿起笔在对联上添了一个字,这才满意离开。
“大人,大人,渭水出大事了!”传令兵的声音惊醒了洪承畴。
“渭水又怎么了?是不是那龙王作乱发大水冲破城墙了?快去调集后备队,随本官堵住缺口不要放流寇入城!”洪承畴猛然站起来命令道。
“不是,大人!是刚才渭水突然干涸了!然后河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女子,她把那龙王抓起来吃掉了!”传令兵战战兢兢的说道。
“吃了!”洪承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那女子呢?”
“吃完龙王之后,就朝东北方向飞走了!”传令兵回答道。
“此女应该是友非敌!”洪承畴终于送了口气。
流寇虽然多达百万,却没有攻城器械但,凭借西安的高大城墙洪承畴自信能坚守到流寇缺粮。百万流寇全靠掠夺这贫瘠的陕西可养不活他们,要不了多长时间流寇就得退去。
但不曾想渭水龙王却铁了心要从贼,居然发大水淹城,这可让洪承畴急坏了,幸好今日有这神秘女子相助,让他逃过一劫。
“城外为何突然火光冲天?流寇那边出了什么事?”洪承畴望向那连绵百里的流寇大营震惊的问道。
“大人,大喜啊!流寇被人袭营导致大乱!”有将领冲进堂中向洪承畴报喜。
“何人袭营?你是否亲眼看见流寇大乱?”洪承畴压下心中的欣喜谨慎的询问道。
“大人确信无疑,流寇的确已经大败百万流寇四散奔逃,只是天黑隔得又远末将看不清到底是哪只军队!”
“点齐兵马出城追杀流寇,一定不能让他们喘过气来!”洪承畴一咬牙下令道。
等那将领领命而去,洪承畴这才看见手边的圣旨,洪承畴震惊的拿起圣旨打开一看,不由得冷汗直流,嘴里念叨着“我就说曹文诏怎么可能会投降,不能将责任推到他头上!现在可如何是好!左良玉误我啊!”
洪承畴焦虑不安的站起来在堂内来回踱步,终于看见堂中那副对联上突然多了一个字,洪承畴震惊的念出声来“君恩深似海矣,臣节重如山,深似海矣,君恩深似海矣,臣节重如山乎?”
洪承畴大惊失色向北面跪下叩首大哭“皇上,臣有负皇恩,臣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