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干呐!干啊!干......”那门被踹开的一瞬发出了巨大响动,言玉和婕心闻声一惊,忙止住了声。
三人立在门首看着里面不可描述的场景,都似瞬间傻眼。
须臾,言玉猛将头从那两条玉笋中抬起,转看着门外三人,一脸恳切道:“如果我说我是在给她喂药,你们能相信吗?”
“无耻!”
“下流!”
“死心不改,大色狼!”三人在门外恨恨地骂着,随即转身而去。
“哥哥他们怎么了!他们是在骂你吗?”婕心将碗放在一边,忙卸下遮眼的巾子,看着门外三人转身而去,连连问道。
“哎呀!你又闯祸了!”言玉忽的一个起身,也向外奔去,“哎!你们等一下!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真的是在给她喂药啊!”
“我闯祸?我闯什么祸了?”婕心坐在榻上,一脸无奈地说着。又看了看那被她喝得一干二净的药碗,心里瞬间升腾起一阵自豪,继而又学起了刚才的样子,“啊......滋滋,啊......原来这样真的是有效果的!看来以后都要这样喝药了!”
是夜,医馆的大堂内,五六人沿坐在一张长长的方桌旁,就要吃饭。
“咳咳......今天的饭菜看起来真不错啊!谁的手艺?”言玉见众人低头不语,皆快速夹着饭菜,默默地吃着,于是轻咳一声,兴兴道。又夹起一筷头东坡肉就要往小熙的碗里来放,“来来来!小熙,这个最好吃了,强身健体,你一定要多吃点儿啊!”
“我不要!”小熙见状忙将身一侧躲了过去,连手中碗也闪得老远。
“啊......哈哈!来来来!小飞吃!小飞最乖了!”言玉索性将那快肉又忙往小飞的碗里去放,却是小飞见状眉头一皱,也连连闪躲起来,瞥一眼言玉道:“我最不爱吃这个了,又肥又腻的!你吃吧!你吃吧!”
“啊......江寒!这几日你也辛苦了!来来来!多吃点,补补身体!别老吃青菜了!你都快成青菜了!”言玉的脸随着几人推三阻四的节奏,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又将那筷子对准了江寒的碗。
“哎哎哎!你干什么!你拿着你的筷子给我夹菜这多不卫生啊!快拿走!快拿走!我自己会吃的!”江寒拒得更是直接了当,直接用手将自己的碗瞬间一捂,怼得言玉又一屁股坐了下来。索性缓一缓,又强装起笑脸,对着江老汉献起殷勤。“哎呦!江伯你也在呢!你身体也不好,前几日又受了惊吓,多吃些!多吃些!这是我专门给你夹夹夹......”
“哎呀!我是不吃肉的!吃斋念佛,懂吗!这些荤菜都是给你们年轻人做的!拿走!拿走!”江伯闻声连连摆着手,将他的手推了回去。
“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我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嘛!这有什么好说的!我那就是在给婕心喂药,你们看着有问题,那只能证明你们的思想有问题,不够纯洁!毫无底线!我们那是纯洁的友谊和伟大的......那个那个......是吧!再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一个有内涵有品位有节操的青年啊!啊!还有贞操!你们这样对我有意思吗?有必要这样对我吗?”言玉忽的将碗筷往桌上一扔,连连气道。
却是大家只顾着低头吃饭,像是丝毫也听不见他的话,只留着他一人在那儿激情四射。
言玉说了半晌,也觉无趣,于是又抬起那副碗筷,将刚才那块儿东坡肉夹起就要送入口中,却是心下一动,将本要入口的肉又悬在了鼻尖,淡淡一嗅,一脸享受地说着。“肉啊,肉啊,你真香啊!他们不吃你,看来只有我来享用你了!”说罢将头仰的老高,手中筷也随之抬起,将那块肉悬在自己已然张得老大的嘴的上方,嗓间发着“啊......”的声响,只顾着兴兴地斜视几人,像是要以此举动来引起他们更多的注意。
啪!
“说得好!”江寒忽然将饭桌狠狠地一拍,大叫一声。
呕......
四座闻声皆惊,谁知江寒却不以为然,喊完了这句,又拿起碗筷低头吃起饭来。见大家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看着他,于是忙补充一句。“哦!我是说,言玉他说得在理......说得在理!”
谁知言玉被那一惊,手中筷也随之一抖,那肉便直勾勾地掉落在自己口中,像是被瞬间噎了一下,又很快地捂着嗓子,干呕起来。
“江寒!你......咳咳咳!”言玉想要开骂,却是嗓子一时难忍,又连连咳了起来。
“哥哥!你刚说的贞操是什么东西啊?”小飞突然兴兴地问着。
“所谓贞操嘛......咳咳咳!就是比喻人洁身自爱,就好比一个女子她......”言玉清着嗓子,用一副沙哑的嗓音回应着小飞。
“那你说的节操又是什么?”小飞一脸好奇地打断了言玉的话,依旧兴兴问道。
“小飞,别说话了,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快吃饭!”小熙将一块豆腐夹给小飞,低声嘱咐道。
“小熙将脸拉了一下午,终于肯开口说话了!”言玉见状心下一喜,思索一刻,又不慌不忙地回答着。“这个节操嘛!就是比喻人的气节操守,这就好比我和......小熙姐姐,嗯!我们之间呢,相互爱慕,于是我们在任何条件和环境下都能够坚守住彼此的节操,节操是非常珍贵的,要把它捧在手上,视若珍宝......”
“江寒哥哥!你下午说你有一本珍藏多年的剑谱,是真的吗?”小熙忽然向江寒的碗中夹去一块豆腐,侧脸贴过去,兴兴地问着,却也打断了言玉的话。
“当然是真的了!就在我的房间!”江寒满脸堆笑地看着小熙,兴兴道。
“啊!我最喜欢剑谱了!尤其是内家剑法,我的剑法一直都不太好......”
“这有何难,上次和你交手时,我就觉得你的资质不俗,内家剑法我最熟悉,我可以教你啊!”江寒依旧兴兴。
“真的吗?可是......可是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教我啊!”小熙满脸兴奋道。
“要不这样!待会儿吃完了饭,我带你去我的房中,我们一边看剑谱,一边耍剑,而且我还有一把珍藏了多年的大宝剑,再不用就快生锈了!拿出来让你上上手,怎么样!”
“大宝剑!江寒哥哥,我今天怎么突然觉得你特别有气质有风度,真的是太好了,那我们一言为定,你一定要带我去耍你的大宝剑啊!”小熙满眼兴兴,又向江寒碗里夹去一块豆腐。
“耍剑!还耍大宝剑?正在说节操,节操却忽然掉了一地!江寒明明比她小,还要叫他哥哥!这是什么情况!”言玉闻听着二人一唱一和,心下那愤怒的小火苗早就扑闪扑闪地向上去窜,脸都快要拉到了地上,却被气得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能一招制敌的话来,索性看着二人淡然一笑道:“好啊!我说小江啊!你们去耍剑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啊,我吃了这么多不好消化,也刚好锻炼一下身体!顺便再看看你的大宝剑!开开眼!哎!对了!小飞到时也一起去啊!”
“我不去,还是你自己去吧!”小飞猛吃两口,不屑道。
“咳咳!为什么?”
“我还是先从识字开始学起吧,昨日,江寒哥哥给我本关于刀法的书,我看都看不懂,这以后还怎么习练武功啊!是吧!江伯!”小飞冲江老汉兴兴一笑道。
“是啊!过不小飞学习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教你的字和成语,居然很快便能引经据典,自学自用起来!果然聪明啊!”江老汉闻声兴兴回道。
“哎!对了!哥哥,你刚才说的节操和历史上的那个曹操又有什么关系啊!”
“节......哦!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曹操是一代奸雄,是个人名!而节操只是个形容词罢了!”言玉闷闷回道。
“那......那个,操之过急又是什么意思?”
“操之过急嘛,就好比......咳咳!我这样给你解释吧,就好比刚才小熙姐姐和江寒之间,他们两句话没说,便要晚上去房内看什么大宝剑,这就是操之过急!形容他们干什么事太过于着急,没有耐性,也不去问问别人的意见,而且也不去邀请一下别人,就两个人,夜半三更无人时,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谁知道他们......咳咳咳!不说了!不说了!你理解了就好!吃饭!吃饭!”言玉满眼醋意,阴阳怪气地敲打着。
“哦!对了!江伯,那依我看,这句话是不是可以改成......操之别急,或者是......慢慢操之!”小飞思索一刻,又兴兴地问着江老汉。
江老汉闻声一顿,恍然道:“对啊!小飞真是聪明啊!引经据典,遣词造句,随意变化,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咳咳咳!我打断一下,江伯!我看你......还是别教他了?”言玉满眼无奈道。
“为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这样下去怕你把小孩子给教坏了!”
“怎么可能!我是个老中医了,不仅抓药抓的好,而且我那看相莫说是皇瓜镇,就是在楚州城也是一绝啊,怎么会教坏小飞呢!”老汉闻声将碗一放,急急道。“是吧!小飞!”
“嗯!江伯才学渊博,我会跟着你好好学的!哥哥你就别瞎操心了!还是赶紧吃你的饭,然后去给婕心姐姐喂药吧!”小飞冲江伯淡淡一笑,满脸开心。又向江寒和小熙道:“江寒哥哥,小熙姐姐那你们就慢慢操之,千万别太过急了!好吗?”